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一五一 护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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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一 护膝 (第2/3页)

,一声呵斥如惊雷炸响:“有站着给朕回话的么跪下”

    跪下星子惊得呆住,倏然张大了眼睛,直直地瞪视了辰旦片刻,满脸的难以置信旋即低下头,死死盯着脚下地面,那一团团深色的暗印,是已经凝固的血迹,幻化成一张张鬼魅似的阴影,晃动不已是我做了噩梦,此刻已上了阎罗殿么“跪下”,这个早已cao练得纯熟的动作,也曾是最厌恶的动作,此时更象是来自无间地狱的召唤

    星子头晕目眩,差点一头栽倒,垂下右手狠狠地拧了一下大腿,总算稳住了身形。沉默良久,星子终于双眼一闭,双膝一曲,听天由命地砸了下去坚硬的地面碰撞着坚硬的膝盖,如铁锤重重地撞击这一回,星子能感觉到从膝盖而到小腿,无数银针齐齐连根没入骨中,然后弯曲、折断护体神功本能地就要将体内的银针逼出,星子牙关用力,狠命地咬出满口鲜血,方控制住内力,眼前却是一阵阵发黑,冷汗混着血水已不知湿透了几重。

    星子如秋风中落叶飘零翻飞,颤抖了半晌,缓过气,侧头吐出一口血水,复双手捧起陨铁宝甲:“恳请陛下收下宝甲,准许臣为陛下更衣。”

    辰旦虽痛恨星子,也不得不佩服他超凡非常的忍耐毅力,换了旁人,这般剧痛折磨,早就惨叫连声或是昏厥倒地了。但又想,他既然敢接下这护膝,定是算准了小小的银针不会伤筋动骨,折损功力,不可能给朕留下可乘之机。看看时辰不早,不能再磨蹭了,辰旦得胜收兵:“好你来给朕穿上。”

    这意味着又要起身。星子咬牙提一口气,从地上一弹而起,双腿一曲一直之间,便如被千刀凌迟。星子全身的力量都用来忍痛,紧抿薄唇,无法再开口说话。颤抖着双手为辰旦除去中衣,将宝甲为他贴身套上。陨铁宝甲缩成一团时只如一件婴儿衣服大小,星子仔仔细细拉平伸展,却似与辰旦合为一体,胸背契合无隙,前俯后仰,行动自如。

    辰旦虽很享受折磨星子的快意,但星子磨磨蹭蹭,行动维艰,耗不起时间。等他服侍穿戴妥帖了护身宝甲,辰旦便命他退到一旁,让随从亲兵进来侍候穿衣用膳。

    星子从御榻前往后退了几步,一寸寸挪动着双脚,便似行走于刀山火海之中,痛到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酷刑。两条腿都不似自己的了,僵直的膝盖全然不听使唤。星子本不打算以内力熬刑,此时也只能暗运气息,以稍稍减轻腿足的负荷。复想到,即刻便要骑马行军,昨天马背上不堪回首的炼狱般的经历已令人心悸,而今日怕更十倍于之星子再次尝到了口中的血腥之气不我得坚持忍耐,我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尔后归来,不就是为了应对今日的种种磨难么

    御案上儿臂粗细的残烛熄灭了最后一星火光,淡淡的乳白色晨雾飘进帐中,与鎏金铜炉散出若有若无的轻烟混在一起,飘渺犹如仙境。若不是痛得神思不宁,星子会以为这只是一个不真实的幻梦。辰旦用完早膳,营帐外已吹响了集结号角。转头看了星子一眼,目光似刃,接着径直起身走出御帐。

    亲兵尾随拥簇,星子强迫自己亦步亦趋跟上。从内帐到外帐,明明只有短短的一段距离,却象是走过了千山万水,走过了生死轮回如果说前日挨了军棍,还能勉强保持行动正常,经过昨夜和今晨的折磨,星子能支撑不倒已是极限。一步步挪到了大帐门口,才发现外面竟是起了浓雾,厚重的雾气笼盖四方,几乎是对面不见人影,只隐隐听到雾障中马嘶人喊。

    星子总算松了口气,幸好老天爷帮忙,雾中行军,旁人应不会注意我了。已有亲兵牵了乘风过来,星子挽着缰绳,仍是运了轻功一跃而上。待落到马背上,除了双膝的刺骨之痛,身上其他各处的伤口亦齐齐发作,排山倒海而来。

