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墓time_第二章:溪云初起日沉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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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溪云初起日沉阁 (第5/5页)



    阮诚腿脚好得差不多了,逐渐能够下地,于是便不再让庄稼汉子来背,自己牵着静姝走去学堂。

    阮诚开始教孩子们道法,“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此曰大道。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他顿了顿,看着孩子们一知半解的样子,说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听我法令: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感受是否有气流过全身。”

    “俺感受到哩!”过了一刻钟,静姝睁开眼,惊喜地说道。

    又过了一刻钟,青山也睁开眼,兴奋道:“俺也感受到哩!”

    再过了一刻钟,喜儿和相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俺(我)也感受到哩(了)!”

    之后半个时辰内,没有人睁眼。

    阮诚心中叹道,“道门静心诀最晚要在十岁入门,这些孩子有些不是没有天赋,而是没有修炼的机会。引导功法被各州世家门派把持着,断掉了底层人的修道之路。”

    “好,都睁开眼睛吧。”阮诚拿出昨夜写好的三张纸,交给静姝道,“静姝,把这份清静经发下去,让大家誊抄下来。切记,必须一字不错。”而后解释道,“道门清静经有修生养性,益寿延年之能,而且还是修道的引导功,你们虽然错失修道良机,却可以传给子孙后代,能给他们的未来带来一些希望,务必好好保存,明白吗?”

    “明白哩先生。”众人回答。

    待到下学,阮诚让静姝先把青山、喜儿还有相仪带回他的土坯房,他则去了趟与浊纵交战的山坡。

    山坡上光秃秃的,只有一些还未完全消融的积雪还留在地上。

    阮诚释放阵图,细细感知山坡上的异样,突然,他似是感应到什么,手指翻飞,逐渐减慢乾坎方位的时间流速。

    一道影子倏然出现,而后消失,二十个呼吸后,复现。阮诚左手掐诀,加大‘须臾’的运转功率,那道影子出现的频率逐渐加快,从一开始的二十息出现一次,到十息出现一次,再到三息出现,最终不再消失,完整地出现在空中,正是阮诚的佩刀和惊鸿剑。

    阮诚施展如意手,右手成玉色,一把抓住空中的刀剑,一阵叮当声响起,刀剑发出细微的震动,震动频次确是异常之快。

    这是两师兄弟之间的小把戏,浊纵对刀剑加持“绝尘”,使其以接近光速的速度自转,使其rou眼难查,并用“囹圄”把二者困住,不让其对经过的人造成伤害;阮诚用“须臾”减慢刀剑周围的时间流速,使得“须臾”与“绝尘”相抵,让刀剑显形。

    终于,刀剑不再震动,阮诚散去被震麻的如意手,看到刀鞘口有个纸条,他抽出纸条,上面写着:“惊蛰前后,扶柳城县长过白马涧——浊。”

    阮诚看完,手指一捻,纸条燃起火焰,烧成飞灰。

    阮诚朝着山下的村子走了几步,突然定住脚步。

    “纸上写的什么来着?”他挠了挠脑袋。

    当阮诚回到土坯房时,见四个孩子正坐在他床边,床头还有个出落水灵的姑娘,正是令仪。

    令仪见他推门进来,赶忙起身,脸红到了耳朵根,慌忙解释道:“俺担心俺meimei,所以才跟过来……”

    阮诚如何不懂少女的心事,只是他深知,两人虽只隔三尺,这三尺却如鸿沟难越。

    阮诚右手背在身后,点了点头,道:“留下来看看也好。”

    他使出“须臾”,将手中的刀剑塞到床底,然后起身。众人只觉一道黑影闪过,却也没放在心上。

    阮诚将五人的元神拉入他的内景中,然后右脚点地,地上出现一个八卦阵图,一瞬间,内景里充斥着青色的光芒。

    几人顿时瞪大了眼,震惊地合不拢嘴。

    阮诚道:“《太上琴心文》,又名《黄庭内景经》,我只演示一遍,能记住多少就看你们自己了。”

    阮诚站定,开始演示九宫八卦的妙用,他演示地很仔细,每一个手势、法诀、步伐都一丝不苟。

    等到演示完毕,他放出内景中的元神,问道:“可都记下了?”

    令仪朱唇轻启,细若蚊声道:“我,我全记下了。”

    阮诚道了句“不错”,随后看向相仪。

    “我记下了一大半!”相仪兴高采烈道,喜儿也不甘示弱:“俺也记下了一大半!”

    阮诚点点头,看向青山。

    青山挠了挠头道:“俺脑子笨,只记住了一半。”

    阮诚摸了摸他的头,却瞥见静姝眼中噙满泪水。

    “囡囡,怎么啦?”阮诚抱着小丫头问道。

    “俺,俺就记住了一点儿,呜呜呜……”小丫头在阮诚怀里一抽一抽地哽咽道。

    阮诚笑道,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道:“那等他们走了,哥哥偷偷教你,好不好呀。”

    怀里的小丫头抬起头看着他,带着哭腔:“真哩?”

    “那当然了,哥哥何曾骗过你。”

    静姝这才止住哭声。

    阮诚道:“今日所见所闻,皆不可透露出去,连父母兄弟都不可以说,以免惹来杀身之祸,明白吗?”

    “明白哩先生。”众人应道。

    “天快黑了,路不好走,赶紧回家去吧。”

    待到其他人走后,阮诚看着脸上还带着泪痕的静姝,问道:“哥哥刚才教你的你还记得多少?”

    “只记得紫清、隐我和百谷哩。”小丫头怯生生地说道。

    “悟性不错,”阮诚赞叹道,“《太上琴心文》不在于死记硬背,而在于领悟,你忘记了大半,就表示你领悟了大半。”

    “真哩?”静姝喜不自胜,两个冲天辫一蹦一跳,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俺就知道,俺是最厉害哩!”

    “可不能告诉别人。”阮诚提醒道。

    “俺娘也不能说吗?”小丫头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阮诚摇了摇头。

    小丫头眨巴眨巴眼睛,仍然盯着他。

    “不行就是不行!”阮诚严词拒绝。

    小丫头小嘴一撇,就要哭出来。

    “只能告诉你娘!”阮诚被迫妥协道。

    “嘿嘿。”见计谋得逞,静姝笑道,眼睛弯成天上的娥眉月。

    二月初三,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

    这日,阮诚从村外带回来一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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