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预兆 (第3/4页)
丢掉的耳钉?”她对宫城是好的,这点谁都看得出来,只是她不承认罢了,“你想给良田一个惊喜,对不对?我很支持哦,走,我们现在就去找,” 她阻了止我,“流川枫。” 一听这三个字,我立即安静下来,之前轻快的心绪霎时灰飞烟灭,“他?” 彩子察言观色,自然看穿我的黯然,她叹了一口气,“找你果然是对的。昨天训练结束,我找他聊了聊,把我所知道的关于摩也玲子的事全都告诉他了。” 彩子竟然去找他!我惊讶地看她,“大姐头,你什么要找他?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和你都没关系啊!” “晴子都跟我说了。她和我的想法一样,你们两个需要坐下来谈一下。我很少见到流川交朋友,而你正慢慢成为他的朋友。我非常不希望你们因为这件事而错失彼此,毕竟,朋友难得。” 说真的,对于她的心意,有丝感动,可是,“谢谢大姐头了,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觉得流川会想和我谈吗?对于你的好意,他昨晚说了什么?” 原本热切的神情有所转淡,“他。。。。。” “他一句话都没有,对不对?”我忍不住抢先,除了这个,他还能有什么反应? 她很惊异,“你竟然能猜到!”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只对和自己有关的事情感兴趣,摩也玲子也好,我也好,和他的生活没有关系,他不会对我们有任何想法,有任何的兴趣。所以他不会想要和我谈,他也不会觉得我们是朋友,不,事实是他一直都没有把我当他朋友。大姐头,你说这样,我还有和他谈的必要吗?” “不,你不应该这么想他。流川他是自我了一点,但他不是冷漠的人。他是把你当朋友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他就是话太少,或者他不想表达。所以,需要你去找他谈,为了你们两个,你去找他,好不好?” “哈,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笑,去找他,总是我去找他,“不。大姐头,我主动了很多次。晴子应该和你说过的,当我说看不起他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不会再去找他了,” “可......” “别说了!”我打断彩子的劝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总之是谢谢大姐头了,你真好!”我微笑着看她,表明自己不想多谈。 她皱眉直视我,“你好像也是一个倔强的人。” “倔强?哪有!我心很软的,要不要剖开给你看一下?”我拿手放在胸前,佯装拉开胸口,这一招逗得她猛翻白眼,“白痴!” 上课铃声响起,我匆匆作别彩子,懒懒地往教室走去。 一句话都没有。这句话一直在脑海里回旋,对着彩子,我可以满不在乎,说了解他,说不想去找他,对着彩子的时候我是可以的,但在幽暗的心底深处,我不断地为他的冷漠伤感。彩子说得对,我渐渐走近他了,我快要站到他身边了,而现在,前功尽弃。是非欢喜转头空,失衡的心情并不是说能平息就能平息的。他怎么就能做到一句话都没有呢!他怎么能不需要别人呢! 抑郁地敲打着栏杆上楼。整个楼梯间很空旷,木质的白色阶梯,一条一条并列,安静地引导着我的视线往上,阶梯尽头,灰涩的墙廊无声地矗立着,平面沉厚,错眼之间,似要压向我,我定定地站着,不可抑制地想,不被需要,不被他需要,于是,一丝寂寥就那么从心里长出,然后蔓延,蔓延至阶梯,蔓延至墙上。不多时,我就闻到了空气中寂寥的味道。恍惚间,整个楼梯间衍变成我的世界,我的世界里满满是仓惶的寂寥。 噔!噔!噔!悠慢的声音突如其来,清冽地涌入我的世界。我茫然抬头看去,是他!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居然是他! 脸盘净白如瓷,眉眼沉肃,他一步一步下来,目光深重冷冽,如无锋的钝剑,幽冷,至刚无匹。眼神交锋处,他无坚不摧,我溃不成军,挣扎的目光瞬间被磕碰出一个一个缺口,只能狼狈地掉头。 他属冰,随着他的走近,冷意裹卷而来。他的世界是冰凉的,而他,就是冰点,散发了拒绝别人靠近的气息,而我,即将直面这层气息的锋刃,因为我一直在等待。虽然嘴上说死心,但心里却有期待,期待我对他存有一丁点的意义,期待彩子的游说会产生某些不明显的影响。我固执地等待着,等待那丁点意义显现,等待他有所表现,等待他过来,过来纠正某些东西。 他愈行愈近,鞋子敲击楼梯,不紧不慢,一声一声,恍似踏在我心上,一停一走之间,无限漫长,胸口中的心弦渐渐不可抑止地崩紧, 他过来了,庞然的身躯散发着凌厉的压迫感,我不敢看他,黑影晃过眼角的刹那,心弦蓦然绷至最紧,期待同时达到最高点。凝重间,噔!噔!足音流畅地越过我,越过我向前,没有丝毫停顿。于是,层叠的期待轰然倒塌。我呆呆地站着,感受那股冰意从我身边退去,悠游地退走。 等到足音彻底听不到,浓重的悲凉从心底始,逐渐蔓延至全身,然后彻底淹没了我,我的等待死了,死了。对他来说,我终于什么都不是了,昨日他还怒气勃发,现下这刻,他连怒气都不屑给我。再没有了,我们之间再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再没有了。 茫然转头环顾,周围好空旷,一如我和他的关系,空旷到寂寞,空旷到寒冷。哈,预兆,今天我们漠然地擦身而过,是个预兆呢,预言结束的开始。
************************************************************************* “早阳飞?” “啊,老爹?”我如梦初醒,连忙侧身让老爹进到训练馆。 “怎么站在门口?”说话间,老爹拿下眼镜,揉了一下左眼。 “哦,正要进去呢。”我胡乱应着。下午等我一步一步量到训练馆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训练,场内充斥着跑动的人影,没有一处是空的,热闹的人,热闹的球,热闹的训练,热闹的运动,到处都是充实,与上午的空旷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不觉看痴了,看到忘了进去。我喜欢这种充实,它非常安全,而且强大,它消融了流川的冰冷,涓滴不剩。 “好,休息五分钟!”看到安西教练进来,大猩猩一声令下。随即训练暂停,他大步走到了老爹面前。 我讨好地笑,第二次迟到了。果然,被冷了一眼,“老师,您来了,” “与海南的比赛快要开始了,训练怎么样?”老爹笑呵呵地问, “都照常进行,不过训练强度还不够,有待加强。” “哦,呵呵呵,那你觉得强度应该如何加强?”说着话,老爹又取下眼镜开始揉眼,还是左眼, 大猩猩也注意到老爹的动作,他一边关切地注视着,一边继续说,“我觉得下午的训练应该再延长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大猩猩疯了!按照现在的时间训练下来,大部分人几乎已是生不如死,要是再加半个小时,他们不得过劳死?大猩猩肯定疯了! “老师,您不舒服吗?”眼见老爹揉眼的次数愈来愈频繁,大猩猩终于担心地问了, “啊,没有不舒服,只是左眼皮不断地跳动,” 左跳灾右跳福,预兆,心里一动,但这层意思没敢说出口,换了种说法,“老爹,神经过于紧张,会导致眼皮不断地跳动。眼皮在警告您,您需要好好休息了,” “是吗?呵呵,我去洗把脸,兴许会好一点,”老爹费劲将庞大的身躯撑起来,颤巍巍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