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四节 推心置腹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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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

    甲板上。克拉拉从客厅出来，迎面碰到高雅文。

    克拉拉：“您好？高雅文女士。”

    高雅雯：“尊贵的小姐，您是…？”

    克拉拉：“我叫克拉拉，美国探险队秘书。”

    高雅雯：“那么说，咱们是同行喽。”

    克拉拉：“你是南京考察队的。碰巧，咱们同上一条船。”

    高雅雯：“也许是缘份吧。咱们没见过面，也想不到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克拉拉：“我是个崇尚悠闲度日的人，实在太爱黄昏的美景了，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甲板上。观看江河汹涌的浪涛，更让我想起故乡傍晚海滩的美景。正因为那个休闲散步的时刻，是你们悲壮的爱国歌声，深深地打动了我。那个激昂严肃的场合我非常珍惜，记忆犹新。这就是我知道你名字的由来。”

    高雅雯一听，就体会到一种亲近的感觉：“啊。如果你要和我交朋友，咱们就要谈谈人生观。我知道西方人交谈的习惯，喜欢间接而非直接表达。不过，今天，对你来说，看来是破例了。”

    克拉拉笑了：“中国是我向往的精神故乡，长江沿途的奇山美景带给我心灵的和谐。我已离开美国一个多月了，让我思念故乡，而美国不是我的故乡。掐指一算，离开法国，转眼已三年了。”

    高雅雯：“你是法国人？”

    克拉拉：“我毕业于巴黎大学，三年前，漂洋过海，到哈佛大学深造。”她又问道：“你是否也作自我介绍？”

    高雅雯：“看得出，你是一个四海为家的大学生。我年纪还小，在南京大学还没有毕业。这次随父亲煅炼一下。”

    克拉拉：“你小小年纪，抱负不凡，志向远大，一双眼睛充满了刚毅的神色，透出了你的决心。”她说：“我对一切事物都好奇，敏感，喜欢发问，喜欢独立思考。还喜欢冒险，又想探索未知世界。在这项探险的事业中，来到中国，东方古老的文化，让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置身梦境的感觉。”

    高雅雯：“你长着一双调皮的蓝眼睛，眼珠子好像两颗水灵发亮的蓝宝石。你刚才说，你有一个虚幻的梦，追求的东西富有刺激而发人深省。探险事业象烟雾一样虚无缥缈，而又有强烈地吸引力，是一个永远不想结束的梦。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宝藏在等着发掘人。只要历经沧桑，孜孜追求，终有所获。相信奇迹吧。”

    克拉拉：“漫漫征途，想入非非，我如坠入浪漫离奇的五彩云雾之中，思绪似烟雾般袅袅绕绕，乱纷纷一团，前途迷茫，几乎失去方向。可我还是相信，各种不同的人，都需要附合自己意愿的奇迹出现。”

    高雅雯：“我不知道应该对你作何解释。我想，一踏上探险之路，你也不会放弃在途中目睹某件事的机会。即使没有发现任何重大迹象，这也应该是一种奢欲，恳定会有刺激你的事情发生。”

    克拉拉努力想把这几天来占据她全部灵魂的黯淡的阴影驱逐出去，但这团阴影却不段地占有着她的脑际，驱之不走，挥之不去。他思索着想解开，抛弃这种苦恼。于是便说：“我怀疑做着种事象个古怪的顽童，他们不段地追求猎奇，就是没有象征意义，可他们还要努力去做。”

    高雅雯：“得到的最终结果，不一定重要，重要的是人类在朝着某种目标，不断地继续向前迈进。”

    克拉拉：“你真的这么认为么？”

    高雅雯：“空想一百年，不如去实践。你看不出，我也喜欢探险，不是吗？”

    克拉拉：“好。我们志同道合，是朋友了。原先，我还猜疑，走探险路，怕你支持不住。”

    高雅雯：“今后，让我们联手，同行中又多了一个女友。”

    克拉拉：“一点也不错。我们颇似电影中的两个角色，只不过发型不一样，肤色不样，眼睛不一样。”

    高雅雯：“只有一个是一样的。”

    克拉拉：“哪里？”

    高雅雯“那就是一颗朋友的心。”

    克拉拉：“爱你，朋友。”

    高雅雯：“我也爱你，克拉拉。”

    克拉拉激动不已：“我象在梦中，走在海滩上。认识一位新的中国女友，又这么交心，这是我一前无法想象的事。她象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心间，这种爱的感觉比爱人的抚触更挑逗，更另有一番情绪。”

    高雅雯：“你另有男友？”

    克拉拉：“刚才我讲过，离开他三年多了。”

    高雅雯：“看来你历经沧桑。可我觉得自己并非如此。

    克拉拉：“也许你年纪小，经历不同。”

    高雅雯：“你的朋友现在哪里？”

    克拉拉：“他在巴黎，正和几个中国朋友筹建一支探险队。不久将到中国。”

    高雅雯：“我祝贺你。在中国，如果天赐良机，也许你们有见面的机会。”

    克拉拉：“愿上帝保佑，若有机会，我会尽力而为，争取团聚。”

    高雅雯：“靠天不能等闲，靠自己万事能干。天若有情，谁也不愿错过机会，但愿我能同你共同分享那个快乐时刻的机会。”

    克拉拉：“实不瞒你。我亲吻他时，内心总在感谢上帝，让他在我身边。”

    高雅雯：“这对你来说是欲望，是正在实现的渴望。这种事是我在现实生活中遥不可及的事。”

    克拉拉：“对不起，高雅雯小姐。这事只可以意会，不可言传。真是非常报歉，你年纪太轻，我不该向你说起这事。”

    高雅雯：“我不忌讳。有什么好报歉的，青年人谁还不会有这种事。我有心理准备，不会有事的，我能好好地照顾自己。”

    克拉拉：“说真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你。”

    高雅雯：“这种事是可望不可及，可遇不可求。过去，在我最迫切渴望向他敞开心扉的时候，我却羞于开口，无言以对，错过机会。可我也不后悔，听天由命吧。”

    克拉拉：“此事莫要等白了少年头？我体谅这言不由衷的内心矛盾。”

    高雅雯：“这事一层窗户纸，一捅就透的事。他当然知道，也更明白我的意思，清楚我的心思。”

    克拉拉露出甜蜜的笑容：“爱就象冲浪，当你冲上浪潮的峰巅时，你的心情就象视野辽阔的大海，任凭海浪的流液抚弄着你的身体，触动你的每一根神经，钻入你的每一个细胞，直至你的心灵深处，让你尽情享受人间之乐。一但你穿入隧道般的海浪里，浪头就象一面半卷的透明的墙，聆听不到如雷贯耳的浪潮声。那时，你无需躲闪，脚踩着冲浪板，借着高速翻转的流速，控制好身体的重心，梦想着正漫步在沙滩上，更无需任何事物干扰你的目光，不惧一切，勇往直前。那么，你就会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