王者归来之天路_一一六 自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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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六 自惩 (第2/3页)

真面目,哈桑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如一截木桩似地忤在当地,一动不动,半晌,方用力咬了咬下唇,痛眼前不是荒诞不经的幻觉

    星子长时戴着面具,一言一行皆不自由,今日取下面具,象是从桎梏中脱身而出,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哈桑眼神惊愕,星子却神态轻松,简要讲述了别后的种种奇遇,为何脱离赤火军,星子只道是罹患急病,寻医休养,痊愈后厌倦战事,未曾归队。后因同伴之故,误入突厥,却因缘际会,成了真神使者。

    星子言罢,哈桑又默立了良久,终于从震惊之中慢慢地稳定了情绪,但仍有许多不解,迟疑着问:“尊者,你既不愿旁人得见真容,知晓你的身份,却为何又要告诉末将”

    星子却反问道:“哈桑将军,如今你已得知了我的身份,我是赤火国人,我曾率领赤火精锐与突厥为敌,你还能相信我么”

    赤火国人哈桑隐隐地明白了点什么,沉吟一下方道:“尊者既坦诚相待,末将也实不相瞒。尊者虽是异族人,但于末将有救命之大恩,于突厥有护国之大德,天降神谕,千真万确。末将绝不敢有任何怀疑,更不是恩将仇报不识好歹不明是非之人。尊者圣明无极,神勇无敌,末将对尊者的敬重,如巍巍昆仑,滔滔沧海,绝不会有半点改变。”

    星子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我请将军到的到此地来,是有一事要请将军帮我,不知将军是否愿意”

    哈桑本以为他是要求自己同意放了兆忠,如果星子下令,哈桑再不情愿也只得遵从。国难当头,总不能当真挑起内讧。忽听星子不过要他帮忙做件事情,哈桑松了口气,他原是爽快人,即朗声应道:“尊者有何吩咐,末将赴汤蹈火,绝无二话”暗想,尊者不在军中下令,而要单独拉了我来此,必定是什么隐秘艰难之事。蒙尊者如此看重,哈桑心情竟有几分期待,几分激动。

    星子复仰天长叹,叹息声中夹裹着nongnong悲哀,如沉沉天空里一团团铅色朔云,伴着旷野之风远远飘散:“杜拉殿下之死,我自是难辞其咎。云达将军之死,我亦是难辞其咎这两场变故,你都曾与我亲历,是独一无二的见证人,不知你可能明白我此时的心情”

    杜拉是哈桑的主子,云达是哈桑的兄弟,亲历二人之死,哈桑心神俱伤,闻言黯然低头:“末将明白。但天意如此,他们早一步去了天堂,尊者尊者不必太过自责。”

    “明白就好。”星子却将手中黑漆漆的马鞭递给哈桑,随即卸下黄金铠甲,解了玄色锦袍,连刀枪不入的陨铁宝甲和贴身的底衣也全数脱去,上身,语气淡然,下令道,“二十鞭,我来计数。”说罢转过身去。

    星子举止怪异,哈桑愣了好一阵没回过神来。星子等了许久,不见他有何动作,便又转身催促道:“我刚才的吩咐没听到么”

    哈桑本能地应了声“是”突然惊觉,顿时如火烫了一般,将鞭子一摔,扑通跪倒在地,全身颤抖不已,“末将末将万万不敢方才营中末将违逆冒犯了尊者,实属大罪,敬请尊者责罚”

    “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星子顿了顿,语气转为严厉:“这是我的命令,你打算抗命么”

    “不不”哈桑连声说不,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忙不迭地磕头道,“尊者乃真神使者临凡,尊贵无比,岂容凡人亵渎末将之罪,尊者处罚末将就好,末将死也不敢侵犯尊者”

    以星子如今的地位,突厥人能看他一眼,拜他一拜,亲耳听他说一句话,已是平生莫大荣幸之事。对尊者稍有冒犯,即可治其死罪星子见哈桑吓成这样,暗叹一声,双手将他扶起。哈桑战战兢兢地拾起马鞭,欲要跪下呈还星子。

    星子按住他的手,道:“我取下面具,让你看了我的真面目,你应当知道,我并不是什么神仙圣灵,何况这里再无他人,你不用担心”哈桑只是一个劲地拼命摇头,说不出话来。星子笑笑:“我听说哈桑将军最讲信义,最重然诺。你适才亲口说的,我要你做的事,你赴汤蹈火,绝无二话,而今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何还要推三阻四”

    星子紧紧握住哈桑的手,眼眶微微发红:“云达将军与我倾心相交,情同手足,我视他便如自家兄长。危难之中,他毅然请命,孤军守城,敌人大军数倍围困,本就是九死一生的险境。而我又迟来了一步,倘若倘若我早些出发,或是路上加快速度,或许便不至于这不是疏忽,是我故意要用尽他的力量与敌军相耗,以挫敌军锐气,却不惜以他性命为代价我问你,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因此而愧疚于心,寝食难安”

    星子一席话确是肺腑之言,情真意切,令人顿生戚戚之感。哈桑默然低下了头,再抬眼时,眸中已是泪光闪闪:“尊者”

    星子复将马鞭交到他手上,蓝眸定定地望进他眼中:“你就当当是帮我这个忙吧”哈桑迟疑了许久,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星子随即转过身去,双手抱头,双脚微弯,稍稍分开。星子从前所受诸般酷刑留下的伤痛在天方殿的精心医治照料下已告痊愈,但累累疤痕虽消散大半,仍在白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了纵横交错的浅浅印迹,尤其两侧琵琶骨的血洞痕迹宛然。习武之人一看便知曾受铁链穿身之苦。

    哈桑凝视半晌,终于唰的一鞭挥下。星子主动恳求,哈桑既然答应了动手,手下留情并无意义,因此一鞭下去,立即刻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痕。星子却如巍峨泰山般纹丝不动,口中缓缓地吐出“一”。

    哈桑闭一闭眼,持鞭的手却如疟疾发作般抖个不停,几乎无法控制。他身经百战,可此时的情形竟比任何一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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