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一三一 御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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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三一 御营 (第2/3页)

是一道道新鲜血痕,映着火光,殷红刺目,早不见那凝脂白玉般的肌肤。好在星子看出身体上多是鞭伤和勒痕,日后若好好调养,应可痊愈。而更令人惊心的是伊兰的头顶两尺处悬了一块大石,有两张八仙桌大小,与勒在伊兰颈部的绳索相连。若不先将那大石取下,绳索一旦断裂,巨石立刻砸下

    星子思量片刻,亦找不到破解之策。伊兰双目紧闭,似乎对这般遭遇全无意识,不知是死是活。星子忧心如焚,父皇将伊兰绑在高台之上,这几日定然不会放她下来,供给她饮水食物,她又中了毒,怎能撑得过去事态紧迫,我得立即依原定计划去见父皇。星子转身正欲离去,台下两名军士的对话却不经意间传入耳内。

    一人低声嬉笑道:“皇上说了,如果到后日,突厥还不肯投降,就把她放下来供兄弟们享用呢”

    “享用”另一人不满地哼了一声,“亏你说得出来,是不是最近没碰女人就饥不择食了就她那鬼样子,我看着就想吐,睡着了都做噩梦,不如找几只野狗来上她,咱们在一旁看看好戏,才是过瘾”

    后面的话语渐渐模糊,只化作一阵yin邪的浪笑。星子气极,面颊guntang,似被人狠狠地掌掴。星子将牙关咬得咯咯直响,恨不能冲过去给那两人一人一剑攥紧拳头,好容易压下满腔怒火,星子再回头望了伊兰一眼,忽想起自己也曾被绑在刑台之上,无望无助,利刃当胸,犹如砧板上的鱼儿等着被开膛破肚,最后关头是伊兰救了我。而今天,该轮到我了

    星子悄然离开此处,大摇大摆地进了营帐。行不多远,便遇见另一队巡逻士兵,看到星子,为首的即厉声喝问道:“你是谁人,胆敢擅闯大营”

    星子冷冷地哼了一声:“瞎了你的狗眼,连我都不认得了么”他从未如此跋扈无理,但今日心头怒火滔天,加上若不端起架子吓住这些下级军士,吵闹起来,自己尚未见到父皇,已弄得全营皆知。

    巡逻的士兵上前一看,有曾在祖荫的先锋营呆过的,认出了星子,慌忙跪下叩首:“小人拜见殿下殿下回营,实乃全军之喜啊”其余士兵,虽未近距离见过星子,也是听过他大名功勋的,纷纷跪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殿下恕罪”

    “起来吧你们既在巡营,就不必行礼了谁是头目,带我去见圣上”星子语气严厉,不容置疑。

    “是”为首的军士忙应了,连滚带爬地起来,走在前面为星子带路。

    小头目似乎也不知辰旦今夜下榻哪座御帐,只将星子带往最近的一处。离御营尚有十余丈,便有值守的大内侍卫拦路盘查。小头目上前,躬身禀了几句。那侍卫一听,亦是吃惊,忙过来见过星子,他却是以前常与子扬在上京忠孝府中轮班盯梢监视星子之人,唤作阿宝。“殿下,您可算回来了”阿宝满面堆笑,讨好地道,“昨夜您中了毒,陛下正担忧不已呢”

    星子舒了一口气,看来父皇只知道我为他挡剑而中了毒,却不知我正是突厥的尊者,他的头号劲敌也不知子扬有没有看出些端倪听见父皇为自己担忧,星子满腔的怒火消散了几分,父皇对旁人固然狠毒残忍,对我,却总归有一份血脉亲情。

    星子稍稍平复情绪,不动声色地道:“我没事,有劳大人带我去见圣上”本想问一句辰旦的情形,又觉多此一举。阿宝忙应下,并不带星子进帐,却领头朝另一处御营走去。星子一看,竟是昨夜伊兰行刺的那座御营。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地,父皇倒深谙此道。但他可知道,最大的危险竟是来自于他最亲近的人

    明黄色镶了火红金边的御营,猎猎旌旗招展,夜幕下分外醒目,周围值守的侍卫倒比昨日更多。仍是子扬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看来如今他是父皇倚重之人了。子扬远远见阿宝带了星子过来,并不显得如何吃惊,只按部就班单膝跪地行礼:“卑职见过殿下。”神情便象是从前日日相见时一般。

    星子许久不见子扬,甚是想念,又欲找他打听昨夜自己被师父救走之后的事,但人多眼杂,除了问候之语,不便多说一字。

    子扬礼毕起身,道:“卑职进去通报,请殿下稍候片刻。”须臾,子扬去而复返:“请殿下随卑职来”上前打起帐门,躬身请星子入内。

    星子站在御营帐前,犹如站在万丈悬崖边上,脚下是直通往阿鼻地狱的不测深渊咚咚的心跳之声清晰可闻,似乎要蹦出胸膛。星子双腿发软,竟然一寸步子也挪不开。子扬复催促道:“殿下请进吧圣上正等着呢”星子定定神,迈步进了御营,暗中再提醒一遍自己此行目的,不可因小失大,乱了方寸。

    御营的格局和星子所熟知的依旧一样,分为外帐内帐,明黄色绣万字龙纹的锦缎帷幕自顶而下,迤逦垂地,从中分隔。外帐设有鎏金御案,蟠龙宝座,此时空无一人。内帐透出柔和的橘色灯光,隐隐有人影晃动。子扬行至内帐外,隔着帷幕高声禀报:“星子殿下到了”

    里面传来辰旦微弱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星子望了子扬一眼,期望从他脸上得到些许暗示,子扬却是面无表情。星子深深吸气,绷紧了全身上下每一处肌rou,如拉开的弓弦一般。缓缓伸手撩开帷幕,简单不过的动作竟从未有过的困难。

    后帐正中鎏金紫铜炉炭火熊熊,热气将烛台的灯光蒸腾出一片昏黄如雾,沉香木所制的御榻镂花镶金,即使行军鏖兵之时,华丽富贵亦差可比之上京宫中。隔着银红色闪金垂锦重帐,依稀可见皇帝平躺在御榻之上。数名亲兵侍者在旁服侍,另有两三位军医模样的人环立榻前,皆面有忧色。榻旁金丝楠木的镂花小几上,缠枝玛瑙碗所剩的半碗的药汁乌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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