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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 (第1/2页)
瑄祯皱眉道:“你这是为何?” 涅筠抬首,字字珠玑般道来“奴婢斗胆,只是这下毒一事绝不是贵人小主。” 庄妃秀眉微曲,示意品红拉开涅筠,道:“本宫知道你家娘娘与媛贵人交好,你担心娴妃,但这样的大事,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你这般信誓旦旦说不是媛贵人,那本宫问你,有何凭证?” 涅筠不卑不亢,直视庄妃“因为媛贵人根本就没有白花丹,她又如何能拿白花丹来下药?” 庄妃神色肃然,严厉道:“涅筠,这种事情可不能妄自随口拈来” 妍嫔接着道“各个宫里都有新发的香包,里面便有白丹花”她扭头望着沛涵扭子上系着的香包,意有所指道“难道内务府没到媛贵人的漱芳斋送去吗?” 涅筠本伏在地上,听得这一句立刻跪移到沛涵身边,一把扯下她纽子上佩着的芙蓉流苏香包,涅筠用力过大,将香包上垂着的精致缨络也扯了好几缕下来,颤颤地缠在指尖上。涅筠用力解开香包:“香包里的东西在她掌心四散开来,唯见几片枯叶与深红色的粉末。左太医忙取过细看:“皇上,白花丹的粉末为青白色,此物深红,乃是大血藤磨粉而成。” 沛涵又惊又喜,只道:“臣妾记得当日内务府送来的白花丹粉末成色不佳,本说要换的,后来姝嫔娘娘看香包缝得不严实,便让涅筠将漱芳斋的都拿去重新缝了一遍。至于里面的白花丹为何不见了……” 涅筠继而道:“奴婢心想,漱芳斋地冷偏僻,只怕那些白花丹粉不顶用。正好我家娘娘宫里有多余的大血藤粉,与白花丹一样都是祛风湿通络止痛的。所以就用上好的大血藤粉换了白花丹。试问媛贵人的香包里没有白花丹,又怎能害人?” 黎答应横了涅筠一眼,旋即道:“既然大血藤与白花丹功效一样。谁知有毒还是无毒?” 皇帝看一眼左太医,左太医立刻道:“皇上,大血藤无毒,绝不会损伤答应小主容颜。” 沛涵绷紧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紧紧握住涅筠的手,忍不住热泪盈眶:“姑姑,我此身能得分明,都是你与姌儿了。” 瑄祯伸手扶起沛涵与涅筠,温和道:“好了。没想到姌儿身边还有勇气可嘉之人。”他的手拂过沛涵的手背,有一瞬的停留。“你的委屈,朕都知道。这件事朕会再查,你放心。” 这一日瑄祯就留宿在了景仁宫。第二日起来是格外好的天气,在一片初阳辉照之中醒来,看着天光放明,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朝阳洒下薄薄的金粉似的粲然光芒,透过**同春”的雕花长窗的镂空。照出一室淡淡水墨画的深浅。 我醒来时瑄祯正起身在穿龙袍,刘阜立和几个宫女忙碌地伺候着。我刚仰起身,瑄祯忙按住她温声道:“你累着了,好好睡一会儿吧。朕先走。” 我脸上一红,嗔着看了瑄祯一眼,便缩进了被子里。瑄祯刚走。满宫的宫人都喜滋滋地像过节似的,惠儿笑着进来道:“小主,您知道皇上出门前说什么了么?” 我瞥她一眼。笑道:“有什么了不得的话,惹得你这样?” 惠儿拖长了语调,学着瑄祯的语气道:“皇上说,照顾好你们娘娘,朕晚上再来看她。” 我拿被子蒙住脸:“我可什么都听不见。那就是告诉你的,你听着就是了。” 惠儿忍不住笑出了声。一旁一直缄默的纤巧突然沉下了脸,低斥了她“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说罢径自便出殿,也不再理睬谁。 我一怔,随即对惠儿温声道“你下去罢。”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巳时一刻了,睡得倒极安稳。起来梳洗了写了几副春联叫宫人们挂上,便邀了沛涵一同过来用午膳。 小厨房的菜向来清爽落胃,沛涵又是个不挑拣的,两人说说笑笑,倒吃了好些。正吃着,小印子忽然进来了,垂手站在门边不吭声。我知道他是有要紧事,便盛了一碗酸笋鸡丝汤慢慢啜了一口,觉得不错,又给沛涵递了一碗,才道:“什么事儿?” 小印子的眼睛只盯着地上,道了声“是”,却不挪窝儿。我便挥了挥手,示意伺候的人下去:“说吧。” 小印子道:“慎刑司刚来的回话,说太医院有个侍弄药材的小太监去自首了。” 我一怔:“自首什么?” “说是黎答应用的涂脸的药膏里,是他配药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白花丹的粉末在圆钵内壁上,才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沛涵端着碗停了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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