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一二一 疑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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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一 疑云 (第1/3页)

    一二一疑云

    辰旦此时也无心与司书计较,让他呈上白布,却被布上那鲜红淋漓的血色吓了一跳,那文字竟是用鲜血写成的辰旦暗中抽了口凉气,乍见白布的一角画了一颗红色的星辰,伴着一弯新月。【】“这就是那印记”

    司书点头称是,牙关却不住打战,显然害怕已极:“据微臣所知,突厥的文书中凡有此印记,便意味着是真神或真神的使者传下的旨意。”

    辰旦仔细端详那星月印记,忽觉得有什么不对,那红色的星辰甚为眼熟,是了,星子胸前的胎记形状颜色正与此相同也与当年雁汤草原日食之时,那颗划破漆黑天际的怪异的血色流星相同辰旦眼前一阵朕晕眩,星子生来就带有那星形的印记,还有那双异族人的蓝眸,星子突厥真神使者这其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朕一看到这星形的印记便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不祥之感辰旦克制不住浑身颤抖,脑中一团乱麻,难以名状的惧意如潮水般一层层翻涌心头。

    犹记得朕围攻新月城时,丹儿也曾悄悄地潜入军中御帐,给朕留下了一封木刻的书信报平安,便即飘然离去,亲兵侍卫,无一人发觉,行事之风与今日刺客倒象是同出一辙。不不丹儿还留下了蛛丝马迹,而不象这个妖人全然无迹可寻。何况,丹儿向来心慈手软,怎做得出一剑砍下人头的行径是他那该死的“师父”倒有可能,辰旦思绪百转,猜疑丛生,视线却无法从白布上那颗殷红的星星移开,那鲜艳如火的红色,如一块烧得通透的烙铁,生生烙在辰旦的双眼,疼痛之中几乎不能视物。

    辰旦半晌不言,司书试探着又道:“不过不过依微臣看来,这字迹倒象是一个女人书写。”

    “女人”辰旦眉峰一挑,无意识地重复道。

    “正是,字迹秀丽精致,力道纤细单薄,不似男子的笔迹。”司书亦有些困惑,“但突厥的女人,几乎都目不识丁,能写字的更是凤毛麟角。而有这星月印记的文书,在西突厥国中比圣旨更为重要,竟是一女子cao刀所写,实在匪夷所思。”

    女子昨夜的刺客可能竟是一名女子辰旦倒有些摸不透了。忽想起曾听说突厥还有个什么圣女,地位崇高且深居简出,神秘莫测,从无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据说有无上法力。难道会是她么突厥蛮夷,装神弄鬼,一个不够,又来一个

    辰旦心烦意乱,一时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只吩咐昕宇将这三具无头尸身拖下去悄悄处理了,军中一律封锁消息,不得扩散,不许任何人提起。但亦只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刺杀之事便如一枚长刺,卡在辰旦心上,再没有一时一刻能放下。

    战况如今已成骑虎之势左右为难。辰旦尚寄望国内或色目领中能尽快派来援军,以轰轰烈烈作一决战。他也清楚,这天寒地冻时节,于荒郊野外驻扎待援,实在不是一条妙计,亦不能维持长久,但就这样撤军,将到手的胜利拱手让出,更是心有不甘。

    入夜后,辰旦命全体大内侍卫均上岗值班,严加戒备,不得休息。夜深人静,辰旦独自躺在御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帐内虽燃了紫铜火炉,辰旦仍觉得寒意沁骨。深深的孤独感如荒原野草,疯狂地生长蔓延,及至无边无际。人都道帝王俯瞰众生,无限风光,可谁知道,这全天下的重担俱在一肩身为帝王,也有无助迷茫之时,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倚靠求助,没有一个人能不离不弃守在身旁

    且说那日星子待众人退下后,起身进了后帐,换上一袭黑色的夜行服,取下银丝面具,贴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再用黑纱蒙了面,只露出一双星眸在黑暗中闪烁,犹如启明宝剑出鞘时,剑尖那一点凌厉蓝光。

