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见716涅槃_第二十四章、第四节 纳西史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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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第四节 纳西史俗 (第6/6页)

,那就是我。”

    扎布:“我似乎看见他那暗淡无奈的眼光,可,我不知哪是为什么?老哥,你现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老人:“那是我的梦,我也曾陶醉于时断时续的梦幻中,那是男欢女爱的情景,在森林里,在荒野中,在屋子里。啊。年轻的心在同时跳动,在臆造之境里任意驰骋……”

    偌尔曼:“你们的故事真动听。男女恋爱也真热情,可以说,这里曾到处充满奇妙恋情。那是爱充满热情。可,有一些事儿,我还不清楚。那妇女节有多长时间?”

    老人:“妇女节得随着农闲季节而定。从头年12月到次年3月的春耕。节日开始隆重,主持人备酒,过两三天就不备酒了。”

    纪蒲泰:“那怎样呢?”

    老人:“那是一般性的对歌,跳舞,狂欢,爱恋,情串,牵线。所以,一般人称之为绩麻线。由于为时甚久,青年人与谁偶居并不是固定的,往往变化无常。”

    扎布:“那时我已达到青春年龄,然而,无忧的夜,它也逝去。”

    偌尔曼:“那么说,你青春的日子,迟缓地凝重地滞缓在你的心里?”

    扎布:“过去的日子曾勾想起我种种幻想。但我沉默着,谁也不曾听过我的诉说。唉。好吧。如今,面对你们,我只好把我爱情的梦诉说一番。它产生于热情,又逝于热情中。我的心被断肠的思念牵着,我的梦完了,我无法留恋,空虚的幻影,无望的行动,折断的翅膀,无法飞翔,在这里,我所珍贵的是这爱情的回忆,即使折磨死,我也愿意,因为那是我曾经有过的美好过去。一切都有不得自己,所以,我要再访问这曾有过的故居。”

    偌尔曼:“啊。一切都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可那还有啥规矩?”

    老人:“扎布兄弟,他是浮游于幻想之翼,说个没完。俄亚纳西族妇女节有三种说法:一种认为‘米华登格’是一个老规矩,从祖先开始,一直传到现在。还有一个历史传说,传说远古时期女人很多,男人少,女多势众,经常结伙拉男人。男子胆小处于被动地位,看到女子就逃,东躲西藏,还是不行。无奈,在村外修了9道门。于是,女人就学猫叫,这是还真妙,硬是把门叫开了。那时,男人就去找主管婚姻的‘吉拉伸’,‘吉拉神’说:不要怕,你们也要组织起来,看谁好,就拉谁。我不要女人来找你们。”

    偌尔曼:“你是说,从此男人开始找女人?改变了女人找男人的习惯?”

    老人:“是呀,这随了男人的心愿。一种说法绩麻线,或说妇女节原来就有。但是在村外活动,后来土匪兴起,木瓜家命令男人都村口站岗,分别在三条交通要道上把守。有匪情就报告木瓜家,以便及时把守,阻止匪徒进村。”

    纪蒲泰:“哦。我明白了。所以,绩麻线既能使青年谈情说爱,促成偶合,又能起到放哨作用。我想,这三种说法都有一定来源,又有不少后来的附会。应该说,妇女节中的偶合,既是古代野合婚的遗存,又是妇女祈求生育的祭祀活动,其目的是男女之间的配偶关系。”

    偌尔曼:“也该我发发言。这不仅能促进人口的繁衍,根据感染巫术原理,也能感应自然界。祈求五谷丰收,六畜兴旺。”

    老人:“你们谈,我听着,也喜欢。”

    纪蒲泰:“从妇女节是由妇女主持及发起,以及群婚的保存来看,这是一种古风俗,应该为远古氏族之间男女婚媾的基本形式,后来才变成一年一度的节日。”

    偌尔曼:“从这可以证明,俄亚纳西族曾有过野合而婚的时代。”

    扎布:“真中,真中。你们的道理还说得通。”

    偌尔曼:“大叔,那接下来还有啥事情?”

    老人:“你在期待,想听,因为你有迷住的感情。”

    偌尔曼:“这有什么可顾虑的?我的心陡然施怀,于是我在这里留下来,而今能使我奔向坦然的途径。”

    纪蒲泰:“在这俄亚村中,也许只有一件东西,在激动着你的心灵。”

    偌尔曼:“我只是想让老人家,回忆惜日的情景。”

    老人:“那我就说给你听听。我说呀,那野合婚并光在妇女节举行,在其它场合上也行。在一年一度摘火草的日子里,与绩麻线相似,也与生产劳动有关。而且双方可以在野外公开同居。”

    纪蒲泰:“那什么是摘火草呢?”

    老人笑了:“火草是当地纺织的重要原料。以火草绒配麻可以织出细密柔软的上等麻布。”

    偌尔曼:“那是在啥时候呢?”

    老人:“在农历八月,摘火草称为‘花麦子白芍’,是一个生产与狂欢相结合的节日。”

    纪蒲泰:“那都什么年龄段的人参加?”

    老人:“全村妇女50岁以下,15岁以上者,都上山摘火草,要进行13天。另外,还有携带毡子和粮食前往。在山里,老人结伙而去,青年人则与安达为伴,一起上山。在山野里,往往两人合作,一人摘草,一人撕绒,配合默契,各表心意。夜里就地安歇,情投意合,互相默合,其乐融融,自不必说。”

    偌尔曼乐了:“他们在一群星星下,隐藏着脸庞,有多少人爱这青春欢畅的时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时分,回想着他们过去偷情的眼神,睡思昏沉,楼着美人,唇挨着唇,过着风餐露宿的浪漫生活,好不快活。哈罗,哈罗。”

    扎布:“你这透精的家伙。还会哈罗,哈罗。来到这里,算你没有白活。”

    偌尔曼:“那些安达们过后怎样的生活?”

    老人:“我说说。摘火草以女子为主体,凡有安达者都应邀前往。人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选择安达。”

    偌尔曼:“老人家,那接下来还有啥?”

    老人:“花麦子白芍的高潮,是在携带大自然的礼物返村的那天,从山野里满载而归的人全换上新装,村里的孩子也整装出迎,列道两旁,喜气杨扬。各家主妇则杀鸡煮酒,欢迎上山的妇女和她们的安达归来。”

    纪蒲泰:“老人家,你是否能说说你的过去,是否有趣?”

    老人:“可以,可以,回忆过去,就想起了我少年时,凌风起舞时的伴侣,并非梦幻。如今,我老了,却没精力,一切如同在雾里。”

    偌尔曼:“那你就稍作喘息,讲讲你有意思的过去。”

    老人:“我这张老脸皮上都印着过去……”

    扎布:“那是被岁月刻下的痕迹,原是和你一样的,骄傲,勇敢,果断,不闲。尽管你老了,那有什么关系?日子仍然甜蜜。”

    老人:“即然说到这里,那我就说说我的过去。啊,女人啊,为你,为你我曾出过多少力。”

    偌尔曼:“那是块有着磁性充满神圣的土地,谁身在里面都身不由己,那是男女伙伴的爱,你和老伴定有终生的爱。”

    老人:“那可不是。我们小的时候,安达关系十分活跃。一般都是个别建立的,办法有多种多样。如在砍柴,犁地,除草,和放牛时彼此认识,若谈得投机,双方愿意,就可建立安达关系。在节日里,人们唱歌跳舞,物色安达。一般情况下是不拉安达的。”

    偌尔曼:“那为什么?”

    老人:“拉安达是男子无能的表现。拉到手的姑娘不同意,或跑掉,那小伙子就没面子了,再说也不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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