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一二一 疑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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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一 疑云 (第2/3页)

卫多么严密,以星子今日的身手,亦可随意进出,为所欲为,可星子根本不敢再走近一步

    诸将的叹息之余,果然带了几分疑惑不解,几分惋惜失望,眼前的尊者不但是真神使者,简直是真神的化身,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竟然会杀不了那赤火国的皇帝么

    星子索性冷了脸不说话,伊兰妙目一转,对众人道:“我尚有要事与尊者相商,请诸位暂且退下”众将闻言,齐齐退出。星子听她有事,便请她至案边就坐,伊兰坐下,正待开口,忽听得后帐一声响动,便即厉声喝道:“什么人”

    星子解释:“是尼娜,不是外人,圣女不用避讳。”

    “哦,”伊兰声音微微吃惊,旋即恢复了正常,低头轻声道:“是,奴婢知道了。”

    星子等了一会,见她不说话,便问:“圣女有何要事相商”

    “嗯,”伊兰语气略有迟疑,大约是忌惮后帐的尼娜,停了一下开口道,“奴婢方才接到消息,赤火国派驻色目的督军雷霆日前在天堂堡遇刺身亡”

    “啊”伊兰话音方落,倒轮到星子惊呼出声。前几日伊兰信心满满,说什么雷霆就算想要集中色目领的兵力来歼灭义军,也是力不从心,说她在天堂堡中已有了安排,原来竟是如此

    伊兰声音轻松,似如释重负:“这并不是奴婢的功劳,而是上代圣女的早已安排好的棋子。色目族的刺客,当然绝不能与尊者相提并论。但赤火强盗统治残暴,亡国之痛,痛彻心扉,要找一批死士倒也不难。多年前,遴选的死士在西突厥受训后,暗中潜回色目,一直按兵不动,等待时机,迄今已有十年”

    十年星子心中一寒,忽想到尼娜,尼娜也是潜伏了多年,只为一朝行刺。她不是一个人这样的刺客还有多少呢当时自己千方百计想从她口中套出幕后的主使,却没有想到,真正的危险尚埋藏在冰山之下

    “这十年间,他们中有的人已成功潜伏阿木达的身边,将色目领中的诸位要人的行藏起居各种消息掌握得一清二楚,这次总算派上了用场,趁其不备,一击成功”伊兰语气隐隐有几分得意,“天堂堡中如今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雷霆在军中大权独揽,手下多是碌碌无用之人,他一朝暴毙,赤火驻军群龙无首,各人自行其是,有主张先行抓捕剿灭凶手余孽的,有主张征讨色目叛军的,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义军也已攻下了奎木峡。而如今辰旦自顾不暇,更管不了后院起火。”

    伊兰的话说到一半,星子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顿时惊出层层的冷汗:“你你在父赤火国皇帝身边安插的有杀手么”

    星子慌乱的语气让伊兰不明所以,抬头瞄了他一眼,如实答道:“没有。赤火国皇帝身边没有突厥人,不易安插杀手,这还在其次,那暴君向来防范严密,诡计多端,身边的大内侍卫人多势众,武艺高强,一般的杀手也难以奏效,除非除非是尊者亲自出马。”

    星子听她又提起这茬,深深地吸口气,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为好:“伊兰,你还记得吗在天门岛上揭示神谕时我就曾对你说过,即使你们把我当作是真神使者,我也仍是赤火国人,我可以帮你们复国,却不能最终与赤火国为敌。赤火国是我的父母之邦,我生于斯长于斯,血浓于水,怎能去刺杀赤火皇帝”

    大帐中的温度霎时冷了下来,仿佛有透明坚冰筑成的一面高墙横亘在两人之间。伊兰垂眸沉思了片刻,忽道:“奴婢当然记得,尊者之命奴婢自会遵从。只是奴婢有一事不解,刺杀赤火国皇帝,就是与赤火国为敌么”

