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穿越历史浏览春秋是是非非非非是 (第2/2页)
南口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十五日解放,在花塔村西——“古将村”,成立了四区区政府,区政府在古将村没呆多长时间就搬到了阳坊,搬到阳坊后,四区就改成了三区,不久,三区区政府又搬到了南口,三区有个教育助理,姓张,为了在各村兴办学校,筹集资金,把戏楼拆了,卖了砖瓦和木料儿。 每年阴历四月初八和平寺都要开台唱戏,没了戏楼,自然戏也唱不成了,婶子看到没了戏看,又想把我带到庙里去拜佛,可是走到三十二等礓礤子前,没看到礓礤子上有往年那络绎不绝的人流,举头往上看,三十二等礓礤子的尽头已横上了一个大木头杠子,大木杠子旁边把守了两个人,庙已被封锁了,佛也拜不成了,其时,即使庙不封锁,佛也拜不成了,一九四九年过了大年后,四区的一个武装部长带着民兵把佛像早已给掫了。 大肚弥勒佛的佛像,是有钱人捐钱铜铸的,佛像从三十二等礓礤子上叮叮当当的掫了下来,卖费铜去了。 佛像掫了,庙里的和尚新政府勒令他们还了俗。 花塔庙,原有七百多亩地的“庙产”,是建庙之初,皇上赐与的。庙里的地“和尚”并不耕种,租给附近无地和少地的百姓,百姓们很愿意租种庙里的地,因为庙里的地收租子少,遇到荒年,跟和尚吱一声,和尚还可把该交的租子免喽。虽然庙里的“和尚”好说话,可以少交租子和免交租子,但必竟不能不交租子,新政府把和尚们哄回了家,把庙产分了,百姓们从此再也不交庙里租子了。 又过了一年,一九五一年,庙改成了学校,因此,和平寺也因祸得福,在**中没遭到那毁灭性的劫难,使一部分建筑保留了下来。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如今那拆戏楼的教育助理和掫佛像的武装部长早已作古,学生也从庙里搬走了,庙堂内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白灰墙皮被揭掉了,又重新露出了原来墙上的彩绘,庙堂内重塑了金身,新一代和尚迎来了新一代烧香客,庙里又传出了木鱼声和悠扬的钟声。
当这一景像出现的时候,那是距一九五零年,四十二年(1992年)以后的事了。 戏看不成,佛又拜不成,婶子带我去庙会上看那唯一热闹——交易市场。 山门外,街两旁,卖杈子扫帚的,卖笸箩、簸箕的,各种家具应有尽有;卖冰糖水的、卖凉粉儿的,卖各种吃食的五花八门;卖大刀大枪(木头的)的、吹糖人的,各种儿童玩具琳琅满目。 我驻足跟那卖大刀的地方观瞧,婶子给我买了一把大刀,我看着那月饼咽口水,婶子不知哪儿弄的钱,给我买了一个月饼,可是当我拿到月饼的时候,怎么吃也吃不下去多少,吃了半天只吃了半拉,我看着它,好生纳闷,为什么当初看它那么香,现在却吃不下去了哪虽然如此,但是我却死死攥着它,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实际是婶子把我背回来的,背到家里,我找mama,mama下地干活去了,婶子把我背到了门口,说:“咱在这里等着她.”然后我就睡着了,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我趴在门口的大石头上,看看四周无人,我又睡着了,后来我就做起了恶梦。 那梦让我怕极了,或者让我上刀山,或者让我下火海,或者猛的把我抛到了半空中,又猛的把我扔到了地底深渊,我害怕掉到深渊里去,但是我的身体却身不由己,像箭一样的迅速往下坠落,周围有许多狰狞面目的恶鬼举着刀,挺着枪向我扑来,我受到了恶鬼们的枪扎、刀剁,我难受极了…… 那时我可能发着高烧,那时我可能说着胡话,我忽然听到有人问我:“你是什么仙啊?别‘拿封’我们孩子了,你让我们孩子好了,我给你们烧纸上供。”冥冥之中的我不知如何回答,可是这个声音还不断的叮问着,我听人说过,什么长仙、狐仙,这个声音把我问的不耐烦了,我随口说出:“我是长仙。”那个声音又说:“你别拿封我们孩子了,我给你烧纸去。” 我觉得不那么太难受了,我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周围都是人,那些人都低头看着我,这里边的人,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我的mama还有我婶子…… 我婶子又给我拿来了那半拉我没吃完的月饼,我心想:“那么好吃的东西,为什么我只吃了那么一点儿点儿呢?”我婶子问我吃不吃,我摇了摇头,婶子咪稀着双眼说:“我是长仙。”我听出来了,那个刚才问:“你是什么仙啊?”的人就是我婶子,我婶子看到我醒了非常高兴,嘻戏着我,学舌着我刚才说的“我是长仙”的那句话。 我婶子在我昏昏沉沉的时候把我叫了过来。 这个病如果放在我哥哥和我jiejie身上,也许就再也不会听到和看到阳世间的一切了,可我不同于她们,又活了过来,其中,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先天身体素质好,我本身对于疾病有着很强的抵抗力。 我得了这次病以后,再没得过比这更厉害的病,然后就一气泡儿长了起来。 这一下子,我母亲有了根据,说:“难道我们这个孩子就不是他爸爸做的?我们这个孩子怎么不闹病呢?闲着没事整天嚼舌头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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