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五 毛遂 (第2/2页)
以卫社稷。” 啊他竟然要领兵出征,以卫社稷辰旦只当自己的耳朵出错了“你你说什么”辰旦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满是惊异愕然之色,眼前这人是星子么或是被人掉了包想当年,仅仅因为朕剿灭了箫尺的老巢桐盟山庄,他便当场与朕翻脸。朕不计前嫌,抬举他为三军先锋出征西突厥,他都宁死不愿为朕效力,不惜当着百万之众戏耍朕,给朕难堪今日箫尺得势,他又怎么会主动请缨,要为朕力挽狂澜 辰旦压下心头震惊,只想得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冲口而出:“你想篡夺朕的兵权,将朕的江山拱手送给箫尺么” 辰旦的激烈反应,似乎让星子哭笑不得。星子微微偏着脑袋,如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神气古怪地望着辰旦:“父皇,您素来精明,何出此言儿臣若真与箫尺有何阴谋,又怎用得着这般拐弯抹角大费周章” 辰旦面色微变,暗悔出言鲁莽。星子的话说得十分直白,但确实也无可反驳。如果他真要对朕下手,有太多太多的机会,甚至他根本不需要动手,只要他不曾主动献上那些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治疗肺炎的海外神药,朕也早就一命归西。皇储未立,此时朝中必然已乱成一锅粥,他再与箫尺里应外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拿下这江山,更不说尚有色目突厥的大军可为强力外援辰旦的视线忽落到安静遗落墙角的那柄启明剑上,明灭不定的灯光下,古朴斑驳的青铜剑鞘似乎毫无出奇之处,但任谁也忘不了那宝剑出鞘的绝世光华
辰旦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启明剑上,恍惚之中,那剑光似化作了一道凌厉的蓝色闪电,破空而来,势不可挡,直奔自己面门辰旦猛地一摇头,用力甩掉这幻象,背心竟已是冷汗涔涔。 辰旦一阵阵心悸,却不得不强作镇定,“呵呵”冷笑一声:“红口白牙,朕如何能相信你你不是曾口口声声称箫尺那逆贼待你恩重如山,别说与他为敌,就是要你用他教你的些许功夫为朕效力,你都誓死不从。今日又是吹的什么风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辰旦本应是疾言厉色训斥星子与叛贼为伍,但吐出这几句话时,辰旦自己都未察觉,言语中竟带了三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醋意,以及赌气般的些许期待。 星子面色登时绯红,长长的睫毛亦不住乱颤,揭示着心海里的波涛翻滚。艰难地再开口之时,不知不觉中已改了自称:“父皇教训得是箫尺大哥,的确有大恩于我,终我一生,亦难以报答他万一。我也绝不愿与他为敌干戈相向,不愿面临如此两难之局面。可是,儿臣思量千番,父皇与大哥之间既然已势同水火,不能共容,儿臣不得不挺身而出,以解此危局。儿臣虽至为不孝,却不能眼看着父皇面临生死攸关之危险。若父皇有命,儿臣必定竭尽全力,以保父皇的平安。” 辰旦眉峰一挑,满脸的不以为然:“哈那你肯为朕杀了箫尺这叛贼么以你的功夫,不会做不到吧若是,朕便信你” “不”星子想也不想即断然拒绝,原本苍白如雪的面色竟愈发涨得酡红如醉,“父皇恕罪,此事提也休提,儿臣决不能做那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人” “嘿嘿,”辰旦闻言哂笑不已,“你方才不是亲口说的么,朕与那叛贼势不两立,不能共容那你不愿杀他,又如何保朕平安” 星子面露难色,良久,轻轻地叹了口气,似萧瑟秋风拂过渭水之畔,卷起片片落叶,落在人心上:“儿臣儿臣知道父皇与大哥之间很难共存,但儿臣会尽力,寻求两全之策。你和大哥,对儿臣而言都至关重要,儿臣不愿失去任何一个。” 唉我这就夸下了海口么可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星子悠悠的叹息,如一曲既终,七弦琴上袅袅飘出的最后一个音符,似一滴水珠消逝于深邃幽暗的殿堂之中。大哥,你能明白我的心么什么时候我能再见到你若有那一天,你能容我这样面对面地与你说话吗不管你怎么想,但我知道,这件事情只能由我来做。我必须挡在你们二人之间,哪怕烈火焚烧,粉身碎骨,我也不能轻言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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