    乘风甚有灵性,不待扬鞭,自行一路小跑到了中军集结之处。此时连马背上最轻微的颠簸也被放大了数百上千倍,痛得星子连五脏六腑翻滚抽搐,天地都已颠倒。握不住缰绳。星子怕会摔下马来,只得用内力绷紧双腿,牢牢地顶在马侧。这样一来,护膝侧面的银针便齐齐深入双腿,及至没根,臀腿的棍伤也被压得动弹不得。星子忽怀念起那次被莫不痴毒打后,也是举步维艰,好容易捱出回天谷,伤势沉重,无法上马,可还有谷哥儿好心帮忙,将自己用麻绳牢牢地绑在马上,如果现在能有一根绳子绑住自己,该有多好

    少时集结完毕,大军开拔。好在今日浓雾弥漫,星子混在大队人马之中,果真也无人在意。一路无话,那浓雾过午仍不曾消散,辰旦仍是下令连续行军,不许停留。星子勉强就着昨日剩下的烤野兔吃了两口,喝了点凉水。重伤之下,毫无胃口,更无心情去打猎捕食。他武功深湛,数日不食本也无甚大碍。其实军需处本给星子配发了口粮,但星子怕父皇暗中下药,即随手分给了随从,星子不敢擅动军中的任何饮食,就连喝的水,也必得亲自去溪涧灌装。父子二人这般相互提防,星子亦唯有叹息。

    昨日的急行军让星子痛不欲生。今日浓雾阻碍了行进速度,但慢下来仍令星子苦不堪言。伤口辗转摩擦,犹如钝刀割rou,一点一点的无尽痛楚。又似盐粒混着沙石,嵌入了伤口中,狠狠地磨过。无数刺入肌肤的银针更随着马背起伏刺激着最敏感的经脉,每一刻每一步都是炼狱般的煎熬,

    星子暗想,今夜怕是不能再在御榻前跪守竟夜了,父皇本也不喜看见我,他既已换上了陨铁宝甲,又有侍卫值守,我自去休息一夜应无大碍。看来,父皇“赐予”的这副护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取下,遍体伤势须得做些紧急处理。不然,再过几日,想爬都爬不起来了。

    星子真真切切度日如年,待浓雾散去,暮色已然降临。好容易熬到了宿营地,星子下马,正欲自行回帐,哪知辰旦似早有准备,一反近日的不理不睬,命星子到御营内值班,旁听众将议事。星子以为他是要掩人耳目,不欲外人得知二人之间的变故,也便强忍着剧痛配合。

    议事毕,辰旦又要星子服侍着用晚膳,星子挣扎着侍候。用完晚膳,亲兵来请辰旦沐浴更衣,星子以为总算可以自便了,未及告退,辰旦却令星子进后帐守候。星子一步一挨地进了后帐,揣摩着父皇的心思,他如今不是不喜欢我寸步不离么这又是什么情况

    后帐中用明黄色锦绣的幔帐围起一角,其中已准备了一只半人多高的黄花梨木雕花包金边的大桶,热气腾腾的大半桶水。亲兵服侍辰旦宽衣解带。辰旦将身体浸泡在热水之中,氤氲热气模糊了他坚硬的面容,裸露的肌肤光滑结实,宛如少年,显然保养得极好。

    辰旦亦让星子进了帷幄,却再无吩咐,星子也不好自行上前侍候,只是垂手旁观,无事可干,见辰旦的神情似十分惬意,星子心头微微一动。往昔与父皇最为亲密之时,他也不曾要求我服侍沐浴。今日情形虽略显尴尬,但如果我吃些皮rou苦头,能换来父皇稍减戒心,也是值得的。

    亲兵不时更换热水,添加香料,辰旦舒舒服服地泡了大半个时辰,肌肤已泛着淡淡的红晕,整日行军的疲劳消散大半。抬头见星子侍立一旁,热气蒸腾中,他的脸色却愈发苍白。自星子换上金丝护膝后,辰旦便一扫素日颓唐之气,颇有了兴趣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见星子呆站着,辰旦不满地哼了一声,不是要演苦rou计么在朕面前还敢这样堂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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