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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微一沉吟：“你说你用药了？是哪儿来药？”

    黎答应停了哭泣：“是太医院拿来，说是贵人打了臣妾，也愿意息事宁人，所以特意送了药来，略表歉意。”

    皇帝目光微冷：“那药你带来了么？”

    黎答应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圆钵，品红忙接了过去，打开一闻，道：“太医院药，是这个没错。”

    皇帝眼神微有疑惑，庄妃便道：“那日妍嫔也，为了后宫和睦，是妍嫔劝苏贵人送药给黎答应，也是妍嫔让身边宫女菱荞以苏贵人名义去取药。”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光彩：“妍嫔有心了。”

    庄妃安然一笑：“妃嫔职责，不正是如此么？她是个懂事。”

    皇帝便不再言，只问道：“刘阜立，朕记得刚有太医来替朕请过平安脉，还么？”

    刘阜立恭声道：“是太医院左铭左太医，此刻还偏殿替皇上拟冬日进补方子呢。”

    皇帝微微一凝：“着他过来，看看这药有什么名堂。”

    刘阜立立刻去请了左太医进来，左太医是个办事极利索人，请过安一黎玫答应脸上红肿，再闻了闻药膏，沾了一点手指上捻开了，忙跪下道：“这药是太医院出处没错，只是被人加了些白花丹，消肿祛淤好药就成了引发红肿蜕皮下作药了。”

    庄妃蹙眉道：“白花丹？怎么这样耳熟？”

    左太医恭谨道：“是。入了冬各宫里都领过白花丹粉末，配上晒干海风藤叶子，是一味祛风湿通络止痛好药。宫里湿气重，娘娘恩典，每个宫里都分了不少，做成了香包悬身上。只有黎答应近承宠，她宫殿刚收拾出来。所以是没有。”

    我亦道：“是。臣妾宫里上个月也领了不少。本来想问问黎meimei，却因身子缠病，也是不便，就搁置忘了。”

    庄妃连连道：“可不是！臣妾与姝嫔身上都挂着这样香包。”

    皇帝避免目光与黎答应脸相触，只道：“白花丹到底是什么东西？”

    左太医道：“白花丹若与其他药配用，那是一味好药。但若单用，却是一种极霸道药物，是有毒性。只要皮肤与白花丹接触，只需一点点，便会红肿脱皮。继则溃破，滋水淋漓，形成溃疡。以后溃疡日久不愈。疮面rou色灰白或暗红，流溢灰黑或带绿色污水，臭秽不堪。疮口愈腐愈深，甚至外rou脱，可见胫骨。答应小主病征。便是这药膏里被掺了白花丹。”

    黎答应一听便哭了出来，道：“皇上，皇上，臣妾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叫菱荞拿了这样药来害臣妾！”她恨声道，“臣妾自知出身微贱。要是有人容不得臣妾侍奉皇上身侧，臣妾宁可一头碰死这里，也受不了这些下作手段！”

    庄妃神色一变。马上差人唤了妍嫔和菱荞过来，妍嫔一进殿，看着气氛不对，刘阜立便将情形讲了一二，妍嫔立刻起身道：“皇上明鉴。药虽然是臣妾让菱荞去拿。可若是臣妾做下这等天理不容事，臣妾怎会让自己近身宫女去呢。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皇帝啜了一口茶，扶住妍嫔道：“你一向温婉，朕是有数。只是菱荞……”

    菱荞慌得双膝一软，立刻跪倒地：“皇上明鉴，庄妃娘娘明鉴，那日是奴婢亲自取药，亲自交到黎答应手里，可奴婢不敢往那药里掺和别东西呀！”她忽地想起什么，撩起袖子道，“那日臣妾取药时候太医院被裁药小剪子误伤了，当时太医们就指点着奴婢用这钵里药取了一点涂上，说有止血功效。奴婢当时用了，也没再溃烂哪。”

    菱荞手腕留着指甲大一个红色疤痕，显然是几天前伤。她急急地辩道：“奴婢不敢撒谎，这事儿太医院好些太医见着，都可以为奴婢作证。”

    左太医便道：“皇上，庄妃娘娘，那日微臣也太医院，是有这个事。因这种药膏配制不易，那日只有这一瓶了，就从钵里取了一点给菱荞姑姑用了。”

    庄妃凝神一想：“当时用了没事，那菱荞，你一路上过去，有谁碰过这个药膏没有？”

    菱荞斩钉截铁道：“绝没有了，奴婢赶着过去，到了景仁宫只有媛贵人陪着，奴婢给了药便走了。”

    黎答应绞着帕子，恨得银牙暗咬：“是了。那日菱荞送了药，媛贵人陪臣妾坐了会儿也走了。之后再没旁人来探视过臣妾了。”

    庄妃略一扬颌，差人自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