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兵在东北_第十六章 春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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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春播 (第4/5页)

转念一想,不能捉弄自家兄弟,“算了吧!你学了也没有用,还是吃菜吧!”

    “你家在大连什么地方?”阿毛问?

    “清泥洼桥!你知不知道,我们小的那会,叫它什么吗?”

    “不知道!”

    “请你妈瞧”

    “瞧!……瞧什么?”阿毛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瞧什么胡伟指着他的两腿之间,“你说瞧什么?”

    这会儿大家都明白了。

    “这有什么好瞧的?”阿毛还是不解其意。

    “这……这小子…….真……真有意思!”胡伟笑得话也讲不连惯,差点背过气去,大家都笑得气也喘不过来了。

    “啪嗒!”一条凳子的腿又断了一个,三个人直摔了出去,但摔在地上还在大笑。

    阿毛终于明白了,他也大笑着,指着胡伟,“你们大连宁,都是什么东西。”

    “我们大连宁不是东西。”胡伟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说

    “那是什么?”阿毛问

    “是南北!”胡伟说完又大笑,大家也跟着大笑,把老板笑来了,他拿了把算盘,七上八下地打着,六元一毛四分。

    “六幺四,是吗?”他拿出一张大团结,往桌子上一拍。

    “侬要死。”阿毛说。

    “你说什么?”胡伟问,“你说什么?”阿毛问。

    “六幺四吗?”

    “对呀!侬要死!你不是要我教上海话吗?这侬要死,就是六幺四,也就是你要死。”阿毛说完就逃,一面大笑,但大家没有笑,因为听明白的人,只有姬季远,但他没有笑。

    他们满载着胜利的喜悦,上车往农场驶去,听老场员说,农场四大难关,伐树、春播、夏锄、秋收,这不已经拿下两个了,该多兴奋啊。

    过了沐河,卡车又陷了两次,两次都是拖拉机来拉的,一路的风景真是非常优美,望着即将下山的太阳,又大又圆又红,它散发出红色的光芒,映照着树林、大地、山脉都微微地泛着红。卡车上视野很宽广,这种美景可是难得一见。

    “哎!你们说,这太阳那么大,是不是离额很近啊?”张强问道。

    “哪!你没有看,它这个光为什么这么不亮呐?”郁文元问。

    “那近的就大,越来越远就会越来越小吗。”张俊文说。

    “那不对!越近就越亮,远了就不亮,太阳中午毒辣辣的,应当是中午近、晚上远,不信问班长。”范满囤说。

    两个班长,却是两个意见,一个说中午,一个说晚上,大家争论着,谁也不让谁。

    “问姬季远,这小子应当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近。”胡伟说。

    姬季远本来以为,两个班长是大学生,应当知道,但他们大学读的是导弹,没有读过孔子中的“两小儿辩日”。所以他们也答不上来。

    姬季远笑了笑说:“一样近,至于大还是小,亮还是不亮,都是光的关系。”

    “光的什么关系?”胡伟问。

    “中午阳光是直射的,傍晚光是斜射着我们的,经过空气的过滤和折射,因此变成又大又不亮了。”

    “噢!”大家恍然大悟。

    到了农场,又住进了原来的棚屋里。连长过来了,他宣布要休整一周,每天除了政治学习以外,还要整顿军营风纪,场部要组织大检查。

    在这个地方搞军营风纪,也太夸张了吧!但没有办法。

    姬季远看着到处放着的脸盆,到处扔的书包,到处堆的旅行袋,于是便找了一把锤子、钉子,找了一堆一握粗的树枝,还在仓库里借了个锯子,钉了一个脸盆架,钉了一个旅行袋架,然后在每个人的铺上方,钉了一个大大的钉子挂书包。

    胡伟开始教大家叠被子了,他们在军校,最讲究的就是这个,被子经过他的手一叠,方方正正的就像块豆腐,大衣经他一叠,竟然也方方正正地。放在被子上甭提有多舒服了。大家都把衣服、被子都洗干净,钉上了扣子,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就等检查的那一天了。

    检查的那一天来了,大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是连长、指导员陪着,场长、政委,还有两个副场长走来。

    走进棚屋,领导的眼睛为为一亮,四四方方的被子、大衣,就像刀切豆腐一样,六面光。脸盆架上整整齐齐的脸盆,毛巾搁脸盆的位置也是一致的。过道尽头的行李架,旅行袋整齐摆放,位置、朝向、大小也一致。整个棚屋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标兵啊!没想到我们七三三一农场,还有这样的标兵。”场长首先大声赞扬起来。

    “要推广,要嘉奖,要全场来这儿参观、学习。”马副场长马上赞同。

    “没想到,生产中,二连三班的战斗力这么强,军容风纪也那么领先啊!”政委总结着,“班长呢?”

    “到!我叫胡伟,是二炮的。”

    “怪不得!这样的部队都是拔尖的人才,不错啊!连家具都打上啦。”场长还在赞扬着,“这家具都是谁打的?”

    “报告场长,是姬季远打的。”

    “姬季远,是不是四六九那个小伙子?叫他来。”

    全班都穿着干净整齐的衣服,在门外站着一字横队,听到叫,姬季远跑步进去,敬了个礼。

    “报告,二连三班战士姬季远到。”

    “你不会又是什么‘木匠世家’吧?”场长笑着问

    “不是!不是!我爸是司机。”

    “他们不是说,你家传中医多少代吗?”

    “没有这回事,我是在四六九学的。”

    “那你手艺也不赖啊?学过木匠吗?”

    “哎!我说,毛主席说“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那三皇是谁,那五帝是谁?”政委插上来提问了。

    “嗯?”姬季远迟疑着。

    “小伙子,不要怕,回答他,政委一肚子墨水,混在我们这帮大老粗堆里难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听得懂的,他是技痒啊。”场长鼓励着。

    “报告!三皇是轩辕,黄帝、炎帝,五帝是少昊、高辛、颛项、尧和舜。”

    “不错啊。那世界上第一部长篇小说呢?”

    “源氏物语,出在日本。”

    “那日本明治维新前,三大幕府是哪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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