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一四四 谜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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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四 谜底 (第2/3页)

绝对不可能轻易饶过自己。星子虽不怕辰旦下旨处死,以自己今日的身手,百万军中可取上将头颅,逃之夭夭更无问题。可星子既然决心回来,所求的就是能留在辰旦身边,以化解恩怨,以保他安全,因此冀求免死金牌能带来一线渺茫希望。

    星子拿出那份八百里加急战报,此事紧急,还是得首先告知父皇。双手呈给辰旦:“这是儿臣昨夜收到的紧急战报,先请父皇过目。”

    紧急战报方才星子不是说军情勿忧么为何来欺骗朕辰旦忙忙接过战报,迫不及待地打开来,扫了一眼,顿时变了脸色,暗叫一声苦也国中生变,大军却尚在域外被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却遇顶头风。辰旦亦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箫尺”那两个字,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此时发难,好一个暗度陈仓釜底抽薪的妙计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朕竟是低估他了当初朕剿灭了桐盟山庄,难道只是他的空城之计辰旦胸口剧烈起伏着,咬牙切齿,南方数省总督叛变朕高官厚禄,养出这一群白眼狼朕出师不利,便来釜底抽薪了待朕剿灭了匪军,定要将这些叛贼碎尸万段

    辰旦瞥见跪在身前的星子,猛地一怔,记起星子方才正欲请罪,箫尺起事,他在其中是何角色辰旦狠狠地瞪着星子:“哼箫尺趁机叛乱,正是遂了你的愿了你和他有何勾结现下是要来取朕的项上人头么”

    辰旦素来镇静,若是平日得了告急战报,固然吃惊,亦不会如此口不择言大失常态。但远征突厥迭遇重创,如今已近山穷水尽,大军被困,君王被刺,只得挟持人质孤注一掷;好容易盼得星子归来,又带来这样的消息。难道他多时不见,竟是去暗中相帮箫尺了么那该死的逆贼到底抢走了朕的儿子一念及此,辰旦只觉心痛难当,无法抑制。

    星子缓缓地摇了摇头:“父皇息怒。儿臣与箫尺大哥并没有什么勾结。自桐盟山庄一别,音信杳然。儿臣亦是见此战报,方才得知箫尺大哥的确切讯息。”星子这倒也不是谎言,莫不痴虽给他带回了一些线索,但师父并未亲眼见到箫尺,终究只是猜测。“儿臣只是将此战报转交父皇,以便父皇应对。”星子说出这句话,心头似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痛得一颤“对不起,大哥”,星子默默念道,你的大恩,我不但未能报答,甚至不能全心全意地帮你。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允许我一身来承担这罪责今日我向父皇请罪,可是,何时我又才能向你请罪呢

    辰旦听他说并未勾结箫尺,略略放下心来,他若是箫尺一伙,自不会把这战报拿给朕看。但事起突然,确实让辰旦猝不及防。暗中盘算,眼下之计,西域确实不可恋战,只要突厥肯认输投降,色目叛军肯撤兵归顺,朕也算保存了颜面,赶紧班师回国,应付箫尺逆贼要紧。

    辰旦吸一口气,不再盘问箫尺之事,问道:“那突厥的妖女现在如何朕命你出使突厥,可有了结果”

    这回星子点头:“儿臣已经查明,那行刺的妖女并不是突厥圣女,留作人质亦无益处,儿臣已经送她回去了。”星子怕辰旦再拿伊兰做文章,诋毁她的名誉,干脆如在突厥营中宣称的那般,一口咬定当初行刺被俘之人并不是圣女,反正父皇也不可能与色目人对质。

    “哦”辰旦对行刺之人是不是圣女,也非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因从前种种迹象,推断突厥军中有一武功出神入化的女子,而至高无上的突厥圣女又恰好在军中,,加之她那柄佩剑非同寻常,由此判断而得。听星子这样说,辰旦拧紧浓眉,面现惊讶之色,“那刺客是何人”辰旦一出口即觉问得太傻,那圣女既然地位崇高,身边必有藏龙卧虎之人,正如朕当皇帝,无须自身武功高强,只要有厉害之人为之效力即可。

