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_翻云覆雨的手【8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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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云覆雨的手【84】 (第1/4页)

    她转头看君漠宸,他立于一片焦黑的千佛花中,神色凝肃,眸色冷锐。中文..

    晌午时分,昨晚才回宫的君鸿镇又匆匆赶到了,同行的还有皇后秦兰。

    看着满地焦黑,君鸿镇的脸都扭曲了。这是青鸢第一回看到他有如此凶狠愤怒的表情,他站于人群最前方,双拳用力攥着,一双如老虎一般猛戾的眼睛从众人脸上一一地扫过。

    众奴额头紧俯地上,齐齐颤抖,无声哭泣,泪滴如雨滴打在汉白玉地上洽。

    “陛下,”权瑛颤微微跪下去,捧起地上的一捧残花,捂在心口上,眼睛紧闭,浑身颤抖不止,两行眼泪哗啦啦地涌,哽咽着说:“陛下……一定要把这可恶的贼人查出来,千刀万剐方能平民愤……”

    青鸢本也为这些奴才们担忧,怕一眨眼他们就成了刀下怨魂,为这些花无辜送了命,这也太不值得了!但权瑛实在是个逗||逼,能捧着残花哭成泪人,他以为他是林黛玉,要捧花哭葬?那满额头挤出来的沟壑,能淹死一群蚂蚁了。

    她硬憋了一会,实在没憋住,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

    瞬间那些眼神如刀子全都割向了她,各式各样的震惊惊愕如天崩地裂的恐惧的表情,在她面前尽情展露钤。

    青鸢唇角来不及弯回去,被君鸿镇捕了个正着,那脸色顿时愈加铁青。

    秦兰也当即冷下了脸,柳眉倒竖,忿然看向她,厉斥道:“倾华,你笑什么?莫非这是你所为?”

    青鸢暗自叫苦,她这想笑想笑的性子,也得改改,但……权瑛这样子真的很好笑……马|屁|精当成权瑛这样,实在需要千年修炼才成,放眼天下,可能无人能出其右。

    不过,千佛花于天烬人来说不是寻常物,它们是用来供奉神佛的圣物,代表着供奉者的圣心圣德。如今千佛花尽毁,她居然在笑!

    “倾华姑娘,千佛花关系我天烬国国运大事,你怎能在这时候笑呢?”权瑛抬眼看来,挂着满脸的泪,气急败坏的质问。

    “陛下明鉴,皇后明鉴,奴婢绝不敢做这大逆不道之事,”青鸢苦着脸跪下去,轻声说:“奴婢有罪,奴婢请陛下责罚。”

    “哼!”君鸿镇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转头看着君漠宸,厉声大喝,“宸王,你是如何办事的?不过小小一件事,你都能办成这样!”

    “臣会查明真相。”君漠宸抱拳,平静得像是在说等下喝什么茶。

    “查什么查,查出来有用吗?佛法大会马上就到了,没有千佛花的佛法大会,如何叫佛法大会?”君鸿镇被他这过于冷静的模样激怒,一挥手,厉喝道:“来人,把宸王带下去,从现在起,你就去轮回崖下面壁思过吧。”

    “遵旨。”数名太监过来,把君漠宸围在中间。

    青鸢愕然看向君漠宸,这是要把他软禁了吗?若不下旨赦免,难道他要在那地方去蹲一辈子?

    “还有倾华大不敬……”秦兰走到君鸿镇面前,小声提醒。

    君鸿镇扫她一眼,眼神凶猛,秦兰后面的话吞了回去,碎步退到一边,不敢再多言。

    “悲欢离苦,欢笑哭泣,人之本性,陛下勿需动怒。千佛花尽,但人心在。”

    浮灯从万花盆中缓缓过来,雪色僧袍袍摆上沾了些许千佛花花瓣,手中佛珠慢慢转动。

    众奴才不停磕头,连称菩萨保佑。

    君鸿镇虽然还是满眼凶狠,但终是没有下诛杀令。他盯着千佛花看了足有一盏茶的工夫,转头看向浮灯,哑声问:“浮灯主持,这可是天意?”

    “陛下当谨记,天意在于民心,民心稳,则天下稳。”浮灯笑笑,高宣一声佛号。

    木鱼声阵阵,小沙弥们盘腿坐于千佛花中,虔诚颂经。

    “陛下,随贫僧去佛堂吧。”浮灯转过身,慢步往前。

    君鸿镇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又站了片刻,大步跟上了浮灯。

    青鸢第一次被浮灯征服,他只三言两语,便让君鸿镇打消了杀心,这和尚真的不简单。太监们不敢碰君漠宸,只微弓着腰,“请”他去轮回崖。

    青鸢从下往上看他,越发的高大挺拔,威武傲气。可是,他都沦落到要去石头洞里瘫着了,他还是这副鱼不动水不跳的神情,还真是镇定啊!殊不知,他可能一去一思,那就是白发苍苍不得回呢!

    其余人,包括青鸢在内,都在原地跪着。大风卷得残花落叶四处飘飞,昨日艳红盛景不再,眼前只有一片萧索景象。

    青鸢能嗅到这其中险恶的杀机,这事一旦传入民间,定会谣言纷起,再有别有用心的人一番混水摸鱼,君鸿镇声望便会大减。

    那,这会是大元城的人干的吗?昨晚来杀她的人,又真是云罗国的人吗?惜夫人的话不无道理,云罗不敢与天烬为敌,不会傻乎乎派几个人来杀她。那又是谁呢?

    她抬眼看前方,明晃晃的光下,秦兰正扶着权瑛的手走上湖上白玉拱桥,二人一面走,一面在说着什么。她微微转过头来,看向青鸢,已染上岁月痕迹的眼角微微上扬,满目凌厉。

    青鸢没低头,和她遥遥对望着,直到秦兰先收回视线。

    那么,想要她性命的人,是秦兰吗?她这样大不敬,敢笑场,君鸿镇都没骂她,秦兰是不是快被醋给淹死了?

    这一跪,就跪到了大半夜里。

    思莹来了!她坐着华盖马车,缓缓从她面前那条大道上过去,马车窗子开着,身上的香味儿直往外面飘。

    “倾华。”思莹的手从马车里探出来,染着明媚蔻色的指甲掐着一方罗帕,冲她挥了挥。

    青鸢若过去回话,便得膝行向前,思莹这是找茬,要看她热闹好戏。青鸢倒也不怕,从腰下解下了君鸿镇赐给她的玉佩,双手托高,冲她一笑。

    思莹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缩回了手,冷冷道:“走,陛下还等着呢。”

    马车轱辘压过汉白玉上的玉雕,嘎吱地响。青鸢抚了抚玉佩,心中感叹,她再厌恶君鸿镇,此时却不得不仰仗君鸿镇的虎威,得以逃脱一次侮辱。狐假虎威的事,偶尔做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如勾月,躲与云层后,天,暗了,小雨缠绵而下,染湿人眉角发梢,还钻进脖子里,带着森冷秋意,让人忍不住地打冷战。到了下半夜,雨渐大,将人浇了个透湿。

    ————————————————————我是直率的分界线——————————————————————

    琅华殿中。

    君鸿镇刚与浮灯谈完,带着一脸疲惫迈进门槛。

    秦兰和思莹赶紧迎上前去给他行礼。

    “你怎么来了?”他看了一眼思莹,眉头微皱。

    “是臣妾让莹贵嫔过来的。”秦兰替他解开披风,温柔地笑道,“她服侍皇上的几晚,皇上都睡得极安稳,臣妾见皇上今天忧心,特地让思莹过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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