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兵在东北_第十六章 春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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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春播 (第3/5页)

了异常,姬季远赶紧测了一下血压。“四十五,七十。”姬季远报告着,看着谢主任。

    谢主任额头的汗更多了,但他还是没有说什么,还仿佛在沉思中。

    姬季远走过去,朝直肠镜一看,大网膜都已经在直肠镜中露出来了,“乙状结肠捅破了!”姬季远大声说,谢主任仿佛醒了过来,他看着姬季远。

    “你们嫩江有没有医院?有没有手术室?”

    “有!”卫生所的工作人员回答。

    快抬担架来!准备救护车,没有救护车,卡车也行!

    担架抬了进来,姬季远果断地拔出了直肠镜,把病人抬上担架,这时病人已经陷入昏迷了。

    “你一起去,剖腹探查!”姬季远拉着那呆如木鸡的谢主任。

    这沈空总院的外科主任,做一个简单的直肠镜手术,还把病人的乙状结肠捅破了,能不呆吗?

    嫩江医院的设备太简陋了,好不容易凑齐了一套剖腹探查的器械,姬季远消完毒,放好器械后,便同谢主任一起洗了手。

    “病人血压只有三十、五十了。”

    “赶快输血!”姬季远看了看谢主任,见他不发声便发出了指示。

    “我们嫩江没有血库。”

    “现采,什么血型?”

    “要验一下。”

    “快验!”姬季远指示着。

    谢主任拿着手术刀,竟一时想不起来,该从哪儿下刀。

    “下腹正中切口。”姬季远不得不提醒着他。

    “血型是B型的。”

    “找B血型,马上现场采血。”

    “血压听不到了。”

    “呼吸呢?”

    “层次呼吸”

    所谓的层次呼吸,就是呼吸几下,停一会儿,再呼吸几下,这预兆着病人的呼吸快没有了。

    “气管插管。”

    “这里没有。”

    “什么?气管插管也没有。”

    “呼吸停了!”

    “心跳也停了!”

    姬季远愤怒地把手中的器械,摔向器械台,“这是一条人命啊!”他心里呼喊着,转身走出手术室,望向了苍穹。

    后来姬季远才知道,这个农场管理处处长,是个十三级高干。姓张,他是沈空后勤部的一个处长,他去世后,家里人知道了真相,就去沈空大院交涉,交涉的结果,是让他的女儿当了兵,哎,恰巧就分在了四六九,一内科。因为她一直是学校演出队的,到了四六九,也很高兴,因此谁让她跳舞,她都会跳,有一次她到手术室取东西,李春暖直嚷嚷,让她跳舞,她倒是真的跳起来了,跳的还真不赖。后来她同姬季远组织的,篮球队的,主力边锋结了婚,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姬季远又回到了班里,胡班头见他闷闷不乐,就上去拍了拍他的肩:“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明天放假。”

    “放假呗,又不是第一次,这是什么好消息。”

    “还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春播结束了。”胡班头高兴地笑了起来。

    “这算什么好消息,我还以为可以回部队了呢?”

    “你想的美,扳你的手指头去吧!哎!你到底怎么啦?”、

    “那个处长……….处长死啦!”姬季远忍不住悲恸起来。

    “什么?死了?那天不好好的吗?”胡伟大惊失色。

    “哎!算了,算了!这话无从说起。”

    “那你总得说说他怎么死的啊?”大家也都围了上来。

    “给那个谢主任,捅破了乙状结肠,失血过多,这里条件又太差,又给那个狗屁主任硬拖过了时机。”姬季远一口气把胸中的郁闷说了出啦。

    “那那个狗屁主任呢?”

    “应当是回沈阳接受处分去了吧!”

    “弄死人,要偿命的,他逃到哪个屯子一躲,隐姓埋名,不就找不到他了吗?”张志远说:“这两个屯子里,不是都是这样的人吗?”他又补了一句。

    “这是医疗事故,不会上军事法庭的。”姬季远解释着。

    第二天他们逛了嫩江县城,简单、冷清、没人、少建筑,这九个字就描绘了它,当地对嫩江县城有几句口头禅。

    “一条马路走到头,一个警察管两头,一个百货两层楼,三个货员上、下走。一个公园两个猴,三只野鸡,四条狗(狗獾)一个旅馆俩炕头,盖了两脚不盖头。三个饭馆,两锅头,四条板凳三脚跟。”以此来形容它的萧条,也还比较贴切。但在这蛮荒之地,在这边远之角,又可能出现什么繁华呢?

    “今天我请客,咱也下下馆子。”

    “你五百二十大毛的四兜官不请客,让我们这些八十小毛的两兜兵请客啊?”姬季远的郁闷心情被赶散了。

    “大家听着啊!今天要挑着好酒、好菜要啊!”阿毛高兴地嚷嚷着。

    “他妈的!你小子,在这个破地方,能花掉我十块钱,算你本事。”

    他们走进一家饭馆,找了个桌子坐下后,发现确实有二条凳子,只有三条腿。

    要了小鸡炖蘑菇,粉条炖狍子rou,红烧野兔,烤狗獾,又要了土豆丝,白菜rou片。要了五瓶嫩江大曲,六十度。

    大家胡幺喝么地喝着,闹着。

    “你小子身为副班头,可是大麻包一个也没扛吧?”

    “我没扛,但我没少干啊?你问他们。”

    “得了吧!他们都是你的兵,敢说你吗?”

    “他们是农村兵,我是大连兵,不一样啊。”

    “什么不一样,我们阿毛,不也是城市兵吗?他可是扛了不老少的啊!”

    “哎!你别说,俺们阿毛可是没得说的。”张班付满脸堆笑,过去扶过了阿毛,让他坐在他和胡伟的中间

    胡伟连忙夹了狍子rou,野兔rou,等许多菜,放在他碗里。

    阿毛受宠若惊地坐在他们中间,大口地吃着。

    “俺哥俩的媳妇?这你知道的?”

    “唔晓得,……侬放心。”阿毛突然发现说得不对,立即纠正。“放心,我一回医院就帮你们找!”

    “哎!你刚才说的什么话?”

    “上海话”阿毛回答。

    “那你教我们几句上海话吧!”

    “好啊……!”阿毛想起了,李药师和大老邹的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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