    尼娜虽一直躲在后帐中,也知道今天军中发生了非同寻常的大事,她蜷缩在黑暗的角落中,安静地注视着星子的一举一动,不敢多问。直到星子将要出门,尼娜忽猛扑上去,拽住他的袖子:“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星子听她语气焦急而忧虑,摸摸她的小脑袋以示安慰:“我要出去办点要事,天明之前便会回来。你不用担心。”忽想起了什么,“尼娜,你来帮我一个忙。”

    尼娜扑闪着明眸,乖巧地应道:“是”

    星子点亮后帐的灯火,找出一块长条形的白布来,想了想,泼掉茶杯中的凉水,咬破中指,将鲜血滴在杯中,殷红的血一点点地流下来,映着星子沉郁的面容,便似那蓝眸中亦在滴血一般。

    血流了一会,便凝住了,星子用力挤压,直至白瓷杯中积了小半杯鲜血,星子方指着瓷杯,吩咐尼娜:“用这个来帮我写几个字。”尼娜虽然吃惊,不敢多言,哆嗦着靠近,战战兢兢用指头蘸了鲜血,照星子的口述,于那白布上写下了几个硕大的突厥文字,最后,加上圣谕的标记。灯光下的血色,在黑夜里泛着幽冥般诡异的光。星子待血迹稍干,将白布一卷塞入怀中,温柔地在尼娜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大步出帐去了。

    凌晨时分,星子果然按时回来了,神态略显疲惫,手中却拎着三个人的首级。原来,星子从派出的使者口中得到线索后,趁夜潜入赤火军中,先找到辰旦身边的一名谋士,点了他的xue道,神不知鬼不觉将之带到荒野之中,严加盘问,果然他招认献计下毒。星子当即割了这谋士的首级,又顺藤摸瓜,砍了调制无影粉毒药的军医,以及监管俘虏执行下毒命令的军官二人,割了他们的头。

    星子进帐更衣,揭下人皮面具,戴好惯常的银丝脸罩,将那几颗血淋淋的首级置于前帐案上,传了诸将来围观。星子讲明原委,众人皆是连声称赞,击掌相贺,大呼过瘾

    星子心头却无丝毫得意之情,反倒充溢着难言的失落,此举该是我对父皇的直接挑衅公然威胁了吧可以想见,父皇此时必定已恨透了这个什么真神使者,有朝一日他若得知竟然是我

    众将正在议论纷纷,忽报圣女求见。话音未落,伊兰已如一片彩云飘然进帐,亭亭立定。乍一见案上的狰狞人头,伊兰眼中略现惊异,随即隐去,照例向星子请安问好,行礼如仪。

    听罢部将讲述的刺杀经过,伊兰轻轻地笑了一声,道:“尊者天使临凡,天下无敌,几个猥琐不堪的小人物,岂用尊者亲cao牛刀想来那暴君定然防范森严,无机可乘,不然尊者一剑杀了那暴君,方是干净赤火强盗不战自败,百万大军顷刻土崩瓦解何用得着我等再战”

    伊兰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赢得帐中众人齐声响应,复又叹息连连,遗憾星子未能擒贼擒王,杀了那暴君。星子心头却是一跳,她见我未对皇帝动手,故意说出这番话,是要挑起众将对我的疑心么

    星子望向伊兰,伊兰笑意无邪,眼波流转中,却似乎隐有一丝试探之意。难道她看出了什么星子额头有细密的冷汗渗出。师父睿智精明,跟了我几天,便知道我是辰旦亲生之子,尼娜也察觉父皇对我极为重要,如果连伊兰都知道了我的身份星子倒不怕她来找自己报复,但心里却说不出的忐忑不安,她会不会利用我去加害父皇伊兰虽然身负灭国之恨杀父之仇,平日里却总是一副淡然甚至冷漠的超脱样子,谁也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色目复国义军一事,她的心机,她的忍耐,她的执着,已足以令人生畏。

    昨夜星子潜回赤火军中,却不敢接近辰旦的中军御营,只远远地瞄了一眼那明黄亮色,就如怕见光的鬼魅一般隐入黑暗之中。不管御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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