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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3、4、5 (第2/5页)
她佯作犯恼地用小拳儿轻锤着我,娇嗔道,你坏,你坏,人家有那么老吗? 我求饶道,那你到底多大,难道……我装作要继续猜下去。 她已忙答道,人家才十八哩。 这显然又是谎话,单看她那些鱼尾纹便知,她即使小应该也比我小不了多少。但为了讨好她,我故意问,为什么不读书? 答,不爱读呗。 问,为什么非要干这个? 答,等你这样的哥哥呗。 果如蓝毛所言,我的问话无疑把自己在这方面的经验匮乏完全暴露了,待我再去问她什么地方人时,她已玩世不恭起来,显然胡乱说了一个地名“东北”,却又故作认真地辩解道,东北穷呗,看我这个头,难道不象? 她只为了证实的话,却忽略了自己的现实:这不是一个高个子的女人,而且手象窗户纸一样的白。 或许因为有了语言上的沟通,也或许因为出众的东西本身就对人充满了诱惑,我突然对她的手产生了兴趣,不,准确地说,不单是兴趣,分明就是诱惑。实在无法自抑,便试探着问,我可以摸你的手吗? 她没有回答,却是顺从地把手交给了我…… 男人和女人其实就象隔着一层窗户纸,待这层窗户纸捅破,我变得大胆起来,几次试图得寸进尺,却都被她拦住了。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特笨,笨就执拗,越执拗越笨。无奈之下,竟有些失落。但我不想让失落蔓延,却又一时无话可说。 她显然也不想让局面就此僵下来,所以当我不失莽撞地说“且附耳过来,我问你句话”时,她便把头附了过来,我唯恐别人听见似地问,什么叫特服? 特服,就是特殊服务呗。她爽快地答道,却又或许故作吃惊地问,你真的不知道?见我认真地点着头,她又解释道,就是你愿干嘛就干嘛。 我说,我想要特服。 她立即制止了我,认真地说,第一次来的客人绝对不允许,这是我的规矩。 什么破规矩?我继续坚持着。 她便下了床,撒着娇,或许由于做作的缘故,撒娇不仅没能让其显示出女人的诱惑,反而添了些母性,或许母性是所有女人的天性,但她并没有离开,又转过身,保持着让我无法触及她的身体的距离,央求道,别闹了,我来客人了。 必又是谎话,我当然不信,所以她的推辞更加激发了我的欲望,一种男人都有的骨子里的执拗的征服欲——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更强烈地想得到。 然而,我没能象蓝毛所说的那样轻易地征服她,再次遭到拒绝后,我发觉自己坚持的耐性竟是如此脆弱,也或许因为突然涌起的所谓的高傲或者长期坚持的观点再次被激了起来,我不觉索然无趣起来,嘴里则直截了当地把她“要不我陪你说说话”的建议给顶了回去,我需要你陪我说话吗? 她要么是一个高明的心理学大师,能够机敏地捕捉住我任何的哪怕极细微的无论是坚定还是动摇的转变,要么就是长期尴尬的处境让她有了应付尴尬的高超技艺:她突然破涕一笑,娇柔无比地说,大哥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必不会强人所难。 我没好气地反问道,正人君子还有到这地方来的? 她夸张地笑着,温语绵绵地哄孩子似地哄着我,大哥生气了吗?还是下次吧。说着,她轻轻地摇着我,竟让我一时间下不了愤然而去的决心。 不得不佩服她,就这么一个短暂的犹豫,她居然能用她的温语泡磨让我答应了她的要求——陪我说说话。 她高兴地跳起来,孩子似地拍着掌。她所言不虚,她确是个懂男人的女人——孩子般的稚嫩,因为能够满足男人的自尊心无疑是女人征服男人的又一杀手锏。但她的突然提高声音,却让我紧张起来,我提醒她小声些,不要被别人听了去。 她终于静了下来,却附加了一个条件,比赛讲故事。因为心里不痛快,原本就不会讲故事的我根本不知讲什么,所以我尽管答应了她,但还是由她自个去讲。刚开始,她还闹着我讲,或许因担心我再次恼火,她也不强求,便自个讲,自个讲也难不倒她,因为她似乎有说不尽的话题。 我们那个地方有句俗话,说感情是用话赶出来的。这时候,我理解所谓的感情,男女之间实际上就是相互占有的欲望。因为她绘声绘色令人忍俊不禁的故事无疑让她变成了一个足以激发男人欲望的诱惑源,紧一阵慢一阵从心底窜上来的充斥着邪念的yuhuo在炽烈地烘烤着我。 4 我突然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拉急欲趁势抱住她,或许因为意志不够坚决的原因,她轻巧地就躲开了,指了指她腕上的电子表说道,已经六个钟了,三六一十八,一百八十块,结账吧。说着,就把手伸了过来。 我不缺钱,但在这个地方提钱,自然很容易就让我意识到了“卖与买”的关系。这个关系一撞进我的大脑,即迅速地传遍我周身的神经让我因感到脏而反胃,而且按照蓝毛的解释,我显然被涮了,不觉悻悻然。 我的反应逃不过她的眼睛,她必是认为碰上了赖账的,又勉强地调笑起来,不失诱惑地催着,哥,结账吧,我实在太累了。 我募地一醒,就把蓝毛塞到我手上的钱全给了她,一阵厌恶,她居然如此地丑陋!我发觉。 她认真地数了数,眼里放了光,但还是把另外的三百给了我,捏着另外两张说去找零钱。 我又把另外的三百给了她,说全拿着吧,零钱不用找了。 她先是愣了愣,继而便喜上眉梢,重又挪过来,用手轻轻地提了提我的腰带,颇庄重地说,下次再来,一定满足你。说完,就一阵风似地走了。 ******,还有下次?我恨恨地想着。 故事当然没有就此完结,而且也没有按照我所想的那样发展——自打有了这次经历,我不再推辞酒后的应酬,朋友们便夸我随和多了,人际关系倒是融洽了不少,只是蓝毛看我的眼神变得怪怪的,而且常常伴着诡秘的笑。 他必是……但我绝非他所认为的那样,而且也不是因为蓝毛经常唠叨那家店安全的缘故——他说的倒是事实,公安对此打击越来越严厉,常听到这家或那家出事的消息,唯独这家一如既往地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而是因为我心目中的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对初次经历的回顾中,我越来越觉得她象一个影子,那个我刚踏上社会就扰了我的影子,但那夜实在太黑或者说我的邪念实在太盛,我没能看清她,而且年龄也不符,单凭声音竟越来越象。 所以,凡我安排的场合必去那家店,不到半月的时间,我已记不清自己到底去了多少次,如果说每天都去,虽不真实,却也不夸张。但我再没有见到过她,所以总是交三十元就草草了事。 难道她果如蓝毛所说的就是漫天遍野里的花蝴蝶,为了安全起见绝不会在一个店甚至一个县城呆太长的时间?我不相信,且不顾蓝毛有情郎的讥笑,给她打电话,先前还是关机,后来干脆变成了空号。 但为了那个秘密,几次欲放弃的想法都被我推翻了,我把活动全改到了不喝酒的白天,不再总叫上蓝毛,我觉得或许这是我的责任,必须一个人承担:金钱是基础,有了金钱,我几乎进出过县城里所有的美容院,却再也没能找到她的踪影。或许她已经不干了?这个念头居然让我有点儿莫名其妙的的兴奋,但我很快又否决了自己。 要说男人能够做到心如止水,那绝对是假话,但要说我再也没能找回那晚的激情倒是真的——都说男人图新鲜,第一次永远是珍贵的,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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