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二节 巫师施法 (第2/3页)

    寨主:“哎。他是位尊身危，财多命薄，我无奈何。”他往前欠了欠身子：“大师。现在，无论你说啥，我都愿听。只要中，无论你做什么，都愿看。若你能叫他病痊，我定重金酬谢。”

    巫师:“我必须唤醒你们的信仰。若信我，疾病无，人安康，寨安宁。”

    寨主大喊道。“问道莫闹，大家静立。”

    巫师:“问症施法，祛病相安。倘有谁不信我发术，闲话莫说，滚开走人，免碍我请仙捉妖，降魔拿怪。”

    寨主:“大师，请施法术吧。”他瞪着下面，用手指着：“谁都不准乱说乱动，那个敢违命，不要命。你就用法剑，斩掉他的头颅，以祭神灵。”

    巫师高呼着:“我的法术并非邪门歪道，它是神祗，天公旨意，不可欺。”他面向寨主，请求道：“寨主，我要上天请神，替天行道，进山邀仙，降福人间。”

    寨主：“众人听着，救灾靠大师，大师唤神灵。”

    巫师：“求神叩头，遇灾不愁。我要全寨人都看我的手段，见我邀仙请道的情景。”

    寨主：“大师，你使展手段，与神通吧？神灵啊。请下视人间，铲除瘟疫，驱赶百病，降福于我儿，我定焚香牺牲，顶摩礼拜，现出半个山寨，以表我心。”

    寨民一听，忙跪下去，头碰着地，面色惶恐，眼睛却因为神谕即将实现，而悄悄仰举。

    说话间，巫师拿着扫帚围着香案扫了几圈，然后沾了沾灯油，连同那画像一同在香炉上点燃。刹那间，那鬼像便化为烟火，淡红色的光环里象有黑影跳跃，吓得人们瞠目结舌。那幻影一会儿象从香炉里窜出，一会儿往四处乱滚，紧接着，便呈现出千奇百怪的形状和烟色，直升屋顶，烟团在上面乱窜，不知往啥地方躲藏，它显现的幻象奇景，人们从未见过。当人们还未缓过神来，飘悬空中的云烟，立刻不见了。巫师双眼举天，装腔作势的说：“上天已差了密使来侦察妖邪。”接着，他又高举双手，呼道：“但愿洞察万物的天神，扫清了寨中毒氛，让人免灾消难，阖家团圆，成全你们。”

    寨主：“大师。你就发号施令吧。儿子病好，山寨安宁，大地祛邪，无谷丰登，你就立下丰功伟绩，功有应得，名扬天下，我们上供。”

    巫师故弄玄虚：“寨主莫慌。我听信儿，上苍见你诚意，已原谅你。请你尊照天意，忘记罪过，宽恕自己吧。”

    寨主：“我就知道，无论我有怎样的过错，我的忏悔也能赎罪。”

    巫师：“赎罪，啥罪？不，你只要想一下，就明白了。我劝你，再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假如大王绝了后，没有嗣，山寨以后无主，岂不乱套了吗？这样的危机，就使全寨人一愁莫展，谁也不愿袖手旁观。就是袖手旁观的人也难脱身事外，还有什么事，比山寨无后主更事大，更恐慌失措呢？为了将来的江山有人坐，还有什么比再诞生一个小王子更为神圣的呢。”

    寨主：“你说的正中下怀。要是我早听你的好啦。好，好。我不违天意，不担心无嗣。我知道了，王冠终会有人戴呀。”

    巫师：“尊照天意，想要儿孙满堂，那是取之不竭的。”

    寨主：“真运气，我真运气请到你这无所不能的大师。经挫折，长见识。占卜吧，算算运。大师。”

    巫师：“尊照天意，遵从主命。”

    说完，巫师从腰间皮囊里掏出一把骨策握在手，仰天大喝一声，甩动双臂，故弄玄虚，诡秘地占卜变卦，演绎几次。右手抽出一看，脸色陡然一变说：“骨策为七，天命不吉，夫妻不配，阴阳分离…哎呀呀，凶字当头，夫无所归也。”

