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清_第四卷 不一样的甲午 第七十章 不降(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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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不一样的甲午 第七十章 不降(下)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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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水光。目光再也不敢和这些麾下军官碰上,却看向了杨澄海:“你们大帅的命令,转给你看的,记明白了转告你们大人,让他好生做咱们做不好地事情,就看着他了趁着夜色,你掩护这些被开革的劣员,还有私自逃散的北洋兵弁,潜越出此死地,你们大人说了,在天津,在上海,都有人接应安置听明白了没有,快去,快去,快去”

    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杨用霖还跪在地上,已经颤声哭了出来:“丁军门”

    丁汝昌仰首向天,却是不想让麾下看到他的眼泪掉下来:“这条路走绝了,总得换人走另外一条道路中堂和我,已经是无法掉头了,你们还年轻今后的日子,别忘了刘公岛,别忘了水师,不过千万不要想起我这个老头子”

    言罢,他已经顿足转身,被戈什哈们簇拥进了提督衙门,两扇大门,沉沉关上。

    只留下大门之外,成百上千的汉子哭声一片

    上海,法租界,蒲石路。

    往日门口总是熙熙攘攘的大清时报社门口,在大清准备求和的谕旨传来之后,已经再无这种景象了。门口一片冷冷清清地气象,就连往日在门口成群结队的安南巡捕,现在也只剩下一个,懒洋洋的站在这儿。

    大清朝廷都准备求和了,还指望大清时报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当初诸军皆败,大家都指望着徐一凡能带来点好消息。现如今,徐一凡还没败,朝廷倒是提不上那最后一口气。当消息传遍天下的时候,谁不觉得天崩地裂徐一凡又不是神仙,他一个人,不过也是朝廷的臣子,难道能挽狂澜于既倒

    大家想不明白的就是,咱们怎么就这样败了呢。

    咱们比日本大几十倍,人口多十倍,兵多十倍。有钱,有兵船,有名臣,有大将,还有这些年地自强运动,怎么就败了呢还败得这么惨,败得这么屈辱

    难道,真是路走错了

    上海的公共租界里面,日本侨民举行了趾高气昂的提灯游行。洋鬼子是最势利的,谁打赢了,就高看谁一眼。往日这些日本侨民。谁也瞧不起。又矮又穷,做些针头线脑的小生意,他们质量低劣地国产产品,那些洋火,铁钉,铁丝,洋布。谁也瞧不上眼,更喜欢大英国或者花旗国德意志国的。倒是公共租界的日本子窝。大家有时候还乐意光顾。日本女人虽然布漂亮,但是胜在姿态够低够温柔就算这样,日本子还不算是一流货色,有身份的大爷还不去光顾,丢不起那人。

    甲午一战之后,这些往日低声下气,跟上了发条一样见人就不住鞠躬的日本人。却从租界各个角落钻了出来,那样癫狂,那样不可一世地举行了提灯游行这些小矮子仿佛将几千年地抑郁都发xiele出来,那个夜里,整个公共租界,听到地都是清国奴,支那人,还有大日本帝国万岁地呼喊声音

    在自己地国土上。却只能看到战胜国的国民这样庆祝,多少人躲在房子里面,捏着拳头就觉得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平日不觉得这是一个国家,朝廷什么事情,和小老百姓有什么相干。只有到战败的时候,这种欺凌出现在头上的时候。才觉得国家和自己,从来就不可分割

    奇耻大辱,莫过于此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读书人当中,已经有风言风语传出也不能说是风言风语,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在那里放言。

    天下大事,都是慈禧和李鸿章闹坏的皇上要的是振作,要打到底。但是慈禧和李鸿章却怕皇上拿了权,少了他们地荣华富贵要知道,海军衙门的银子。都拿来给太后老佛爷建了颐和园前些日子。慈禧和李鸿章逼宫,架空了皇上。硬答应了小鬼子讲和。

    小日本儿就是皇帝cao权才强盛起来的,咱们大清,正正反过来

    在上海同文馆,那些拿着李鸿章津贴读书的学生闹了学堂,坚决不要卖国贼的津贴。江南制造局也闹了风潮,要赶走李鸿章委的总办,还要求将江南制造局划到良江总督的辖下。提起李鸿章,人人恨不得与汝偕亡。提起慈禧,往日绝不可能出现的破口大骂都不绝于耳。提起皇上光绪,人人都觉得是圣君蒙尘。在人们传言当中,南方督抚,以张之洞张南皮为首,甚至联电朝廷,询问皇上现在究竟如何,说什么朝廷地道统国体也不能变

    在这样沮丧、愤怒、大家同声一骂卖国贼的当口。谁还有心思关心大清时报还能发布什么消息,徐一凡到底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更别说还有隐隐约约的风声,说徐一凡本来是皇上想依靠的力量,内里面可以对付慈禧老佛爷李鸿章,外面可以和小日本打到地。结果他其实不是大清的岳武穆,而是大清的曹cao这么卖力打仗,就是想割据朝鲜和东北。皇上指望他地时候儿,他眼睁睁看着皇上倒台。而小日本儿为了拉拢他,也答应将东北和朝鲜许给他,而他就准备按兵东北,跟着李鸿章他们一块儿投降,当他的东北王了要不是徐一凡往日声名够高,他这段时间也绝无消息,没有表态,要不然这个时候,他就能和李鸿章绑在一块儿。

    就算人们关心大清时报,这些日子,也从这里得不到消息了。

    大清时报,已经在给前些日子礼聘的抄写员,社论作者,评论员发津贴遣散。上下都有点人心惶惶,谭嗣同更是不见踪影,在自己的书斋里面绝不下楼,只是让工友们不断的将酒菜送上去。报务他是丝毫不问,每天只是喝酒喝一个酩酊大醉,偶尔长歌当哭,闹得楼下工友都不知道谭先生发了什么痰气儿。

    谭嗣同胸中苦闷,无人得知。

    作为在野清流之望,这次甲午战事北京城内的风云变动,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卷入是如此之深。正因为如此,他内心之痛,才是如此之大

    老师翁同龢,被锁拿。一份份的写着请罪的折子。

    同道文廷式、张仲忻等,被锁拿,同样在写着请罪的折子。

    他衷心期待的圣君光绪,此时已经完全架空。正在慈禧面前唯唯诺诺地听命。一份份地发着求和的诏谕。

    而徐一凡,他一直以为可以相信,可以依靠地这位半恩主半朋友的人物。在对他寄予了那么多的期望,他却没有出现在北京城。翁同龢他们等来的却是李鸿章

    大清,降了。

    华夏,降了。

    书斋当中,酒菜狼藉。到处都是垃圾。多少本书都被撕碎,多少支笔都被一折两断。往日衣衫修洁的谭嗣同脏兮兮地蜷在椅子当中。只是深深的抱着头。

    “国破已如此,我何惜此头谁都不想着皇上,谁都不想着这个国降了,都降了徐一凡,你降不降现在你可好了,朝鲜,东北都是你地。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日本人也要高看你一眼降。都降当你的东北王,成就你一身的功业

    我还读什么书,办什么报,当你什么走狗我去北京领罪,死也死在皇上面前,死也和老师死在一块儿”

    谭嗣同虽然有些书生气,但是绝对不傻。和徐一凡打的交道也够多。这些日子风潮卷动,徐一凡的这些年的举止前前后后在心中翻过。也该想明白不少了。

    怎么瞧着。徐一凡也不像是大清地忠臣,所有权力功名,都是他拿脑袋去赌出来的,拿到手的权力,也决不肯撒手。到底想干什么,朝坏处想也能猜出不少。说重了是曹cao。说轻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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