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见716涅槃_第十四章、第四节 夜宿山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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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第四节 夜宿山林 (第7/7页)



    扎布:“说到这里,我心中就有数了。”

    偌尔曼:“高鸿和他的队员在什么地方?有谁知道,请说出来。”

    扎布:“从各地收集上来的信息,拼凑成图形,才有了认识。他们因工作繁而无固定地址。不过,我大概能猜测出他们的去向。”

    林森:“你是大伙的掌舵人,风向你一定能看出来,迹象一定能看出来。”

    偌尔曼:“见风使舵。风向可是舵手知道,船客可是莫明其妙。说不定,你能让大伙转换了方向。说罢。大伙急着听你说。”

    老马夫:“老哥呀。那么赶快吧。还是先下手为强呀,省得嫌我们老了。”

    扎布:“跟年轻人在一起,真使我返老还童啦。我情愿牺牲一切,在所不惜。黄道吉日终究会来的,雄鹰终究会飞上天,师生终究会见面。”

    老马夫:“大家都是雄鹰,目的会实现。”

    偌尔曼:“老人家。咱们能称上蓝天上的雄鹰么?”

    老马夫:“你们说呢?”

    纪蒲泰:“青藏高原称为‘世界屋脊’,在世界最高的地方考察,咱们不是雄鹰,又是什么?”

    林森:“在无人地区,广泛地积聚蒙昧,冷漠,荒凉,原始,只有一些无畏的人带着复杂的感情去探险这里,带着探索奥秘的面目去工作,收集着各种标本,资料,素材。我们在平淡无奇的经历中,虽然前行中布满失败和成功的愿望,复杂情感中束缚的语言,有时无法倾吐,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在聚集力量,来赢得有价值的荣光。花儿藏在蓓蕾的怀抱之中,这就是未成熟,未绽放的我们。他们未经的事业还在探索。他们在前面开路,这是为谁?这是为我们开辟道路。他们正在远处,可我们却对‘了解’的人并不了解。我们的人生正处在生死存亡的交汇处,他在我们中间的心结还没有实现,所以凝重的沉寂环绕着我们,在未知的世界里,还有点胆怯的不可知。如果说,他们的行踪,谁也说不清。可我们已攀爬上云遮的山巅,脚下已是幽黑的谷涧。高瞻远瞩,已有一些迹象显示,他们的痕迹已在发现的路上。这怎不让我欣喜若狂。”他在在高处,挥着手。“揭开‘世界屋脊’的日子不远了。”

    偌尔曼激动地说:“有人说,打开地壳动力学的钥匙在中国。我说,这把金钥匙,就是青藏高原。是它的柱峰顶着天,威武庄严,连绵不断,叠嶂重峦。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雪域高原,怎不叫我尽开颜。”

    纪蒲泰:“啊。想不到,你竟成诗人了。”他偷偷地笑了。他知道,在法国,诗人是贬义词。于是,他赶快切入正题:“青藏高原面积之广,海拔之高,金塔峰峦之多,在全球傲居首位。广,高,多尖山峰的由来,聚讼已久,而仍为地球科学上的大谜。”

    偌尔曼:“叫我说,它高山河流湖泊众多,它辽阔,无声,不可跨越的雪山,就在我的眼前。它天空布满风云,雨雪纷纷的影子,草原矿产,漫无边际,世间稀奇。世上,谁与她保持着直接关系?只有藏人,这个名字。她神秘的奇景,是上苍的赐予,这没有疑虑,早已降落我的心迹。”他沾沾自喜:“世界上许多科学家,都对青藏高原非常关注,非常感兴趣。可,对世人来说,它还是神秘陌生的。”

    林森:“我望着层峦叠嶂的山区,向她顶礼。惊叫好气的目光,射不进太阳照不到的山谷里,但我赞颂那魏峨的崇高,让我的让我的臆想在峰巅上腾跃。”他的话语洋溢着激情。“所以,自然地理学上,晚近板块学说给予全面系统的解释。可谓言者滔滔不绝,听着疑信不一。”

