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变奏曲_第三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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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第1/2页)

    三十七

    到医院看到大金嫂时,她并未闹,很平静,可能是刚折腾过,累极了,头发被泪水和汗水粘在脸上,分不清鼻子和眼,坐在床边,两个陪护一边一个,看见我们站起来,大金嫂眼光瞅向我们,呆呆的。

    “嫂子,我们已经为孩子请了律师,他们说至多判个无期,争取更短时间。”甜心说。

    听这话,大金嫂木呆的眼里有了神采,“你说的是真的?”她问。

    “当然是真的,所以呀!嫂子,为了孩子,你要好好活着!你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和孩子一起过上好的生活。”我用毛巾替她擦着脸上的汗水和泪说。

    “那个死鬼埋了吗?”听她这话,我和甜心一惊,明白她指的是老黄,女人呀!来一世,痛一朝,总免不了一个“情”字,并且越是在真实的人情事故里,越是透出活生生的人的红尘本色,大金嫂再怎么恨,怎么怨,到底她已把女人的一切给了老黄,这个男人注定是她永远的挂牵,它已远远超越了形式的东西,离与不离婚,在她的生命里,老黄永注。

    我轻叹一声,“听说埋了。”,只淡淡对她这样一讲,其实更多的事情不愿让她知道,增添她无尽的悲哀,事实上,老黄死后,被公安机关封查,以便取证,在执行法定程序时,才知那女人不是老黄的合法妻子,幼儿又太小,合法妻子在医院重病,长子又是杀他的人,警察只能叫来老黄年迈父母,陪着两位老人来的还有老黄的哥哥,逝者已去,生者徒悲,儿子死,长孙是凶手,两老人头顶上晴天响霹雳,仿佛恶梦,仿佛入了地狱,风蚀残年,经不住这样的打击,病倒了,好在老黄的哥哥还算经事,跟着公安,跑前跑后料理老黄的后事。

    再说,老黄深爱着的那个女人,她一听公安人员说她不是老王的合法妻子,无权插手老黄的事情,她想到老黄的存款,忙去找律师问老黄遗产的事情,才知对自己不利,慌着拿存折去银行取钱,却因不知密码,又不是法定遗产继承人,无权申请挂失,取不出老黄的钱,伤心哭起,比起老黄的死,她今天要难受得多,但她有主心骨,老黄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为之抛家弃子,丢官罢职,甚至不惜死掉的女人,却原来背着他和另外一个比老黄还年长,可做她爷爷的男人相好,这种女人,只为欲望而生存,爱情不过只是她们追求欲望的遮羞布,一旦目的达不到,这块布就变成一层薄薄的纱,透出她们的丑陋。那女人丧心病狂地喊“我为他生了孩子,丢了青春,却什么也得不到!法律这样对我不公平!”,她孤注一掷地抬出背后的那个老男人,不知她是不是也认为在为这个男人丢失青春?

    为争财产,她和老黄的哥哥对博公堂,可怜的老黄此时躺在火葬厂里,可知此时他早已不再那女人的意念之中了,那女人和她的新相好,正在拼命撕打他的哥哥,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的尸骨未寒之时,在生他养他的奄奄一息的老父老母面前,和嗷嗷待哺的幼儿哭声中,为争他的遗产对抗着。

    你且莫说人心不可量

    能测深浅的是‘德’

    你且莫叹世事皆无常

    可恒久的是品与行

    你且莫悲千古情愁

    为情的不是欲望当头

    别沾污了爱

    那是少女的洁白风衣

    能弹奏春天的歌谣

    与万花共舞

    大金嫂家的事情尚未平息,四喜将要去演讲,正要动身时,婆婆却病倒了,她做饭时,摔倒在厨房,脑部出血,危及生命,重病房门前,我踌躇着,自责着,我早该让她休息,是这段时间太忙,忽略了她原是有病的老人,四喜坐在他特制的的轮椅上,低着头,儿子扶着他,“婆婆,快快醒过来吧!”我祈祷着。

    可是婆婆再也没有醒过来,任凭我们怎样地呼喊,四喜和儿子裂肺撕心地哭叫,她走了,静静地没有给我们留下一句叮嘱,无言地离去,我一家扶灵柩送她回到那个她永久居住的小山村,野百合花迎接她的女儿,山菊花拥抱着她的身体。

    回到家后,四喜总是想起他的母亲,他给我讲:“小时候,父亲在外工作,脾气暴躁,少顾家,妈白天干农活,晚上做家务,在油灯下为我们缝制衣服,家里家外全她一个,有一年夏季收麦,天气突变,妈怕麦子被雨淋,连夜自己一人,从山坡下,把麦子一捆一捆地背上山头,小房子里,手上、肩上,被绳子磨出条条血印,我和弟弟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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