    “当然,”星子不假思索地道,“君王是一国之主,国家的象征,如果刺杀君王”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自己也曾设想过有国无君的情形,还与师父讨论过,君与国未必就是一体,这样说岂非口是心非,自欺欺人星子心头发虚,讪讪地住了口。

    伊兰眨了下眼睛,似乎不以为然:“奴婢听说,赤火国所谓的圣贤之书上有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寡助之至,亲戚畔之。是这样么”

    星子不得不点头,伊兰果然是知己知彼,连赤火国的孔孟之道圣贤之书都了如指掌,难道她小时候也上过私塾也被先生打过手心吗啊,这种时候,我怎么还在胡思乱想星子忙正襟危坐,听伊兰要说什么。

    伊兰趁势侃侃而谈:“依奴婢看来,那赤火国的皇帝既然能劳师动众,为一己之私而率领百万大军征伐异族,奴役色目,侵略西突厥,对赤火国本国民众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君王是国家的象征,固然不错,但倘若是昏君暴君呢失道暴君,人人可得而诛之。奴婢没记错的话,中原的千年历史中,不也有许多有志之士奉行天道讨伐暴君么”

    星子但觉嗓子发紧,冷笑一声,却掩不住色厉内荏:“呵呵,一己之私,你的这番话难道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伊兰认真地摇了摇头,正色道:“奴婢愿以真神之名起誓,衷心敬奉尊者,绝无二心。尊者是我族的大救星,奴婢绝不会与尊者的故国为敌,奴婢也不是仅仅为了私仇而劝尊者行险。以奴婢的拙见,当下之计,若能刺杀那暴君,实是有利无弊。”

    伊兰似乎没注意到星子眼神已阴沉得如风暴来临前夕乌云密布的天空,她平日里甚少开口,有要事时却是一套一套的说辞,滔滔不尽:“尊者圣人心胸,慈悲为怀,如今两军对垒,上百万士兵血战竟日,多有伤亡,天寒地冻苦不堪言。若能擒贼擒王,一举解决了暴君,赤火大军必然不战而退。突厥得保,色目得复,奴婢保证绝不会趁机侵凌赤火。双方将士均可早归家园,与亲人团聚,不再为战所苦,从此天下太平,何乐不为此其一也。杀俘之暴行,神人共愤,但始作俑者为谁尊者所言,冤有头,债有主,不能连累了无辜之人。昨夜伏诛的三人虽非无辜之辈,到底只是爪牙从犯,真正的罪魁祸首尚逍遥事外。相类之事不止于此,寻水须溯源,治病须断根,不然,何以让九泉之下的冤魂瞑目此其二也。暴君灭亡,若得明君上位,乃赤火国之大幸,也是诸多邻邦之幸。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尊者乃真神使者临凡,为拯救天下苍生而来。日后若要回归故国,色目突厥皆愿倾举国之力助尊者谋求帝位,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何愁大事不成”

    “够了”听得伊兰越说越是离谱,星子忍无可忍,猛地怒喝了一声,霍然站起,差点撞翻了面前的长案,案上的三颗头颅骨碌碌滚下地去,乒里乓啷一阵乱响。星子用力地咬住下唇,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什么都象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伊兰长篇大论地劝说,显然她已笃定我刺杀父皇并无困难,非不能也,是不为也。

    星子勃然大怒,伊兰知趣地住了口,安静地侍立一侧等星子发话。星子胸膛剧烈起伏,好一阵才稍稍平静,压抑着心头惊怒,沉声道:“此事到此为止,休得再提,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你向我表明色目王族的身份之时,我便曾明白告知,我虽然同情你的家国遭遇,却不可能去帮你复仇,当然更不可能大逆不道犯下弑君之罪。今天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重复这句话。你记住了么”

    伊兰眼中有一丝疑惑,鼓起勇气小声辩解道:“尊者谕命,奴婢铭记在心。奴婢并不敢奢求尊者为奴婢复仇。冒犯之处,恳请尊者恕罪。”

    星子烦躁地挥挥手:“你没事的话就请暂且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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