    偌尔曼:“这喧嚣,阐释和不可阐释在学术会上,轮番地狂舞,可谁也没有解释清楚。我并不是伸出手去阻截这争论不休的一段历史,我需要地是真实地考察臻于完满,不会爬到讲台上用自己的名字随意命名山峰,自吹自擂。那是该受世人咒骂的贪婪无耻。至于说,号称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究竟怎样?就地考察验证,实为当务之急。”

    扎布:“那是你们考察家的事。眼下,我在心里望见,他们从巴颜喀拉山口出发,顺通天河南下,越过怒江,翻横断山,越念青唐古拉山,一直往南。你们说,他们在山河中漂游,象游历四方的苦僧,让生死度外,在获取与舍弃之间疾行。从隐秘走向更深的隐匿,在冒险的欢愉中潜行。我就象在骑着一匹没有马镫,没有笼嘴的野马,在荒原上疾奔,寻找他们。他们渺无音信,能在哪里?”

    纪蒲泰:“就是这个问题,让大家焦急。现在是,大地上已扬起马蹄,我们只是跟在你后面紧赶。再往南就是雅鲁藏布江,喜马拉雅山了。这就是我对青藏高原的大体了解,但愿能获得他们更多消息的喜报。”

    偌尔曼:“对我来说,西藏多半是陌生的。雅鲁藏布江是世界上一条著名的大江,也是青藏高原上一条美丽的河流。据资料看,她河谷水道分散曲折,湖塘星罗棋布,自然景观美丽多变,很值得去考察一番。”

    纪蒲泰:“是啊。高鸿教授曾说过,雅鲁藏布可能是世界上第一大峡谷,若有机会,他要去亲眼目睹。这征兆的曙光,在我心里徜徉。它奇特的地貌,是我心中的骄傲,缤纷了我的心,使我沉湎在发生着正常和反常事情的臆想中,不能自拔。所以我想,考察每一条大江,大河都要追根溯源。寻找他们也是一样,要寻根溯源。这样一步一步地找,只有找到源头,顺藤摸瓜,事情才有眉目呀。”

    林森:“什么都有不可能中的可能,熟悉中有陌生,未知中的有知,尽在神话般的闲谈中。世间,只要努力去做,一切尽有可能。今夜我们在草地上坐着聚会,是为了达到目的,讨论他们到底去了哪里?这可不是随意举行的游戏。我们虽处在思念的梦境中,处在希望与失望的斗争中,思路虽有些混乱不清,可空气中,我已闻到他们的气息,这让我不禁开怀大笑,想立刻追逐雀跃。”

    偌尔曼:“我知道,你赤诚的心,沉浸在万山丛岭中,思绪在不停地追踪。可是,雅鲁藏布江的源头在哪里?高鸿带领的队伍又在哪儿呢?我希望,给我启示。”

    纪蒲泰:“这正是咱们研究的首要问题。虽然大家都作了不少分析,但只有深入调查研究,计划制定得详细,我们寻查的前途才有方向,才有目的,才能找出他们离去的奥秘。”

    偌尔曼:“在今天夜里,终于解开我的愁思,升华了我的认识。原先,我就象迷途的糕羊,脚踩着荒草,找不到方向。现在,我就象阳光下陶罐里盛满了水,心里亮堂堂。”

    林森:“我也一样,转眼功夫,陶罐溢出的水,犹如我心底喷涌的绵绵情思。今晚,大家沉思默想吧吧。明天再把深思熟虑的结果献出来,咱们共同合计,一定能有好主意。”

    偌尔曼:“林森就象大森林,博古通今,能言善辩。可我的头脑,因焦虑而忽略世事,没有学问,也不敢辩论。请原谅我的冒失行为。”

    扎布:“明天再辩论吧。没人能弄懂你的话。”

    偌尔曼:“既然这样,大家都帮助运筹策划,这事儿就好办啦。”

    纪蒲泰:“这话说到我心里。虽然通往前方的道路消失了,但是,今后会找到的。”

    明天,他们将踏上漫漫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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