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一节 陌生吓客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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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

    昏醒过来的克拉拉正欲开灯，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小姐，等你多时了……”

    “谁。”克拉拉惊得一颤，手指触动了开关。

    灯光下。舱内一片狼迹，零乱的桌子旁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他背靠着书架，一束暗淡的灯光正斜照着他那狰狞的面孔。

    克拉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男人竟会隐藏在她的舱室内。她吓得连连后退，退到门槛前，准备逃离。她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嘴唇只是颤抖着。

    陌生人离开书架，向她逼近两步，联上露出阴阳怪气的笑容：“晚安，克拉拉女士。未经你同意，到你的住处……打扰你了。”

    克拉拉靠着舱门，警觉地盯着陌生人：“你是什么人，这样放肆，未经许可，破门而入？”

    陌生人：“哈哈。我们这种人，不习惯撬门毁锁，破门而入，宁愿用钥匙，只于……干我们这一行的，办事延误并非明智之举。若是我知道你这么快就回来，请原谅，也决不会轻易动你的东西。”

    克拉拉一生阅历虽丰富，但对这些向来没有经历，更没有被恶人恐吓欺诈的经验。

    站在克拉拉对面的那个男的，长得高大瘦削，面目铅灰，使她感到一股冷意。她在想如何对付这个不速之客。此刻，她多希望有人能帮她一把，可她知道：幻想是一回事，现实则又是另一回事：“可以理解。”她为了拖延时间。与他周旋：“从你的眼神里就看得出。”

    陌生人：“克拉拉女士，这时候打扰你，不好意思，让你烦恼。不过，事情涉及一项工作，我的顶头上司需要你的配合。”他一开始，向她提出有关情报的很多问题:“可事即已如此，有机会你也可以向我的上司提出问题和要求。”他见克拉拉情绪烦燥，有所抵触，忙说:“不要激动。我要与你谈更有意思的工作，你该不会反对吧？”

    克拉拉警觉地盯着陌生人，与他正面对视：“我的工作太近张。”她故意说。“不要提天真的问题，我也不会回答你。”她一口回绝。

    陌生人并不回避她的责问：“不。你还不知道需要你干什么。”他仔细观看墙上挂的中国地图。“说真心话，****这一行的，为了混口饭吃，也是迫不得已。有些工作需要你的破译知识，工作不复杂，你将在安全的情况下把情报传送给我们。至于你以前的工作，你什么也不要向上司回报，他或许在今后的日子会知悉一切的。不过，这没关系。我们有控制他的能力。”

    纸条上的内容和与高鸿的谈话是都不能泄漏的秘密。克拉拉心里想：“鬼知道，这家伙搞什么名堂？”她觉得一种无可名状的侮辱袭上心头：“虽然发生这种……但为什么如此神秘，半吞半吐的？”于是，她对他说：“请你离开这里。我不需要听你那陈词滥调，那些话还是回去讲给你的上司听吧。”

    陌生人：“我不会用好听的言语去附会上司。”他语气一转：“亲爱的小姐，我可不擅长慰籍人的工作。你若顺从的话，从今晚起，你将是我的合作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向你提出友好，切合实际的建议。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和谈到的一切都是‘秘密’和‘机密’协议。因此，不应向任何人，甚至最亲近的人去透露你所干的工作。”他沉着脸说。“不是我吓唬你，你不难想象出，如果透露自己的工作内容，走漏风声，是很严肃的问题，可能会吃枪子。”他以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克拉拉知道陌生人不会轻易放过她。她越来越感到自己被一种凄楚和阴谋的威胁重重包围着，恐惧笼罩着她的心头。尽管处境危险，但她相信：上帝的手，总会惩罚那些有肮脏灵魂和罪恶的歹人。此刻，她不甘屈服，准备做一番生死交量：“先生。非法入侵，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陌生人走到门口，挡住她的去路：“不用吓唬人了。无论是我，还是你，我们都是情报人员。在这个国家里，你们周围没有一个人是幸运的，我们研究了你，为的是挑选需要的人。我认为你是最合适的。”

    克拉拉：“你不要空发议论，先生。谈论这点为时尚早。”

    陌生人：“干我们这行的，象狐狸和狼一样，是不会放过一切到手的猎物的。”

    克拉拉：“我相信。可我对你说，你可能没有机会。”

    陌生人用平淡呆板的语气说：“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不少见。但必须这样做，我想招募你，因为你是有价值的谍员。这是主要的。我还了解到，你是个没奢望的姑娘，对人热情洋溢，在工作中显得过份有兴趣。”

    克拉拉真的惊呆了，顿时不知所措：“你这家伙。可以提个问题吗？”

    陌生人：“提两个都行。我的心扉和我的上司的工作永远对你是敞开的。”

    克拉拉：“为什么这事使你感兴趣？”

    陌生人：“因为我的上司建议我来负责你的工作。”

    克拉拉：“我不喜欢。”

    陌生人：“这点我知道。可你还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这种事变化莫测。为了不致于让你冒险，你可以不明目仗胆的去干这项工作。上边已答应派一名专门与你进行联系的人。是个新人，这点你不用担心，不会暴露的。”他接着说。

    克拉拉心理恶心，但还是强压怒火：“你为谁工作？”

    陌生人：“给谁都一样，只要付合大家的利益。”他尽力表现出只有他一个人工作是有成绩的。“我搜集所有的情报。”他玄耀着对她说，不过，有时也自动抛出一点信息，借以拉拢跟前的女人。

    克拉拉：“不要自命不凡。”她以轻卑的眼光注视着陌生人。她为了迷惑对方，抛出了一句话：“我可是美国探险队的，办公室翻译，威尔逊的私人秘书。你可不能胡来。”

    陌生人却不以为然：“不要拉大旗做虎皮，我也不是吓大的。”他怕话说过了头，忙改了口：“请愿量，但在正正的自由世界里，这是工作。小乖乖，这怎么也不能影响我们的关系。”

    克拉拉：“不用你解释。这工作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价值，我根本不感兴趣。跟你也没什么好谈的，让你白费心机。”

    陌生人大笑起来：“没关系，我会受得住的。再说，你今晚真迷人，我才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说着，他走近克拉拉，把手放在她肩上。

    克拉拉用力打掉他的手：“疯子，住手。”她大呼道。“见你的鬼去吧，你该悬崖勒马了。”

    陌生人：“不要拒绝我，要与我合作。我求你，不要害怕。我是职业情报官，外国间碟。如果这是小小的玩笑，请原谅。”

    克拉拉：“败类。你滚吧，别在这里恶心我。”

    陌生人：“你怎么会想到这一点呢？”

    克拉拉：“是的，但这就是说，你是间谍。”她挑明说。“混蛋。你该意识到你在干什么。”

    陌生人：“是的。但我也说，你也是间谍。”

    克拉拉怒不可遏。“你这密探才是卑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