    “不过是一位无名刺客而已,天方殿中训练的这种甘为死士的女刺客尚有许多。”星子语气淡然,心底却漫开无尽苦涩,自己欺骗了父皇好多次。从第一次见他,就犯下了欺君之罪,而到今日,当面说谎,似乎越来越熟练了。而生性多疑的父皇,却总是选择相信自己光这一条,自己也已是百死莫赎。

    辰旦想起那黑色面纱后那张布满刀疤令人惊秫的丑陋面庞,对星子的话不由信了几分,只是心中颇不是滋味,朕竟然病急乱投医,未审问明白,即将一个无名小卒当作圣女要挟,岂不是让突厥人笑掉了大牙但是似乎还有什么不对

    就算那人不是圣女,刺杀大罪,又怎可轻易饶恕不严刑讯问,不明正典刑,反倒擅自送回了突厥他竟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但辰旦悉知星子素有妇人之仁,或是见那女子受辱而存了怜悯之心,上回他便是抗旨私放了突厥俘虏,而今又重蹈覆辙这就是他请罪之由么若是此事,虽令人恼火,朕倒可免他一次死罪。

    这便罢了,然而那人既非圣女,数日间为何不见敌军有何动作辰旦尚在沉吟,星子已揭示了答案:“启禀父皇,儿臣已出使西突厥归来,和议顺利达成。奎木峡的色目守军已开关放行,我军离开西突厥的边境已有两日,现正在归国途中。”

    啊大军已突出包围圈,行在归国途中,这太快了吧辰旦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没有了人质,又是一支处于前有险关后有追兵之境的孤军,蛮夷之敌怎么就肯顺顺当当放我军离开既然达成了和议,星子为何不等朕醒来,胆敢径自下令撤军谁给了他这权力

    辰旦怔怔地望着星子,眼神惊怒交织。星子徐徐起身,从御案上取过一卷黄绢,复回榻前跪下,双手呈上:“父皇,这便是突厥与赤火两国正式的和议。儿臣先斩后奏,擅自处置,乞请父皇恕罪”

    辰旦迫不及待接过黄绢,一目十行飞快地通览了一遍:“你”辰旦握着卷轴,气得面色发青,一手指着星子,灰白的嘴唇不住哆嗦,话都说不清楚了。

    所谓的和议不折不扣是一封投降书,通篇模拟赤火国皇帝的语气,全盘接受西突厥的条件。从西突厥全面撤军也就罢了,竟然放弃色目领,允诺色目复国,并赔偿两国战争损失千万两白银,更要朕承认远征突厥是不义之战,下罪己诏昭告天下

    辰旦望着和议诏书最末赤火国的玉玺盖下的印章,鲜红的颜色如血似火,刹那点燃滔天烈焰,在辰旦胸中燃烧似要将万事万物化为灰烬。朕那日中毒伤重,便让这逆子拟诏盖印,却不料竟给了他可乘之机,窃印矫诏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星子左颊上。星子不躲不闪,被打得偏过头去,脑中一阵阵轰鸣。白皙如玉的面颊上登时整齐地排列开五道清晰的指印,一缕血丝缓缓地从星子嘴角溢出。辰旦怒不可遏:“你你好大的胆子矫诏通敌,欺君卖国,该当何罪”

    “儿臣该死”星子深深俯首认罪,应答却不慌不忙不见惶恐,“但儿臣的所作所为,绝非为一己之私,实是不愿眼看着战祸蔓延,三国生灵涂炭。儿臣只求赤火军早日休兵,百万征夫亦可早日归国,以安社稷苍生,以定天下局势。儿臣事出无奈,不得不行此下策,伏望父皇明鉴。”

    看到星子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辰旦更是气得颤抖不已,如挣扎在狂风暴雨之中,说不出话来。脑中忽似一道电光闪过,朕这几日昏迷不醒,是不是被他做了手脚他也同样中了毒,为何服下解药后清醒如常,活蹦乱跳,朕服了那解药却一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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