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_第2章 春斋拼酒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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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春斋拼酒令 (第1/2页)

    霍逵毫不犹豫,纵身跃入狂风乱雨。

    夏铎士和喇密斯也纷纷抽出短刀,快步跑进大雨。柳寅白眼也不眨,三两步跟了上去。

    霍逵厚嘴唇猛地绷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那双大手扳住女妖的背鳍,竟硬生生把整个人从地里拔了出来。

    一旁的夏铎士一脚踢中女妖肚腹,女妖吃痛地蜷缩躯干。

    “要活的。”夏铎士仓促一句。

    喇密斯和柳寅白一人抓住她一条胳臂,用力一拧,骨节错位,女妖动弹不得。

    就在众人松一口气时,女妖突然柳腰一拧,一股怪力把四人甩开。而后女妖腾身出脚,挥来的小腿直接抽在霍逵脸上。

    霍逵被突如其来的袭击踢得眼冒金星,踉跄两步仰倒在地。女妖扑到霍逵身上,张开嘴咬向霍逵面门。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就在眨眼一忽。

    夏铎士抄起短刀直接刺向女妖,见同伴遇袭,喇密斯也使出杀招。

    霍逵一脚把压在身上的女妖踹开。等他站起身,他嘴上一圈细小牙齿留下的咬痕。

    这一脚怪力甚重,女妖直接飞出数米,落在柳寅白住处墙边。

    喇密斯咧嘴一笑:“我记得霍逵从未亲过任何一个女人。”

    夏铎士似笑非笑:“是啊,今晚他终生难忘。”

    霍逵怒火中烧,两眼简直像两颗guntang的铅弹。

    他直冲冲奔向墙边的女妖,侧过身子,用肩膀撞向那只还在头晕目眩中没回过神来的鲨鱼女妖。

    “轰隆”一声巨响,女妖背靠的那堵泥墙竟破出一个大洞。

    柳寅白放声大喊:“我的家!”

    夏铎士拉住了马上就要窜出去的柳寅白:“柳兄,明天早上来火铳队驻地,找我们的总队长葛雷武,他会给你报销损失。”

    柳寅白租来的那间屋子更像是个沿街铺子,上下两层,没有庭院。

    此刻里面一阵打杂声,还有支撑木柱断裂声。

    半盏茶的功夫,女妖被扔了出来。躺在地上,除了青绿色的肚皮一起一伏外,安分得像个熟睡的婴孩儿。

    霍逵也甩着粗壮结实的胳膊从墙上另一个破洞里走出。

    他人刚一出来,整座二层屋舍轰然垮塌。

    喇密斯拍了拍柳寅白的肩膀:“明天十点左右来我们驻地,你知道地方吧,内城玄武大街最大的那颗银杏树旁边。找葛雷武,他今晚有行动,所以明天会晚到。”

    柳寅白看着一堆废墟傻了眼。

    霍逵拖着女妖,走向三人:“明天中午之前她绝对不会醒来。”

    夏铎士擦了一把满脸的雨水:“柳兄,现在我们要回驻地,赶紧把这个妖怪交给值夜班的看守,你要去哪儿暂避一晚?”

    他边说,边从怀里摸出几块整银:“这些钱够你找个有火盆的客栈,或者是春斋里的青牌。”

    柳寅白一笑拒之:“我去春斋从来不需付钱。”

    四人别过,柳寅白拾起先前放在对门屋檐下的便衫及信笺,动身前往春斋。

    京畿春斋就一家,且设在外城,因为内城禁止设立,有损皇仪。

    所谓春斋,便是歌伶妓子的馆所。

    其中按照品级,分为白牌、青牌、黄牌、红牌、橘牌五个档次。

    白牌一百名,且往往只收一钱碎银,达旦的话约莫五钱到七钱。

    青牌五十名,收碎银五钱,达旦至少三两整银。

    黄牌二十名,整银二两,达旦整银十两。

    红牌十名,来得特殊,银子无法取悦,只能走拼酒令。每个红牌春娘都会自己出酒令,拼赢者得。而这拼酒令会收取行酒金,每举杯一次整银十两。一位红牌春娘的酒令往往至少需要举杯五次才分胜负。

    橙牌全京畿只有四位,平日里绝不开放。除非特殊日子或者是重要人物到场,比如亲王重臣一类。

    她们对外开放同样也需拼酒令。

    橙牌的酒令从不收取费用,因为这四位会让下面的红牌给自己推荐拼酒客,然后自己亲自考核后才让其拼酒,中间无形的花销不可谓不昂贵。

    柳寅白一路边避雨,边去往外城靠向内城城墙的春斋。

    城外寒山寺上的古钟敲响十一声时,柳寅白的身影出现在春斋门口。

    春斋绝对是整个京畿外城最气派的建筑。

    六院五楼,井然有序。彩灯如海,花烛胜云。逢此雨夜,更是朦胧地分不清此乃人间还是仙境。

    虽说六个院子,却只有一扇金铆银钉兽首大门,两个黄牌在此招迎,被唤走随时有人补替。

    柳寅白刚一现身,两个黄牌就别有韵调地凑上前来:“柳公子几日未见!”

    柳寅白一拂袖子一挺腰背,双眸锃亮,唇齿露笑:“这个点儿,唐鸳鸳唐红牌的酒令,有人胜了吗?”

    一个鹰钩鼻黄牌连连摇头:“今晚唐红牌的酒令难度颇高,四位北海郡来的富商砸进去少说八九十两整银也未决出胜负。”

    柳寅白对着鹰钩鼻黄牌颔首道:“那太好了,速速领我去唐红牌酒令桌。”

    春斋六院五楼。招待来客一个独院,剩下的五个品级春娘各占一院一楼,故有六院五楼。

    鹰钩鼻黄牌把柳寅白领到第五院,但见门有一匾:“载春承秋”。

    入院后,直棂窗回廊绕成庭院,庭院正中一座恢宏气派,仿先朝式样的庑殿式大宅,均匀隔出十个分间。

    自左手边数,第一个便是唐鸳鸳的酒令桌房间。

    柳寅白挥袂作别,那个鹰钩鼻黄牌却突然抱住他的胳膊:“柳公子,落败后可以来奴家寒厢,不收分毫。”

    柳寅白轻轻抽手:“难得王姑娘好意,就赠首五言诗于你吧。造访红牌纯粹名利所迫,并非真心,知我心者唯有王姑娘。他日王姑娘升至红牌,你的酒令我必场场不缺,场场夺魁。”

    这位王姑娘颊儿一红,正要娇嗔,却闻柳寅白诗已诵出:

    “寻梅取暗香,送我清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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