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一五三 耐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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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三 耐力 (第2/3页)

打鼓,他怎么也跑来了一夜之中来了多少人,穿梭不息,竟将此处当成了繁华闹市么

    星子忙忍痛坐起,未等星子开口相询,蒙铸已疾步走近榻前,轻声道:“卑职是来尽前夜的未完之责。”蒙铸前夜自行跟着星子出营,于寒潭边为星子疗伤上药,但只来得及处理了背部的伤口,星子便催着他回去了。

    蒙铸盛情殷殷,星子虽亟盼有人来解燃眉之急,闻言却犹疑难决。蒙铸身为大内侍卫首领,久经世事,该知道父皇正在找我的茬,为何不避嫌疑,一而再再而三地冒死帮我到底是何用意我该相信他么但父皇派子扬来碰了壁,照理说不该再明目张胆地派人来试探啊但如果他真要相助,我已连累了子扬,怎可再连累他

    星子微笑着摇了摇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已好多了,其余的事我自己做也行,无须大人挂念。大人不在御营当班么身负重责,怎能擅离到此”

    蒙铸语气中多了一分焦急:“殿下,你不相信卑职么你这一身重伤,再拖下去怎么能行”停一停又道,“殿下放心,陛下早已安置。今夜守卫御营外的大内侍卫都是卑职的亲信,卑职到此,绝不会走漏风声。殿下帐外的守卫,卑职也已将他们引开了。”

    星子心头咯噔一跳,惊了一头冷汗。蒙铸所言如实的话,他竟是瞒着父皇擅自来的还串通了属下共同隐瞒蒙铸是父皇身边的首领侍卫,职位何等重要父皇也对其深为信任。竟然做出这等欺君之举他今日是为了帮我,但倘若对父皇存了贰心,留在父皇身边,岂不是危险之极或者,他是来骗取我的信任的,其实本是父皇所指派

    星子心念千转,不敢贸然接口,沉吟半晌,声转严厉:“你乃大内侍卫首领,这样做是什么罪,你竟不知道么”

    哪知蒙铸闻言,竟扑通一声竟跪下了:“卑职知道欺君乃是死罪,只是卑职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殿下受苦。殿下的深恩厚德,如朝阳雨露,泽被苍生,若能”一言及此,蒙铸似惊觉说错了什么,忙咽下后面的话,改口道,“卑职明白,殿下从来对陛下忠心耿耿,卑职的命本是殿下救的,卑职曾经答应过殿下,尽职尽责守卫陛下安全,卑职铭刻于心,绝不敢片刻相忘只是今日情势非常,卑职不得不行此下策,绝无他意,恳请殿下恕罪”

    辰旦率大军初入西域通古沙漠之际,蒙铸与一干侍卫不慎饮了断肠泉水,中了致命之毒。星子单骑远赴黄石山,面见莫不痴,拼了性命以一身重伤换回解药。蒙铸本与星子素有嫌隙,时常借机刁难星子,不期星子竟以德报怨,心存感动,解毒后特意前来致歉谢恩。星子不但未曾市恩责难,反殷殷恳求他尽心护卫辰旦。

    此时蒙铸旧事重提,星子复想起那晚夜深人静于旷野之中,他独自前来自首请罪,告知奉命暗杀阿贞之事,不由生出几分世事无常之感,轻轻叹息一声。蒙铸身为侍卫之首,看似风光无限,何尝亦不是如履薄冰,危如累卵他若不是作伪,甘冒奇险来此,确实是难为他了何况,蒙铸暗杀养母之事也欺骗了父皇,我拿了他这把柄,料他也不敢欺我。而我遍体鳞伤,若不上药,确实难以支持了。

    见星子仍在犹豫,蒙铸又劝说道:“殿下,事不宜迟,时间不多了”

    星子终于不再拒绝,点点头:“那就有劳大人了。”

