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一五三 耐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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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三 耐力 (第3/3页)

事便不了了之。后星子救驾有功,皇帝更认他为义子,让他近身服侍。而星子屡次三番舍命救驾,任皇帝如何折磨,毫无怨言,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他的一片忠心耿耿,甚至远胜我等侍卫亲随。他既忠君却为何要勾结反贼皇帝既加恩于他为何又屡施刑罚蒙铸想不出眉目来,心知伴君如伴虎,揣测上意,多是一个死字,虽有满腹疑团,亦不敢在星子面前稍有表露。

    蒙铸本是武功高手,日间观察星子的行动,早看出了他膝盖有伤。而伤在膝盖,亦是纳闷。照理说,以星子的深厚功力,就算不眠不休跪上几日几夜,也不至于真正受伤。他举步维艰蹒跚难行,却是为何蒙铸忽想起曾听说,刑部拷讯人犯有跪火链之类的大刑,将粗大的铁链烧得通红,扔在人犯面前,就足以其魂飞魄散,若将之双膝摁上那烧红的铁链,便是铜头铁臂也没有撬不开嘴的蒙铸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那样的话,就算武功盖世,一双腿也废了不会吧军营之中,也并未准备那样的刑具啊

    星子执意不要他查看膝盖伤势,蒙铸只好作罢。上药毕,蒙铸为星子整理好衣服,不敢再耽搁,匆匆告退。临走时放心不下,又留了一瓶大内侍卫自用的伤药。

    星子估摸着时辰,仍是俯趴着闭眼歇了片刻,便听到营外催促起床的号角,于是挣扎着起来。莫不痴所赠的配药,自然名不虚传。星子这日坐上乘风,臀腿之苦虽仍难捱,比起昨日已明显减轻,只是金丝“护膝”带来的针刑痛楚愈发变本加厉。星子知道许多细针已经断在了骨头里,以后的痛苦会一日甚过一日,心头不禁一阵茫然。

    且说辰旦前夜已察觉有人擅自为星子上药,只道是子扬所为,却又不好大动干戈公然责罚。昨日探望星子,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回营后,思前想后,顺水推舟派子扬去“照顾”星子,另让一人名为协助,实为监视。辰旦本以为,要么可让子扬借服侍之名,接近星子,引他入瓮,要么可治子扬办事不力之罪。不料星子不但不顾及辰旦的颜面,连子扬的面子也不给了,竟然立即寻了个荒谬借口,传杖当众重责。若让星子打坏了子扬,他既不能履职,朕也不好再行罚他。辰旦只得临时将子扬召回,另做计议。但其实是蒙铸瞒着他捣了许多鬼,辰旦却是一无所知。

    这日傍晚,辰旦的大军到达了与天堂堡撤下的色目守军预定的集合地点。鲲鹏的先遣部队已经到了数千人,两下汇合。意想不到的是,白术竟率先赶来汇合,他知道此番罪责重大,与其等皇帝降罪,不如先来请罪,或有一线生机。

    白术一进帐便长跪不起,磕头请罪。辰旦此时倒沉得住气,木已成舟,徒唤奈何先询问他雷震被刺之事。雷震统领的虽是赤火军,却有一些色目人于军中服杂役,一日雷震酒醉宿于帐中,夜半被人一剑穿心,色目刺客当即自尽,再无线索可查。白术与鲲鹏大肆搜捕了许多色目嫌犯,严刑拷打,但一直未查出幕后指使。辰旦当初听闻雷震遇刺,不曾怀疑到星子头上,星子在自供状中也未提及,但他犯下那么多惊天大罪,设计谋刺一个小小的督军,更不在话下。白术在天堂堡中查找,指挥之人远在突厥,岂非徒劳

    辰旦心头烦躁,复问天堂堡的现状。白术愈发惶恐,却又不能不禀。天堂堡日前已被色目叛军占领,立为国都,正式复国。撤退时,阿木达曾恳求同行,对于这种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傀儡,鲲鹏自然不许,听说阿木达及其王室亲贵,已多被生擒。

    天堂堡乃辰旦多年来苦心经营,为开疆拓土,靖边抚夷的一大功绩。无数心血竟毁于一旦,辰旦恨得欲将满口钢牙咬碎,几乎又想将星子拎来痛打一顿,环顾帐内,星子仍不见踪影,辰旦重重地一拍御案,吓得匍匐在地的白术一阵哆嗦。

    辰旦好容易咽下这口气。听白术禀报撤退情形,撤退途中一切顺利,色目的军队并未有任何阻挠追击,鲲鹏率领的主力部队过几日便会抵达。辰旦料得这是星子的命令,不许色目追击。

    呵呵,想以此向朕市恩么也来玩这种打一棍给个甜枣的把戏孽子倒是赤火色目突厥,三国之中翻云覆雨,左右逢源辰旦心头愈生不平之意。

    不过,与鲲鹏汇合,辰旦也算放了心,除了全军覆没的左路军外,至少还能将数十万远征主力和全部的色目守军撤回国内,以应付箫尺的叛乱。辰旦遂令鲲鹏的先遣队留下等候其余守军,并押后掩护辰旦的大军撤退。几日后,将增加十多万生力军压阵,辰旦底气顿时壮了不少。

    看样子,该死的星子今晚又不打算来服侍了,昨日折腾了一番,闹出许多事来,辰旦今夜虽仍忿忿,一时却想不出良策。他倒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朕只能听之任之了么

    果如所料,星子此时正躺在自家的营帐中休息。他伤痛严重,且想到若要挣扎着服侍父皇,就意味着必须时时刻刻承受父皇无法化解的怒火,动辄得咎,永无宁时。若忍,父皇再想出“护膝”之类的花样,实在难以承受,若避,他必然不痛快,父子隔阂更无法稍有消解。

    星子反复思量,还是多将息两日再去,水滴石穿,精诚所至,靠的是天长日久,不争这一朝一夕。况且,星子怕近身服侍父皇,被父皇看出有人帮忙疗伤的痕迹,牵连蒙铸以及知情之人,更是不妙。于是宿营后,仍是自顾自地回了营帐歇息。

    听得服侍的亲兵议论,星子得知父皇已与赤火国的原驻扎色目领的守军会师,事态正一步步按自己的构想顺利进行。从父皇的反应来看,千般无奈,他也算是接受了我矫诏所造成的既定事实,没有再衅战端。险棋得逞,星子稍稍松了口气。

    白日里,星子抽空去路旁溪涧灌满了牛皮水囊,今夜不必忍受干渴了。只是仍没有东西吃,星子也不敢令下属送来。若亲自去伙房打饭,膝盖无数银针生生扎入骨头,动一步都是酷刑,吃一顿饭便胜过一场凌迟。

    星子索性便躺着闭目养神,反正饿上几日也没什么了不起。但那膝盖小腿,却象是一柄柄小刀一寸寸地剜割,又如一簇簇火苗在骨头中燃烧,不曾停歇,痛得星子神思不宁。星子若运内力将那些刺入骨中的银针逼出,本是举手之劳,却宁可强忍,只是稍稍运功,确保那些银针不会随血行游走全身,以致后患无穷。

    到了后半夜,蒙铸果然又准时前来,今夜他特意来为星子的背伤上药。星子虽被银针折磨得死去活来,大汗淋漓,却仍不愿蒙铸查看膝部的伤势。蒙铸已隐隐猜到是那双护膝的缘故,却又不能忤逆星子,只得任他受罪,不敢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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