    寨主大惊：“哪，哪。如何是好？”

    巫师：“其女妖气附体，不可娶也，若娶此女，主身附妖，必遭凶祸。”他说话时，狡猾地盯着寨主。目光邪欲，语露威胁。

    寨主吓得忙求巫师：“恩师。快施大法，救我儿出苦海，脱苦难，保平安。”他平时凶残成性的胆气一扫而光：“若保我宗嗣，免灾祛难，逢凶化吉，我报厚恩。”

    巫师：“我施法三千，捉妖一个。满寨人马不拿鬼，一家安乐值钱多。你家荣华富贵，我拿命保证，赏赐多少，是按我降魔捉妖手段算的。”

    说着，他便神魂颠倒起来，作出一副发怒的怪脸，显示忠于职守的模样。他双按头，十指捻弄散乱的长发，双眼望天，全身挺直，口中念咒，胡言乱语，给人一种严肃而又瘆人的印象。他张开鼻嘴吸着气，似乎要把天上的神气全都吸附到身上：“天神授命与我，待我助寨主一臂之力，斩妖除魔，保少爷逢凶化吉，遇难逞祥，免山寨祸凶。”

    望着香炉飘逸蛇圈般的烟，巫师顺势抓起地上的玉器，一个个装些香灰，抛向空中。玉器跌落下来，打得粉碎，弄得乌烟瘴气。他跳上香案，双手挥剑，乱蹦乱跳，又喊又叫，跺得案子咚咚直响：“来吧，恶魔们，上吧，鬼怪们。上天差我下世，我将杀得你们抱头鼠窜，片甲不留。”他扑风捉影，手无足蹈，一边舞剑，一边喊叫，把香案上的东西踢的乱七八糟。“看你们往哪里逃…往哪里躲…”

    众人吓得大失惊色，每个人都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有的相互挤作一团，都在竭力将身体紧缩着，用眼睛偷看着巫师的神情。

    烟雾中。声嘶力竭的巫师呛得直流眼泪。他明明砍的是烟，但他仍满不理会地装模作样嘶哑地喊叫，挥剑在烟雾中砍杀那看不见的‘魔鬼’。烟雾中似乎真有个妖怪，在巫师的剑光中东多西藏。他咆哮着站在香案上只管胡踢乱杀，胡劈乱砍，酷似一个活脱脱的幽灵。他与想象的魔鬼大战一场后，端着一大碗酒，猛喝一口，对这香火喷去。‘噗’地一声，一条黄灿灿，红闪闪的火舌便腾空窜起，褐红色的烟火盘旋上升。紧接着，香炉上右升起乳白色鬼怪状的蒸汽，一团团到处乱窜。于是，巫师右对着胡乱砍了几剑，大喊着：“天火，烧死它们吧。”

    忽然，阵风吹来，烟象莽蛇，随风飘荡，无影无踪。

    巫师的举动，把所有的人都震慑住了。只好任由他随意摆布，任他与那魔鬼在冥雾中搏斗，人们如同看见他追记魔鬼一般，巫师露出得胜的宁笑。他一面带着激昂的神气，一面阴阳怪气地挑着尖声尖气的嗓子呼道：“天神发号施令吧。把妖邪打入地狱，深渊中听它们哀呼，炼狱中让它们脱骨…”一幕惊心动魄施展法术降妖驱鬼的表演结束了。他撑着疲惫的身子，持剑立在大厅中央，眼睛里还流露出一种自命不凡的神气。

    寨主就象漂泊在恐惧的幽冥里，疑虑，烦恼，空虚，震惊，紧张，希冀，如同阵阵波涛在他胸中荡起，只得听从命运摆布了。现在，他只想求助巫师，再卜一卦，预测未来吉凶祸福。

    巫师无奈，只得另起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