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整体性的研究方法 (第3/4页)
的mama吗?” 阿正答道:“不希望但是想,感觉是灵魂不想但是身体想。” 老爷子说:“大多数智人对智人不是抱着可恨、可怜、可悲的态度,而是倾向于可爱。你们更倾向于可怜、可悲;逻辑生物更倾向于可恨,这是邪恶最可恨这一观念的反映。既然智人社会中充斥的不是正义,而是邪恶,那么,就会经常出现邪恶的势力以邪恶的方法获得邪恶的大众对邪恶的支持的局面。” 我为这句话拍案叫绝,“所以,民心所向大概率是心向邪恶,而不能代表正义。智人过于强调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结果论,完全不管究竟是正义得天下还是邪恶得天下。也有些人将多数人的意愿视为正义,所以相信民主,这导致了民主社会这种邪恶的制度。单纯为了胜利、成功等有利可图的结果而不择手段地争取民心,这可能是结果论带来的最大危害之一。例如,政府因为邪恶的政策、制度而失去了民心,进而为了争取民心而发行债券救助低收入者,因此向投资者发行政府债券,结果,投资者得到了利息收益,低收入者得到利益,政府得到了支持,邪恶得到了延续。表面上看或孤立地看,各方在结果论的意义上都进行了成功的推理:政府成功地维持了统治,投资者成功得到了利息,低收入者成功得到了利益。但是,理性地分析,每一处推理都无法合乎逻辑,导致社会中处处邪恶。理性的投资者不应该购买邪恶政府的债券,不论多高的利率;低收入者可以拒绝来自邪恶的馈赠;即使得到了馈赠也必须反对邪恶的政府、政策,无论馈赠多大,因此而支持政府都无异于接受贿赂投身邪恶;政府应该努力弃恶从善,而不是努力获取支持、延续邪恶;如果不知道什么是邪恶就应该去努力发现真理、正义。这里,各方的目标、追求都是邪恶的:政府追求统治的稳定、长久,投资者追求更高更安全的利息,低收入者追求更好的收入。但是,从结果论来看,这些目标也都是水中月镜中花,因为邪恶的统治无论如何不会无限延续,甚至最终身败名裂;投资者的收入、低收入者的利益也肯定比不上正确制度下的收入、利益。总体上看、概率地看,任何局部都谈不上更好。” 阿正说:“我倒觉得邪恶最可恨很有意思。显然,没几个智人对邪恶抱着这种态度,杀死亲人、断我财路肯定比邪恶可恨得多。同样,亲人、财富、情感也比真理可爱得多。这些都是错误信仰的体现。” 阿梦说:“商业贸易中的推理也是一样。如果一个国家发动邪恶的战争,低价出口商品为战争募集经费,理性的商人、消费者永远不会购买这些商品。这反映了经济制裁可能具有正义性,只不过,如果所有灵魂都是足够理性的,而不是逐利的,根本就不会由政治家发动制裁。既然很多正义的制裁都需要政治家发起,也就反映出智人普遍存在贪婪、逐利的邪恶本性。当然,邪恶的社会中同样不会缺少邪恶的制裁。” 阿正说:“你们是不是忘了热爱和平?相信逻辑、自由、平等的人也可以发动战争。” 我说:“和平必然不是正确的信仰,所以,我不会考虑做一个和平主义者。甚至,和平主义在很多情况下就是功利主义的反映,在面对暴虐的邪恶时选择成为软蛋。面对一个独裁、不平等、没有理性、缺乏自由的国家,面对懦弱、逐利的国民,等着它自己慢慢发生改变几乎必然不是最好、最合乎逻辑的选择。如果能通过战争使一个国家获得自由、理性,肯定比所有人安心于功利主义、独裁、等级制度等邪恶要好。战争在有些时候是让智人大面积地获得自由、价值的方法之一。但是,这种自由、价值的最主要部分不是物质的自由、财富,不是依靠掠夺获得更多财富、领土,而是精神上可以更自由地追求真理。至少,我认为拿破仑的一些战争有助于一些欧洲国家的人民获得这种自由。过于爱好和平的结果会导致过于容忍邪恶的持续,甚至,容忍邪恶战胜正义。” 阿梦说:“我要修正一下刚才的观点。平等不仅是正确信仰的结果,也是有利于建立正确信仰的条件之一,虽然谈不上是必要条件。不能因为一些人安心做奴隶,就片面强调他们没资格和自由人平等,也应该努力解放这些人,哪怕他们并不愿意被解放。毕竟,有很多当初愿意做奴隶的人,一旦奴隶制解除了,也能很好地做自由人。因此,正义的战争虽然并不是必要的,至少是可能的,甚至是很有可能的。”
阿正说:“不能只想着现在的成年人,还要想到现在的孩子,乃至未来的人。即使是现在的人很想做幸福的奴隶,应该相信这不是灵魂的正确存在方式,应该相信在正确的环境下孩子愿意拥有自由的灵魂。” 阿梦说:“这不仅适用于政治制度上的不自由,也适用于rou体的不自由。即使现在的全体智人都反对从外壳中解放灵魂,未来的人也可以投资于现在的社会,鼓励关于正确的信仰、方法、技术的研究。毕竟,智人往往是功利主义者,即使自己反对,只要有人愿意花钱,也愿意看在钱的面子上去研究。现在的问题是,智人更愿意向借钱用于满足自己的外壳,而不愿意满足未来的灵魂,哪怕这对自己的外壳也有好处。当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未来的人以满足灵魂为目标,但是,即使知道了,也未必会为此做多少工作。” 总体而言,我还是对战争问题更感兴趣。虽然这和解放灵魂的逻辑完全一样,但是,功利主义、经验主义就是感觉讨论战争有事不关己的感觉,讨论解放灵魂则是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存。理性主义很清楚这是自欺欺人的幻觉,但是,和现实主义协商后认为,只要这指向了价值无限大的推理,就没必要想太多。“即使一个奴隶制国家全民支持奴隶制,用战争击败这个国家、改变这个国家的法律制度、建立人人平等的自由社会,仍然会是一种进步。否则,还有什么方式能改变这样的社会?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正义的战争一定能胜利,也不意味着正义的战争一定能得到大多数奴隶的支持,甚至也不意味着必然要进行这种战争。这种战争在当今社会往往会被视为侵略战争、非正义战争,但是,侵略、失败都不是界定善恶的正确标准:侵略战争可能正义,抵抗侵略的战争也可能邪恶。战争的善恶不能用结果论:正义的战争即使战败,仍然是正义战争;邪恶的战争即使战胜,也应该被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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