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逻辑:智人开始进化_第一百一十五章 智人推理的极低正确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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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智人推理的极低正确率 (第2/4页)

是孤立地看每个局部的问题,这样的问题不会太多。问题在于,这些研究不孤立,都是建立在经验主义信仰之上的研究,存在基于邪恶信仰之上的广泛协作,如此一来,有几个价值无限大的知识就可以烧高香了。”

    我说:“我们几乎轻视、反对智人的所有重要发现,却重视自己的几乎所有发现。这需要合乎逻辑的解释。智人没有正确的信仰,虽然仍然有一定概率出现正确的推理,但是概率很小。结果正确的推理会多一些,但是,这是误打误撞、错进错出。例如,自由原则有时就是从身体喜欢自由推导出来的;自由经济、统一市场、降低税收等接近于真理的原则是因为这对利益最有利。更不要说,为了利益、报酬而研究科学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阿正说:“所以,科学家的研究方法不仅应该包含选择课题的方法,也应该包含选择专业的方法,选择生活的方法,这实在太不象传统意义上的研究方法了。但是,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出现为了享受追求高薪、不努力研究等错误决策,而这种错误决策的后果要比不知道传统的研究方法更严重。功利主义的科学家应该庆幸,如果邪恶能给适当的报酬,如果邪恶在社会中的口碑很好,他们本来是很有可能去研究邪恶的。”

    老爷子说:“在我看来,你们的研究方法是广义上的研究方法,智人的方法则是狭义上的研究方法。你们不仅在几乎任何一个具体方法上更正确,还抓住了很多被传统方法忽视的问题、变量,甚至,这些问题、变量比传统方法研究的对象更重要。这至少部分得益于你们的研究的覆盖面更广。”

    阿梦说:“智人的科学家总体上看能成为较好的人至少要感谢智人没有形成追求邪恶这种名义上的传统,尽管人类事实上确实在追求不少邪恶。那些帮着**从事杀人研究的科学家的存在足以证明,这种名义上的传统不是不可能存在。只要有足够高的利益诱惑,让智人去追求邪恶不是什么难事。”

    老爷子说:“最明确的一点是,提高推理正确率的关键是信仰正确,而降低正确率的根源几乎都是信仰不正确。即使信仰执行过程中不够合乎逻辑,也要比信仰本身无法合乎逻辑好很多,正确率高很多。”

    我说:“您说的正确率应该指的是推理过程的正确率。甚至,由于正确的推理过程必然是预期价值最高的推理,对重要性的考虑也被包含在内。正确的研究过程保证思维结果的预期价值,保证整体预期价值更高,但是,不保证个体思想的预期价值更高。例如,思想A的预期价值很高,但是,思想B要获得更高的预期价值需要牺牲思想A,那么思想A就会被放弃。所以,预期价值可以变化,甚至可以降低,有必要区分不同时刻的预期价值。同样,预期的正确性和预期的重要性也都是可以变化的。只不过,对于有些命题,只要用逻辑去判断,预期的重要性、正确性会有一个稳定值,当达到这个稳定值之后,就不会偏离太远,而且偏离后总会回归。至少,真理就属于这类命题,预期价值总是无限大。邪恶或许也能算做这类命题,至少,它们的预期价值永远为负。当然,有稳定值不意味着不可改变,而是意味着最合乎逻辑的思维中不可改变。”

    阿正说:“这是当然。不能因为一个傻子可能放弃真理就认为真理的价值不稳定。”

    我说:“即使从命题之间的相互作用、相互散射的角度看,真理的价值稳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真理价值无限大,自然不能为了那些价值有限的命题而牺牲真理,虽然后者的数量几乎是无限的。可以把真理当作质量无限大,那些价值有限的命题自然无法触动真理。另一方面,真理之间绝对没有矛盾,这很重要,所以,不会出现为了一个无限大价值就要牺牲另一个无限大价值的情况。根源在于,一切真理都是从纯逻辑信仰尽量合乎逻辑地推导出来的,这避免了矛盾,不对,应该视为是禁止了无法用逻辑解决的矛盾。”

    老爷子说:“如此说来,我们有时在现实世界中会出现无限大价值的不兼容问题,会为了取舍而面临两难,还真的无法像真理这样不会出现两难。不过,前者毕竟是现象,至少在我们看来无法避免,后者则必然可以避免。”

    我说:“虽然研究真理也会面临两难,但是,不是不可解决的两难,往往是因为受到了某种邪恶的影响而陷入两难。最终,不会牺牲任何真理,只会牺牲邪恶。只不过,要实现最终的结果可能需要漫长的时间。例如,智人早就猜测真理是永恒的,但是,在现实社会中总也找不到永恒的真理。最终牺牲的不会是真理的永恒性,只能是智人的邪恶法则。虽然也有人想要牺牲永恒性,但是,那不可能是最终结果。”

    阿梦说:“所以,我们平时说的重要性、正确性是不够严谨的说法。但是,很多时候,过于追求严谨反而不是价值最大的推理。对真理、邪恶而言,我们大多数时候指的是稳定位置附近的重要性、正确性。对不可能稳定的命题,反正重要性和正确性都是有限值,这已经足以做出绝大多数决策。”

    阿正回到了早先的话题,“如果只依靠最合乎逻辑的信仰推理,就像你们这样,就不会受到社会的影响。哪怕全社会都认为研究邪恶光荣,你们也会努力做出最合乎逻辑的推理。智人、科学家追求最合乎经验乃至最合乎利益,更不要说从众。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些目标本身就是可能无法合乎逻辑、可能邪恶的追求,就像是追求胜利的将军一样。科学家取得了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就像是将军没有站在邪恶一边一样,是概率性事件;发现无限大价值就像是哪位将军率领正义的军队打败邪恶的军队一样,是极小概率的事件。当然,智人现在以为的正义战争未必就是正义战争,甚至,将来正邪颠倒的可能性也并不小。”

    阿梦说:“与错误的推理相比,正确的推理极为稀少,这导致智人几乎总是在做错误的推理。一个研究成果是很多推理的结果,所以,从头到尾都正确的推理几乎是不可能的。正是因为经验主义者很难做出正确推理,经验主义的推理相比之下显示出了一定的优势。在自然科学领域采用经验主义能让很多推理接近于尽量合乎逻辑,等于是宇宙在帮助人类不断修正推理的错误。但是,既然经验主义不是正确的信仰,就不可能没有弊病,在人文科学领域采用这个信仰就导致了几乎无穷无尽的问题。有时候,我想着这个领域内的各种根深蒂固的邪恶,有一种绝望的感觉,认为智人不可能彻底摆脱这些邪恶,光是想想男人在初夜、美貌等方面的执着,就已经无语了。”

    功利主义有些担心恨乌及乌,很想帮助她区分一下男人、大多数男人、有些男人的差异。纯逻辑主义认为这个话题价值不够,但是也认为,不应该让她在女权主义的方向上走下去,因为那同样价值不够。所以我说:“这样的错误推理很多。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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