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四节 文物黑店 (第3/4页)

一词所包含的对古代旧遗物把玩请赏的意韵，是其它词代替不了的。所以称古玩意义也很深远，深入人心。”

    克拉拉：“我这才自知才疏学浅。这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更有强中人。”

    店主：“这叫高手碰高手，行家遇行家，一交手，不分上下。”

    克拉拉：“我现在才真正佩服，在如此荒僻的小城镇，我在跟一个真正的行家打交道。今天，巧遇高师，受益匪浅，终身难忘。”

    店主：“你若称我师傅，我也就不见外了。不瞒你说，本店还有一些稀罕东西。不知小姐可感兴趣？”

    克拉拉：“你是深藏不露，剥了一层又一层，去了皮，剔了rou，见骨头，煮了一锅汤，里面才是真东西。”

    店主：“这才是鉴定骨董的眼力，古董吗？眼见为实，喜欢快乐就好，也不一定玩的都是真动东西。只有留传有序，经过鉴赏盖章的才是真东西。只于真品，赝品，也只有你这双秀丽灵巧的手指才能剥开它。”

    克拉拉：“快乐……不过是幻想。不过，快乐把我领到你的店里。”

    店主：“你希望这个快乐吗？”

    克拉拉：“当然，我要亲眼目睹。”

    店主：“就是你现在希望在我店里所发现的东西？”

    克拉拉：“我也说不准，一种我不知道的什么东西造成的魅力，在深深地吸引着我。再说，你那么和蔼，那么殷勤，毫不松懈。”

    店主：“说实话，小姐，我也不知想过多少次了。也就是说，你不再研究我的文物了。”

    克拉拉：“嘻嘻。那么，你到底想用多少种花样，来重新引起我对它们占有的乐趣呢？”

    店主一笑：“男人一点也没法改变女人的天性。”

    克拉拉：“是那把我拴住了。”

    店主：“这一点我倒给忘了。”

    克拉拉：“我可忘不了。师傅就是师傅，什么时候都比徒弟高明。别装糊涂了，拿出来吧，又有什么稀罕东西，不，希世珍品蒙我？”

    店主：“这东西无法估价，不管贵贱，或许它更值钱。”

    克拉拉：“别卖关子啦。什么值钱宝？拿出来亮亮相。”

    店主从里间搬出一只木箱，解去封条：“我们说话得轻些，这儿有人会偷听。”他看了看门外，见没啥动静，才说：“你听说过岩石唱片的事吗？”

    克拉拉。“唱片是岩石做的？天方夜谭。我不明白，请讲。”

    店主：“啊，小姐。老天爷把你带带我店里，让你遇上这事，真太巧了。”

    克拉拉：“上天与我有什么关系？你告诉我……”

    店主：“你小声点呀。我们先在里面待一会儿，让他们过去后再看，好不好？”

    克拉拉：“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念深么文章，这么殷涩难懂？”

    店主：“不象特意来的，象打这儿路过的。”

    克拉拉：“谁呀。谁猜到你还有这一手。小心得富有刺激性。”

    店主：“直说吧。巴颜喀拉山岩盘，你想见识见识吗？”

    克拉拉：“怎么愈说愈神秘，什么石盘？愈神秘，我愈想看。”

    店主打开箱子，小心地拿出几片岩石碎片，平放在桌子上：“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克拉拉走近细看，发表意见：“花岗岩碎片，这有啥稀罕？在地壳上分布最广，是很好的建筑和装饰材料。”

    店主：“内行。一说起建筑材料，我就外行了。不过，我倒想听一下你在这方面的高见？”

    克拉拉：“那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

    店主：“我洗耳恭听。”

    克拉拉：“这是地质学……直接讲吧。花岗岩石岩浆在地壳深处冷却凝结成的结晶岩体，主要成分是石英，长石和云母。它色泽美丽，质地坚硬。一般有黄色带粉红的，也有灰白色的，当然，红色的价格最贵。”

    店主：“这一下我可清楚了。好几个月来疑团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下不了断语。”

    克拉拉：“你干吗不跟我学习？”

    店主小声地笑着：“那时你在哪里？你的话对我并不起作用。”

    克拉拉：“为啥？”

    店主：“你疑心得好。你要付出你的心血的……我说，你干吗不跟我再学习学习呢？”

    克拉拉：“我已讲过了，你还能补充什么吗？”

    店主：“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是不是真的这样想。但是，你的话说得可有点儿勉强？”

    克拉拉：“但是，老板，你有没有想过……我还能弄错吗？”

    店主：“在这里，你一点也看不出这东西。请你相信，那是被知识掩盖住了。”

    克拉拉：“好狡猾的店主，你想捉弄我……那么，就拿你心里的话把这个缺陷补上去吧？”

    店主：“我真心对你说。你若把它看作普通岩石，那你也许大错特错了。”

    克拉拉：“这就是岩石吗？我的眼还能有错，我难道是站在你的面前，让你随便摆弄我的吗？”

    店主：“你若是那样认为的话，那我就给你说说看，看我是不是在把你欺骗。”

    克拉拉。“你就算不是骗子，拿你的甜言蜜语有能怎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店主：“啊。你多么天真，只相信自己所学的东西。”

    克拉拉：“那又怎么讲？”

    店主：“啊。机灵的，最机灵的女性。你真该学，你竟没猜到这一着。不然的话，我那位朋友也不会费尽心机搞到这些岩片，送到我这里，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克拉拉：“没有啥？”

    店主：“我敢保证。他一定认为这是有价值的东西，所以他一再嘱托我精心保管，不让外人知道，更不能外传。”

    克拉拉：“这些破岩片，还值得大惊小怪，害怕泄密。不值一提，它是在哪里搞到的？”

    店主：“在山区的某个山洞里弄到的。”

    克拉拉：“请你说得确切些。”

    店主：“刚才我不是说过，巴颜喀拉山岩盘，也许是在巴颜喀拉山地区。具体位置在哪里，生意人吗，他不肯告诉我。”

    克拉拉：“他是怎么把这些岩石搞到手的？”

    店主：“啊。这一下，我把什么都揭破了。”

    克拉拉：“说吧。他又没有遭受损失。”

    店主：“喝酒喝到兴奋时，他零星透漏过……他认识一位中国地质学家，实际上是探险考察家，名字他不说，我也不知道。一次，他给那探险家送东西，天太冷了。两人在喝酒中，生意人灌醉了他，乘机盗走一些岩片。”

    克拉拉：“他弄到了有关资料吗？”

    店主：“他斗大的字不识二升，看中的不是那些手稿资料。他溜走后，他把一些东西拿到我这里，让我妥善保管。若遇到真正识货的买主，给他卖个好价钱。他给我高额回扣。”

    克拉拉：“你遇到买主了吗？”

    店主：“前些日子。倒是遇到一位，也是美国探险队的。他见到这东西后，刨根问底地让我告诉他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