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四节 文物黑店 (第4/4页)

片来源。”

    克拉拉：“你告诉他了吗？”

    店主：“开始，我不告诉他，他死磨烂缠。后来，又大方地给了我二百美元。我才说了实话，但东西，我可没给他。因为还没来得及谈价钱，他就慌里慌张地走了。说回头再要这东西。”他心中不悦地说：“真没想到这个普通的岩片，还真遇上买主了。可惜，命里注定要把这笔生意往后延期。看着快到手的钱，跑了。”

    克拉拉：“他人去了哪里？”

    店主：“我真该死。竟没猜到这一着，让他悄无声息地走了。”

    克拉拉：“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到你店里来的那个客人，是什么样的人吗？”

    店主：“你真觉得有这种迫切的想法和要求吗？那家伙连个影子都找不着了。听说，他带人直奔巴颜喀拉山去了。这不，他急匆匆地离开这里，留下的空文件袋，还在我这儿……”

    他走到桌子前，从一个抽屉里去出一份文件，放在克拉拉面前。

    克拉拉看到那熟悉的文件袋，心在急遽地跳着。这份空空的牛皮纸袋，赫然印着美国探险队卷宗字样……不知为什么这份轻薄的纸袋，忽然在她手中变得厚起来，沉重起来。她闭着嘴，看着这张牛皮纸，上面渐渐地浮出一个面孔来：“店主。他到底找着这儿了。”她故意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她装成非常镇静的样子。

    店主：“你是不是明明知道这个人，还有问我。你追得这么紧，难道你和这男子有关系？还是你想结识这位大名鼎鼎的探险家，大博士吗？”

    克拉拉：“这就不一样了。你把我这个年轻女人另眼看待了。但是，也许他已经把我忘在一边，也许因为比别人更讨他不安……不用说，我猜出来了。”

    店主：“我也听出门道了。在这个里面……你倒沉得住气？”

    克拉拉：“店老板。这事儿还没弄清楚。”

    店主。“你是美国游客，多少或许有点关系，也许听说过他的名字。猜猜看？”

    克拉拉：“你这样认为？”

    店主：“不，不……”

    克拉拉：“什么不，不的。你还想给我使点诡计。你倒想把我当小孩子耍。明说吧。”

    店主：“岂敢。你这不是往我嘴上煽耳刮子……”

    克拉拉：“煽耳刮子，你怎会有这个想法？”

    店主：“我说，关于我所看到的一切，都已告诉了你。说真的，我不知该对你说什么。”

    克拉拉：“这就是你的想法？”

    店主：“你呢。人情事故，你都明白。现在请你说说。”

    克拉拉：“你只是拿那空文件来塞唐我。”

    店主：“难道这事有些不妥当吗？”

    克拉拉。“我可没这样说，不过，拿出来，就算你尽到了责任，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店主：“有些事我总是办不好，弄不好，事情就会糟糕。”

    克拉拉：“这事变化无常，有时候，不如意的事反倒有好收场。好象命运之神时时在考验我，又在帮助我。”

    店主：“你这人。虽然喜欢扯皮，可不会圆滑。”

    克拉拉：“那是过去的事。我在马萨诸塞洲的哈佛大学深造，结识一个人，我猜，可能是威尔逊。”

    店主：“真巧，是威尔逊博士。”

    克拉拉：“老实说，我早就想到。他去雪域高原干什么？”

    店主：“我屡次说过，为了这东西。”

    克拉拉：“我才不稀罕呢。”

    店主：“这东西，可不要搅乱了你的心思。”说着，他将岩石碎片。在柜台上拼成一个圆圈。然后用食指捣了捣岩盘：“你瞧。它组成了什么？”

    克拉拉惊奇得险些失手弄乱了岩盘图形。瞪大了眼睛瞧着岩盘。聚精会神地细看……

    店主：“这就是作为死者殉葬品，放进坟墓里的花岗石圆片。想起什么？非常有趣。”

    克拉拉：“就光是这个，没有别的吗？”

    柜台上排放好的岩石碎片，成圆状，象旧唱片。每一块厚约五毫米，圆片直径约十五厘米，正中间有一小圆孔。以圆孔为中心，有一条双槽刻痕，成螺旋状向外延伸，直至岩片边缘。双纹路之间有一些古怪的象形文字状的符号，十分奇妙。

    克拉拉：“我没想到，我们究竟在做些什么？你想？这种奇特的螺纹构造，会代表什么，有什么用途？”

    店主：“这种事，我才疏学浅，怎能知道？”

    克拉拉：“天知道。这，不可能是自然力量所为。所谓的岩片，会是谁制造的，又把它们遗落在巴颜喀拉山的山洞里呢？”

    店主从心灵深处，叹着气：“这我知道的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很久以前，有些采药人，在山中发现了一些洞口，顺着隧道，寻找到了密室，还发现了其中一些墓地。你说稀奇不稀奇？”

    克拉拉：“也许有人想隐藏，但终于不能隐藏。这虽叫我惊奇，但还有神么新的东西？”

    店主：“没有不透风的墙。长年以来，有些墓室已被洗劫一空。可有些财宝还是没有挖掘到。我想，时间太久了，年代太远了。墓中的东西可能埋下又盗走，盗走又埋下，一直反复不断，谁也不知到底有啥东西。据传，后来为挣夺财宝，发生了械斗，多数知情的寻宝者惨死在里面，除了留下累累尸骨外，也没传下什么话来。所以，现在很少有人知道内情。洞xue中有多少财宝，有多少人挖过古墓。外界，谁也不清楚。”

    克拉拉：“你是说线索中断了？”

    店主：“确实如此。不过，你能设想洞xue古墓被盗之前的情形吗？”

    克拉拉：“上帝，你招唤我来到这里，让我探究人间奇迹，我感谢你，替****这份心。再说，古墓年代久远，阴森弥漫，一定神奇无比，无法想象。古人疾祀天地，死后埋葬那里，肯定有许多随葬品，深埋地下，未见天日。那里一定有许多未解的世界之谜等待人们去研究，去探索，去揭示，去展出。”

    店主：“那跟我一点也不相干。我得照料我的生意。”

    克拉拉：“如果我来干这事，你不介意吗？”

    店主：“当然，现在我明白了，假如你真的进行研究的话，我在场会叫你感到为难的。”

    克拉拉：“我知道我该怎样做。若没有什么事，我告辞了。”

    店主：“别慌，站住。我请你原谅。我能有什么为你效劳吗？”

    克拉拉：“我需要你的帮助，你的保护，你的善心。”

    店主：“请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事吗？”

    克拉拉：“你留我做什么？”

    店主：“留下后，我告诉你。”

    克拉拉：“那么，就请把你的心扉打开吧。赏光再让我听一听你那令人惊奇的谈话吧。”

    店主：“好哇。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扫除了障碍了。”

    克拉拉：“咱们都迷上了这神秘的岩盘。这就无怪我自己的心会动了，我无法克服这奇怪的力量，因为它实在是深深地吸引着我。若真的离开这里，我心中会不舒服的，甚至会后悔一辈子，一生中也许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