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第2/2页)
水,强撑着精神,装作一副等我缓过劲来,一口气能喝趴你们的姿势,稳如老狗。 这帮人太能喝了,妈的,想立马买张火车票回老家了,但此时此刻,除了她身边,我无处可去。 天生骨子里要强的人,就喜欢和自己较劲,永远摆着一副不服输的死样子,连良雪玲都佩服,扔过来一袋越南果干:行呐,哥们,真人不露相啊,海量啊。 我起身都摇晃了:过奖,过奖,哪是真人不露相啊,再喝,都快从鼻子里往外漏了,稍等一会,我去个厕所。 午夜的酒吧,厕所里都爆满,一个个晕乎乎的脑袋低向小便池,喷涌而出,一吐为快。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一口气吐两次,吐完舒服多了,洗把脸,清醒了许多,像一辆加满油的摩托车,满血复活的回到卡座,嚼着果干,看着喝嗨了的他们拎着啤酒当饮料,大口大口的仰头痛饮。 马小会俯身趴我耳朵边:您怎么样啊,去那么久,是不是吐了? 我说:嗯,一遍不过瘾,我吐两遍。 马小会笑了:行呐,还挺坚强。 良雪玲半拉身子倾过来,凑着脑袋:你俩聊啥呢,走,上去蹦哒会儿。 不等话落地,不由分说的拽起马小会,拉着我,涌入中央舞池。 夜很长,尽情挥霍。 良雪玲和马小会,挤身人群,醉舞狂歌,我说我不会跳舞,妈的,一上来就让人踩好几下。
马小会说:您学啊,比做广播体cao简单多了,出出汗,醒醒酒。 我:不啦,我下去当观众,看你们跳就好了。 两个人跳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下来了。 良雪玲灌一口啤酒:上去就下来,怎么不跳了? 我说:我不会跳啊。 良雪玲说:您甭琢磨好不好看,这里台上台下的谁专业啊,谁都不专业,就图一痛快,舞不跳,酒还能碰碰? 碰就碰,拎起啤酒我豪气万千的站了起来,看着桌上快堆满的空瓶子,谁都不服,就服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酒量可以这么好,不敢往千杯不醉上扯,但头一次喝这么多,我还没倒:来,谢谢你,我干了。 良雪玲巾帼不让须眉,也干了:来了唐山,您就甭客气,谢我啥呀? 我说:我谢你请我吃饭,请我喝酒,请我跳舞,我谢…千言万语都在酒里了,等以后你来江苏玩,我带你吃海鲜,吃完去爬花果山,再来一瓶,我敬你。 良雪玲提瓶碰过来:就这么定了啊,伴娘我当定了,亲自手捧鲜花,把马小会给您送江苏去。 马小会鼻涕都笑出来了:您俩说相声呢,终身还有别人帮私定的?雪玲,告儿您,您这违法,封建社会里的做法,婚姻包办。 良雪玲反驳:别贫啊,我这是助人为乐,祝有情人终成眷属,再说了,您是自由恋爱,违哪门子加减法呀。 马小会说,良雪玲已经喝多了,词不达意的,越说越可爱,盘坐在沙发上喋喋不休:您俩不违法,自由恋爱,要不然,你也不会把他从江西带来跟我喝一晚上啤酒,是吧,我没醉。 马小会说:您呐,没醉,说的都对,咱回去吧。 良雪玲醉眼朦胧的起来:这是我跟我哥的酒吧,你俩回哪?楼上,有休息室,有床,有厕所,哪都不回,我带你去,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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