    蒙铸即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来,点燃了一支粗大的蜡烛,置于床头。清冷的灯光幽幽散开,星子见他点灯,寻思他还真是有恃无恐了,竟不怕人发现,但黑暗之中的确难以上药。蒙铸正要为星子除去上衣,星子摆手道:“背部的伤不妨事,只是”星子面现赧色,蒙铸不待他说完,已然会意,白日行军骑马,臀腿之间最为受力摩擦,若有刑伤,这般长途跋涉颠簸不休,痛楚折磨,绝非常人可堪忍受。

    蒙铸扶着星子半趴于榻上。星子既接受了他的好意,倒是大大方方,不作忸怩之态,将药瓶交与蒙铸,任他解开腰带,卸下铠甲,卷起外袍至腰间。蒙铸一层一层将星子的内外长裤短裤褪下,虽则小心翼翼,仍免不了扯下粘连的血rou。贴身的亵裤褪到膝弯处,却被一双浸透了暗红血迹的紧扎护膝挡住了。蒙铸正欲为他脱下护膝,星子轻声道:“不必了”这护膝既是父皇所赐下的,未得他命令,我还是再忍几天吧蒙铸则以为星子怕脱光了难为情,虽觉此时仍戴着护膝甚为怪异,倒未多作猜想。

    昏暗的灯光下,星子臀腿血迹斑斑的伤势一览无遗,皮破血流的伤口纵横密布,愈发狰狞恐怖,惨不忍睹。蒙铸已有了前夜的经验,未现出太多吃惊表情,只是快刀斩乱麻地为星子清洗包扎,涂上星子交付的伤药。星子从来不喜上药,伤处又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更是新一番折磨,唯有咬紧牙关强忍。

    星子疼痛之下,免不了胡思乱想。父皇会不会令蒙铸借机在伤药中混入毒药外用药一旦进入血液,若下了毒,亦是麻烦。星子暗中运功,血行畅通无碍,内力充沛,方放下心来。如此看来,蒙铸当是重情重义、恩怨分明的一条汉子,我也不必草木皆兵,对他百般猜忌。

    不过,蒙铸屡次冒险暗中帮我,父皇若发现有人为我上药,会不会顺藤摸瓜查出是他万一暴露,我疗伤前功尽弃也就罢了,怕是父皇会找他秋后算账,这几日我千万得小心为妙

    不多时,蒙铸已为星子处理了从后腰到臀腿的伤势。卷起的外袍半露出星子的脊背,前夜后背裹伤的一层层白布早已不见踪影,除了杖伤之外,显然又新添了许多沉重鞭伤,一道道如刀砍斧劈,深入骨髓。蒙铸记得出征前那回军中武举,星子蓄意捣乱,皇帝亲自持鞭,将他打得数次昏迷不醒,最后蒙铸将他送回忠孝府中。今日伤势与之相比,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背上的新伤已无时间料理,蒙铸只能忍下心痛。皇帝为何不顾尚在敌人境内,行军途中,连日来对星子屡下毒手,蒙铸却是不得其解。虽说从前皇帝对星子也是动辄打骂,难得善待几日,但刑责多在明处,少有这般背着人暗地里施刑的,而看星子的态度,再痛苦也是想将此事压下来不为人知。

    难道蒙铸想起营中隐隐传说,星子殿下与那个叛贼头领箫尺有莫大的干系。当初星子曾挟持天牢人犯越狱,持剑血战禁军,反出京城,逃回老家太贺山。自己奉了密旨率人将临海村村民和他的养母一网打尽,并捉拿星子回京,关入石牢,秘密审讯,罪名正是涉嫌与反贼勾结。但如果说他真是与反贼一路,皇帝早就该将他诛杀九族,车裂凌迟无所不用其极,这点刑罚倒真算不了什么。

    更令人不解的是,皇帝竟迟迟不认真追究他的谋反大罪,刑讯逼供不成,谋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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