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二节 巫师施法 (第3/3页)

灶，掏出龟甲，放在火上。龟甲受烤，爆裂现卜。他据裂纹，观看兆征，判断吉凶。

    寨主心急火燎地问：“我儿命怎样，山寨未来生计何运？”

    巫师诡秘地说：“吉字虽兆征在先，但凶纹仍有潜伏，吉凶相持，难分上下…占书天机…”他转动了一下眼珠，慢条斯理地说，可没了下文。

    寨主有些猜忌：“大师。这么说，山寨前途难测，我儿运气难算哪？”他偷看了一下龟甲，兆征不懂，怕犯神灵，眼透幽怨，只好作罢。

    巫师卖着关子：“公子成亲，本应修百年之好，享尽荣华。谁知，一股阴气扑来，化蛇妖为美女，降灾难与公子，破山寨风水，搅鸡犬不宁，闹人心慌慌，使大地瘟疫，毁山寨灵气。不妙啊。”

    寨主惶恐地问：“那么，怎样才能破得妖孽？”

    巫师：“只有祈求神灵挽救，灾祸才不会降临山寨。”

    寨主：“大师。你快通天祈神，邀仙下凡。”他焦急地催促着：“我要您替我请求把所有的保护神祈下凡间，角角落落都搜寻妖邪，斩光杀净，保我的家产，妻儿，人丁，山寨平安。”又说：“用啥法，有啥招，我哀求您赶快告诉我吧？”

    巫师为他有这样的想法，暗自高兴，认为大敲寨主一把的机会来了，便说：“你干吗那么着急呢？”他东张西望一下，才说：“弭灾。只有弭灾，才是万全之策。”

    寨主一头雾水：“啥是弭灾，别绕弯子，直说好啦？”

    巫师：“弭灾，就是酬报神灵。”

    寨主：“那是，那是。你说吧？”

    巫师：“祈祷要殷切，钱财得供上，还得用人祭。只有感动神灵，才能驱赶厉鬼，让山寨安宁，救你儿性命。”他又神秘兮兮地补了一句：“我猜，定有外客扰主，才掀风波，引起祸端。”

    寨主忧心重重地说：“你是说，祸起萧祥。我说，这些天，常常心惊rou跳，厄运降临。原来是有人触犯祖地，惹起祸害。您讲，是不是那外族人，侵我地界，将邪气带来这里？”

    巫师：“有个外来汉，他从外边到此山，腰间别着小手枪一杆，不达目的心不甘。我算，定是此人心怀jianian，欺祖犯上，玷污圣地，触犯天条，惹怒神灵，才起祸端的缘故。这个人就是寨主最近抓的人，不知你信不信，他们一路骑马前来，非偷即盗，非挖即掘，方向不改。所以，山寨才有不测风云，闹得你神魂颠倒，扰得你人财两…”他欲言又止，不往下说了。

    寨主惶惑不宁：“这如何是好？我的儿子，手脚不灵，口齿不清，痪有疯傻，每次犯病，我心不宁，恶梦唤醒。可怜哪。他象形将就木之人，形销骨立，身瘦净皮。他会慢慢死去吗？但愿你一双降妖除魔之手，斩断魔链，慰籍世人，拯救我儿，留住人间生命。”他可怜巴巴地哀求着。

    巫师傲然地站在那里：“这月是灾凶之月，‘积尸’的厉鬼逃逸出来，就会危害世人，流行瘟疫，祸害山寨。”

    众人一听，惊恐万状，吓得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寨主惊得更是声祛气短：“这可怎么办？大师，你说呀。”

    巫师：“现在，只有我主持祭祀，祈求神灵宽容，避开‘黄道凶日’才能解除凶灾，丞救世人。”

    寨主惶惶不安：“天神发怒，竟要降灾于山寨。我无奈，不知有啥法可行？”

    巫师：“得用活人祭天报神，才能驱山寨恶鬼。”

    寨主：“那就祭吧。”

    巫师：“除用此法，还得组织盛大的舞乐队伍，祭祀天帝，降旨诸神，以祈降妖除魔，才能风调雨顺，无谷丰登，山寨安宁，人畜平安。”

    寨主急得六神无主：“大师，你说，咋干，此事可不敢怠慢。”他又说：“你怎么说，我就命人怎么做。”

    巫师考虑了一下，说：“此事还得再有十二个戴着假面具扮成各种狰狞猛兽者，执****盾，在山寨呼喊驱鬼，将所有的角落搜索三遍。然后，手持火炬，才能将其驱赶到河水中，再把火炬投入水中，让鬼魅随水流走，才能解除厉鬼缠绕，落得善终。”

    寨主：“按大师说，我定照此法去做。事不随心，财散病除，山寨祸福，变幻无常。”他想立刻办成此事：“大师冷眼观螃蟹，看它横行到几时。破灾需敬神，祛祸得请人，趁火打铁，请大师选定‘黄道吉日’。”

    巫师：“破财消灾，诸神具来。我将设祭坛，竭浑身法数，促成此事。”

    寨主正与巫师商议，忽闻外面有迎客之声。不幸的灾祸与神秘的夜访者到来，将寨主从恶梦中惊醒。他听着家丁报来的喜讯，大喜过望，激动不已。

    管家伸着脖子，在旁边说：“威尔逊带着厚礼，从成都匆匆赶到，大喜冲忧，这好兆征，真是感动上苍，神灵网开一面，逢凶化吉，转危为安，喜从天降，遇难呈祥，神助我们，还有何忧？”

    寨主顿时明白了。这好事带来的欢乐气息把他感染了，他站在那里，望着厅外说：“有朋友自远方来，夜半登门，来得好。这个美国人，我不晓得什么风把他吹到这里。”在这种喧闹时，他做一下手势，要众人平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让他在山寨露一露脸，助助幸也好，这样也好受众人敬仰。”

    他敞开双手，微笑着。

    每个人都沉默着，只有管家对寨主低声私语：“贵宾低细我们虽不知，但，有这样高贵的朋友，只得夸耀，十分荣幸。”他对寨主说明：“这显要人物的到来，是神灵光的显现，是寨主洪福齐天。”

    寨主自然笑逐颜开，故作不知：“此话怎讲？”

    管家也不再绕圈子。直说：“此等好事。一是招财进宝，二是宽解厄运，三是稳定人心，四是以喜冲祸，五是降福山寨，六是客到迟早诚心见。”他又说：“这等好事，也只有山寨之主，才能招来洪福大运，只有您，寨主大人，才能有这样的脸面，这赏光正象宝石闪着的光辉一样亮，无人能比。”

    巫师一听，马上接话：“夜显红光，吉星高照。寨主……”他转了一下身子，双手抱拳，打躬作揖。寨主洪福齐天，垂训万民，恩德高照。佳宾来到，吉祥啊，吉祥。“

    寨主激动得勉强压抑着心跳，交叉的双臂抱着胸脯，凝神屏气望着门口，唯恐惊散了那喜气的气氛。稍停。他大声命道：“管家。快传令大摆宴席，为贵客解风洗尘。”他又说：“先让客人前庭稍候，我同大师随后就到。”

    管家用他的阴阳怪气的声音朝下喊道：“一个极有才能的大博士的到来，为山寨添福增辉，我们决不能慢待客人。厨房，快备酒菜，欢迎威尔逊博士，接风洗尘。”

    门外鼓乐齐鸣。众人列队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