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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第3/4页)
对象。 后来,我才了解到,精于此道的人都是大爷,根本无需问价与讨价还价,完了事或按行内的标准把钱塞入女人的胸罩或耍耍气派用钱摔向女人的脸,而且只有这样的作派才能征服这些夜间工作者,她们常常会因此给你更多的笑脸与服务。 ——既要面对“大爷”装孙子还要防止公安渗透的经历,无疑让她们最会察言观色,是不是可以拿来撒气的“雏”,她们往往一眼就能看出:男人都是鬼精灵的孙子,只要干过一次,就会成熟起来,绝不会象我这样打肿脸充胖子地去问“安全吗”,废话,不安全我开什么店?“雏”!非宰他一把不可。 正如此这般地想着,“雏”却仍在讨价还价。 店主忍不住要笑,想:别装了,从你在街上东张西望开始,我就认出了你是个“雏”,真正的老手不可能如此东张西望,习惯地低着头就撞了进来,完了事摔门就走。 这些都是假设,假设的东西都是现实中某一时刻不存在但绝对有存在的可能性,所以有如此或者非如此的倾向,但我的讨价还价不仅暴露了自己“雏”的身份而且明显伤了店主的自尊却是铁定的事实。因此,待我恋恋不舍却又故意装作要离去时,店主必已拿定了主意,却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说算了吧,随你。 2 我迟疑着又问,随我是多少?二十,还是三十?二十吧。说着,我又借机打量了一下室内,这栋房间朝北开门院落在南面的农村人称之为“倒门子”的房舍,里面除了我和店主别无他人,我自信完全能够应付,更何况店主见我答应下来照例关了房门,虽存有不安全的因素,但所要的偏是这种丑陋又低廉的女人,实在机会难得。 其实,其时我所说的价格完全是冲着我要报复的那个黑女人说的,这样的女人恐怕连二十也不值,便随口说了出来。 且不多啰嗦我的思想,单说店主关了门后便笑嘻嘻地冲我走来。我以为这是她开始服务常有的序曲,便随她搀扶着,乖乖地躺到了那张狭窄的按摩床上。未及我问“如此的窄床任何容得下我们两人”,她已麻利地解开了我的腰带……这毕竟是除了那个黑女人之外的第一个具备男女意识的另外的女人! 我不由得紧张激动不已,我闭了眼,不敢去看丑女人的脸,但后来我猜想,丑女人的脸必定是凶恶的,因为丑女人显然什么也没做,只解了我的裤带便已开始讨债,而且声音已远不如刚才那样温柔。 我不满地问,你们就这样服务吗? 反问,你还想怎样?反问着,女人的脸已变得凶巴巴的,因为屋里此时似已多了几个人……尚未及担心泛起来,女人已用脚将我的一只鞋踢出去了老远,让系好了裤带的我绝对无法下床,威胁说,快结账,要不然带你找地方说理去。 我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传闻中的敲诈者,不由害怕起来,虽偶尔的泛起过我同学就在此地做派出所所长的念头,但这是绝不应让任何外人知道的事儿,要不然……可怕的后果的想象瞬间就压过了因同学而刚强起来的欲望,愈加害怕,嘴里便结结巴巴起来,问:多少钱? 答:三百。 真******不值,心里骂着,情绪却稍稍安稳了些,手显然仍在抖着,哆嗦着习惯地把裤子后兜的货物全掏了出来,居然还有不到一百元的样子,因为除了一张五十和一张二十,其余的则全是零钱。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丑女人,有点儿不知所措,此时花钱求平安的思想牢牢地占据着我,而我实在没有满足她要求的金钱。 结果同样让丑女人感到失望,她愤怒地必定是愤怒地抢过不知所措的我手中的钱,包括夹在钱中的一些我用来记事的纸片。 由于抢钱,管制便松了,我乘机穿了鞋,央求到:把其中的纸片还我。 她说着“纸片不要”,便边数着钱边从中剔出随意地扔到地上,我忙着去捡…… 那一刻,我竟毫无自尊可言,而敲诈者则必定永远是心虚的,她全然不顾我“留一点儿零钱”的哀求,鼻子脸全变了形,却是法外开恩似地骂道,还不快滚。 我落荒而逃,背后分明响着得意的笑与“******,以为老娘是嫩豆腐”。就这样一个弱女子?竟是因为我的讨价还价伤了她的自尊?! 突然地由惊心动魄的场面来到了安全地,心中的那份懊恼让我两腿酸软几无法站立,不得不坐到路边石稍息片刻。 险!庆幸之余,另一困境开始袭扰着我,饿!!!饿了,我习惯地想吸烟,迫切地想,可烟已不知去向,或许因为刚才的慌乱弄丢了,或许连烟也被那个丑女人搜去了,记得刚进门时这个****便在吸烟,我曾故作潇洒地劝过她…… 想到这里,突然象电线短路似地,大脑里一片空白。短暂的空白过后,我意识到自己已不名一文,待意识到这一点儿,饥饿反而更强烈起来,直让我头晕眼花。 目前的至要便是解决眼前的困境,我记起有一朋友便住在附近,所以决定去找他。 说是近,其实也不近,因为刚才我已慌乱地跑出了好远,那时我唯一的念想便是尽快地远离是非之地。好不容易才赶到了朋友家,却是铁将军把门,待要给朋友打电话,又发现手机因为电量不足根本无法拨出,难免便有些泄气。 至此,我方始感到了什么叫做无奈。难道这便是对我背叛的惩罚?我扪心自问着,思维开始出现混乱,莫名其妙地又想到了家——那里有热气腾腾的排骨米饭,可也有丑恶的黑女人。 我不敢再想下去,但我绝不是个容易颓废绝望的人,大脑中的幻觉只是路边店铺的诱惑在大脑中的映射,我认为。不知不觉中,我又回到了刚才稍息的地方。 我不想让自己绝望,便劝自己说幸亏没有找到朋友,要不然,又用怎样的理由去向朋友开口。我不能让朋友看到自己的落魄,却又迫切地希望碰到熟人,毕竟最现实的问题便是解决眼下的困境——没有钱,又没有气力,我已挪动不了分毫。 ******,那些鬼朋友都跑到哪里去了?关键的时候竟一个也不见。时间等久了,我不免便把怨恨冲向了朋友,似乎他们便该这时候出现却偏偏不出现。下意识中,无论如何,我都在渴望碰到熟人,而且已无气力去想碰到熟人时将如何解释自己的落魄。家有万贯还有一时不便,不少事情或许原本就不需要解释。 突地眼前一亮,希望出现了——一位久未谋面的熟人正开着车从面前而过,我已顾不了太多,忙呼叫,他竟停了车,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说,借我一点儿钱,我赶巧给老父亲买一台治疗仪钱不够了。我居然随口就撒了谎,而且甚觉圆满,因为记忆中的这位朋友似是个孝子。天才!我不得不佩服自己。 果然,朋友只顿了顿,说,我带的钱也不多,多少?话虽如是说,却已从兜里摸出了一沓钱亮到我面前。 这还算少呀?!我心里感叹着,便不免要骂“******,狗眼看人低”,我误以为他看出了我的落魄。人就是这样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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