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兵在东北_第十三章 手术室(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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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手术室(下) (第4/6页)

永远也找不到的!”魏师傅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找不到!找不到!找得到才怪呢!一个排的‘鬼子’。”李洪才的手挥来挥去,因为工兵的动作,跟地雷战里鬼子工兵的动作一模一样,因此四六九的众人给他们起了个外号叫‘鬼子’,反正一个也不认识的,“有屁用啊?”

    姬季远拿过了剩下的半瓶酒,“这酒我们平分吧?”

    “不行!我不能喝了。”魏师傅用手遮着茶缸。

    “什么不行,今天不醉不休。”李洪才硬扳开了他的手,姬季远把半瓶酒分倒在三个人的茶缸里。

    “来!一大口。”姬季远提议着,他端起茶缸先喝了一大口。

    “喝!”李洪才也喝了一大口,魏师傅咬了口香肠,也喝了一大口。

    “干了!”姬季远提议着,“这么好的酒,到哪儿喝去。”

    “干!”“干!”三个人都干了,姬季远望着李洪才。

    “酒呐?喝得那么高兴,就这么结束啦?”

    “我去拿!我去拿!”李洪才出去了一下,不过带进来的,是一瓶北京二锅头,又分了半瓶酒,胡哟喝么地喝着,大家都来劲了。

    “你说这工兵用那么先进的设备,咋就探不到呐?”姬季远纳闷地问着。

    “方法……不对。”魏师傅手指敲了敲桌子。

    “怎么不对呐?”姬季远没有搞明白。

    “我问你……这……这探雷器……什么原理?”魏师傅已经话不连贯了。

    “探金……金属呗!”姬季远的话也不连贯了。

    “那下……下水道探……探到咋办啊?”因为当时的下水道都是铁的,因此探到下水道只能避开。

    “躲……躲开……开呗!”

    “那枪……枪在……枪在下水……道里,咋探啊?”

    “探……探……,你是……是说……说枪……在……在下水……下水道里?”姬季远语无伦次地问着。

    “那咋地?”魏师傅得意地傻笑着。

    李洪才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姬季远送走了魏师傅,端来一盆凉水,放在桌子上,拎起李洪才的头,一头按在了凉水里,李洪才猛一抬头,酒醒了一大半。

    姬季远拍了拍他的脸,“又该侬立功了,快去找张院长,枪在下水道里,尤其是政治处大楼的周边。”

    “枪?什么枪?”李洪才一脸迷茫。

    “丢的那把五四手枪,是魏拿的,藏在下水道里。”

    李洪才猛地醒了过来,拔腿往张宝振院长家跑去,他这是第三次跑张院长家了,前两次立了功,入了党,这次的功,该入什么啊?

    李洪才又走回来了,“侬去伐!这次也该侬立功唻!”

    “唔有海外关系,格功劳放嘞唔头上,会浪费格,侬快去伐。”

    李洪才犹豫地回过头,一步一步地向家属区走去。

    张院长听了报告,立即叫来了张主任,立即组织了政治处全体人员,挨个摸排着下水道,终于,在政治处大门旁的一个下水道内,摸出了一个油布包,打开包,一支烤蓝的手枪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半年多的悬案,告破了。

    张主任马上报告了军保卫处,又联系了派出所,因为魏师傅是老百姓。

    当警察敲门时,魏师傅还在呼呼大睡呢!洗头的水斗里,吐得到处都是。

    没费什么事,魏师傅全招了,就是那次陈小明擦枪,他在政治处一楼,摆了个小桌子擦枪,魏师傅路过,陈小明正好去小便,他顺手拿了一支,他的初衷,只是想佩着枪,照个相,照完了再放回去,谁知出了那么大的事,可把他吓得不轻。他守口如瓶了半年,实在憋不住,酒多了,就想往外吐点,给机警的姬季远识破了,引出了。

    陈小明自由了,他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是走到政治处张主任的面前,啐了他一脸花,然后问道:“你不是说这枪不是我拿的,你主任就不干了吗?算不算?”

    张主任无言以对,以后见到陈小明便躲着走,这也不是办法,不久,陈小明被调到军里去了。

    李洪才又立功了,而且是立了大功,穷空三军、四六九半年之力,奈之以何的大案,给李洪才破了。四六九嘉奖了他,并打报告到空三军,要求破格提干,空三军很快就批准了,他穿上了四个兜的军装,拿起了五百二十大毛的工资,这在上海兵中真是首开记录啊。

    中西医结合,在手术室就是针灸麻醉,但根据全国的这方面的报道,耳针麻醉效果比较好。

    在耳朵上扎六根针,就能开膛破腹,病人没有痛感,这也太夸张了吧!但上面布置的任务,总不能不做吧!尽管李春暖一直以,找不到病例为借口拖着,但几个月过去了,也拖不下去啦。李春暖终于找了一例,胃切除的手术。

    因为人的表皮,是痛觉细胞最为集中的地方,为了保证成功,李春暖要求高医生,在表皮用普鲁卡因做了局部麻醉。

    耳针麻醉取的xue位是胃、脑干、交感三个耳部xue位,胃在对耳屏上部下陷的位置,脑干在对耳屏的上屏底,交感则是在耳屏的上部。

    麻醉的方法是在,两耳的这三个地方,用火柴棍头,因为那是圆的,压迫相应部位,一面问痛不痛,病人如果说不痛,就挪一点,一直到病人说痛,好!就是这里了,用火柴头压一个半圆形的凹坑。都找好了,酒精棉球消了毒,插上了六根银针。

    手术开始了,切开皮肤时,病人倒没有什么大的反响。切开皮下组织,切开腹膜。

    李春暖和姬季远面对面地坐着,一人管一个耳朵,两手不停地拧两根针,时而换一根针,这拧耳针,难度还是很高的,因为耳朵薄,一不小心扎穿了,一不小心,针拔出来了,因此要非常非常小心。

    分离了胃,准备切断胃了,这时病人的反应剧烈了起来,胃部开始痉挛,并且越来越严重,夹住胃的胃钳,在上、下跳动着,病人的口里在往外淌着胃液。

    “这也做不下去啊!”高医生无法了。

    “你再试试。先切下来吧!”

    “你听这叫声,你下得了手吗?”高医生不满地问,手术间里确实充满了叫声。

    “唉!”李春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拔了下针,姬季远也立即拔下了针,李春暖给病人扣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口罩,滴起了乙醚来。第一例耳针麻醉,就这样夭折了。

    “你为什么不找个阑尾手术?”高医生一面脱着手术衣一面问。“简单的多啦!”

    “你懂什么?连内关在哪里也不知道的,耳针麻醉只对上腹部以上的手术有效,全国有很多报道,你看过吗”

    “哈!干坏了,拿我出气,我可不是受气包。”’

    “我不跟你说。”李春暖没好气地出去了。

    李春暖又找了一个肺叶切除的病例,这次选的是肺、脑干和交感三个xue位,肺在胃的下方,手术由钟医生主刀,病人在手术中一直哼啊哼的,李春暖一直在鼓励着他,“小伙子!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怎么还没好啊?啊!”可能什么地方触动了神经,病人呼痛了。

    “快了,快了!挺住啊!你马上就胜利了。”李春暖口干舌燥,但还坚持着说。

    “马上好了,都切完了,马上缝合了,缝合完了就好了。我们解放军战士战无不胜,要不你就念‘下定决心’吧?”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病人不停地喊着,一直喊到缝完最后一针。

    成功啦!成功的喜悦直冲而上,李春暖同姬季远满面通红,但他们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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