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_第一六五章 花好月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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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六五章 花好月圆 (第1/2页)

    七队队长,得到了革委会主任把老梆壳要弄出去的口信儿,满心欢喜,从大队部走出来,就回家了。老梆壳第二天来到了七队队长的家,进门黄黑不说,直截了当问七队队长去大队的结果,七队队长,喜眉笑眼的告诉了结果,老梆壳自然也乐了,七队队长说:“回家候着去吧,不久你就要当工人去啦。”

    老梆壳候了一秋,眼看就入冬了,还没有音信,老梆壳又登上了七队队长的家门,开门见山问询结果,七队队长皱着眉头言道:“我也为这事着急呢,怎么还没信儿呢?”

    “您再去一趟大队,找革委会主任问问这事!”

    “好!我再去一趟大队!”

    七队队长又来到了大队部,革委会主任不容七队队长开口,首先发话,言道:“你们队的秋收搞得很好!这多亏了你的正确领导,公社要每个大队评出一名领导有方的生产队长当秋收工作的模范,我看你最合适,所以我就把你报上去了!你就等着领奖状吧!”

    领不领奖状,不是七队队长这次来大队的目的,他来大队的目的,是问询老梆壳当工人的事情怎么还没有着落,所以,他左耳朵听着革委会主任表扬的话,从右耳朵就跑掉了。他截过了革委会主任的话题,言道:“上次您应我的事儿过去已有两个月了,事情办的怎么样啦?”

    革委会主任装聋作哑言道:“什么事儿啊?”七队队长打了一个愣儿,说:“老梆壳当工人的事儿啊!”

    “这个事儿吗?因为秋收大忙,把这个事儿忽略了,但后来哪呢,这个事儿我还是去办了,可是啊!厂子招工的说了,老梆壳岁数大了!不能当工人啦!”

    “什么?岁数大了?老梆壳刚多大呀?”

    “不都二十五了吗?”

    “二十五就大啦?”

    “二十五还不大?你知道吧?当兵的最大不能超过二十三,当工人自然也不能超过二十三喽!”

    “当工人能跟当兵的比吗?”

    “怎么不能比?工人是领导阶级!自然也是好中求好!精中求精!岁数是个非常关键的因素!丝毫不能忽视啊!”

    革委会主任的一番话把七队队长说得哑巴了,闷了半天,言道:“没缓啦?”

    “工厂又不是咱们家开的!一是一!二是二!自然没缓儿啦!”七队队长,闷闷不乐的抬屁股走了。老梆壳还在家等着佳音哪,看七队队长哭丧着脸进来了,觉得不妙,急不可耐的先发了话:“怎么样?办好了啦?”

    “办好了?下辈子吧!”

    “什么?您说清楚点儿!“

    “革委会主任说了!你已经过岁数啦!你已经过岁数了,再想当工人,可不就等着下辈子了吗!”

    老梆壳稍稍一打愣儿,言道:“这话是您说的?还是他说的?”

    “自然是他说的!”

    “他说的!我cao他的妈!他蒙谁呢?他弟弟比我还大一岁哪!他今年没当工人走了吗?人都说革委会主任装着一肚子弯弯绕,我还不信哪!闹了半天是真的!我找他说理去!”

    老梆壳的话提醒了七队队长,是啊!革委会主任的弟弟是比老梆壳大呀!他能走得了,为什么老梆壳就走不了呢?这小子是成心在糊弄我们。七队队长对于革委会主任蒙哄人的伎俩早有所知,但是每回都不关他的事,这回蒙到了自己,他愤怒了,暗暗思忖,现在秋收完了,他用不着我了,卸磨杀驴了!要卸磨杀驴呀?我把这一腔子血倒出来!临死也要折腾折腾你!他想到这里,完全站在了老梆壳的立场上了,吼道:“走!找他说理去!”然后七队队长在前,老梆壳在后边跟着,就奔了大队部。

    革委会主任还没走,见到这两个人怒气冲冲的进了大队部的屋子,言道:“请坐!请坐!”老梆壳道:“甭猫哭耗子假慈悲!”

    老梆壳说出的话带着一腔子火药味儿,革委会主任究竟是革委会主任,没跟他一般见识,不阴不阳的言道:“怎么?我让你坐也错啦?”

    “装什么老人孙子呀!我问你!你说我当工人岁数大了!你弟弟比我还大一岁哪!他怎么就走啦?”

    这句话让革委会主任防不胜防,革委会主任闷了一刻言道:“话说到这里,我也不瞒你们什么了!我弟弟也超了岁数!可我拗不过我妈呀!她非得让我把他弄出去,我没辙!就给他瞒了几岁!”

    老梆壳不由自主从嗓子眼里喷出了一拉溜难听的话:“哈哈!是这样啊?可这样是对你们家的人!对你哪些沾亲带故的亲娘爹老子!对他们!你有得是办法!一溜一溜的!对于我们这些够不上钢锋的平头百姓!你也有得是办法!是搪塞的办法!也是一溜一溜的!”

    老梆壳满腔怒火,七队队长像充足了气的皮球,本来也是向革委会主任兴师问罪的。老梆壳慷慨陈词发xiele怒火,可七队队长呢?他是组织里的人,让革委会主任领导惯了,进门见了革委会主任哪一本正经的面孔,革委会主任以往的“领导”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现,他不免惧怕了起来,像拔了气门芯的皮球突然间瘪了,他骂老梆壳道:“老梆壳!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和主任这样说话!主任做事自有主任的道理!为哪码儿说哪码!怎么离题越来越远!”老梆壳不知所措,瞪着七队队长,瞪了一会儿,惧着这个未解除婚约的老丈人,把没说完的话憋了回去。

    七队队长究竟是队长,有思想觉悟,做事柔软,把老梆壳骂了回去,回过头来对革委会主任言道:“主任啊!他岁数小,您只当他是个混蛋,甭跟他一般见识,您瞧着我,我家庭的情况您也知道,我对大队的贡献有目共睹,难道您弟弟能瞒几岁,老梆壳就不能满几岁?”

    革委会主任言道:“这还像句人话,冲着你,我也给这兔崽子满几岁试试。”

    “还试什么!这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吗!”

    革委会主任看着这两个人就来气,特别是哪个老梆壳是个火药桶,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一句让人不寒而栗的话,他下了逐客令:“好!就这么着,你们回去吧,我给你们把这件事情办了就是啦。”

    “那我们什么话可也就不说了,就等着听好信儿啦!”

    七队队长边说话边抬屁股,和老梆壳走出了大队部。

    老梆壳耐着性子又等了些日子,还不见七队队长的回音,他又去找七队队长,七队队长说:“该有个结果了!可怎么还没给我信儿啊?还得找他去!”

    七队队长,这回不去大队了,登进了革委会主任的家门,革委会主任知道他干嘛来了,拿话先堵了上来,言道:“我早去厂子找了,工厂的人事科科长说了,说老梆壳个头儿矮!工厂个头儿矮的不要”

    七队队长无语,蔫蔫的从革委会主任家里走了回来,向在家等着的老梆壳如实诉说了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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