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不掉的苍白_130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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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01 (第1/2页)

    洗不掉1301

    十三

    Fzfmsl2011/6/16

    秃子,王麻子,瘦猴住进迅达招待所,反贪宣讲团成员也住上了标准间。谁说反贪宣讲团成员不能住宾馆,住宾馆和反贪没有必然联系。即使有联系也在星级标准上。为了避嫌,他们住招待所。事实上住招待所比较保险,不会惹上麻烦,免得打不着狐狸惹来一身sao。秃子不是傻子,而是混子。他不是没有头脑,而是颇有政治头脑。多年混迹商场,算一老兵油子。病多会医,虱多不痒,作为生意人,难免与官场有来往,耳濡目染,官员的所作所为被他看在眼里,俗话说近朱者赤,说好听一点心有灵犀一点通,说难听一点,一个窑出来的货。他的不住宾住招待所的决定是英明的。

    除此之外,秃子还有一个高明之处,他几乎不碰女人,但是,不好色,不等于他不近女人。

    大厅里,太师椅比较陈旧,有人却认为古朴。

    柜台比较矮,显得平易近人。看到它们,让人想起当铺里的柜子,当铺柜子给人留下高大印象,即使最高的人也不得不仰面朝天。

    秃子,不仅仅没有什么毛发,而且还是三寸丁。他留给柜台服务员的印象是病秧子一个。他去柜台预付了一个月的住宿费。

    柜台服务员一本正经,问啥答啥,不想多说一句。

    秃子还是找到话题,他跟服务员聊上了。

    他提到了姚强,还提到了孙福明。其实,这不算是搭讪,而是试探,他想看看孙福明的知名度有多大,他想打探姚强的去向。从服务员那里得知,长期住在这里的姚强,于两天前搬走了,但是不知道去了哪里,只了解到买了房子。

    他胳膊肘靠在柜台,手里把玩着才开给他的收据,眼角斜一会,正一会,滴溜溜地转。

    一问二答,柜台里杵着的两服务员轮流搭话。你一句,我一言的。这个过程,对秃子来说,算是心灵的按摩和放松的机会。不说放飞心灵,不说换换脑筋,就说消灭时间吧。即使时间再快也不会没有漫漫长夜。他喜欢和美女聊天,不仅仅因为美女养眼,而且还有他是孤家寡人。他,单身,男未取,女未嫁。即使搭讪也无可厚非。

    大厅门开了,又来旅客了,他知趣的闭了嘴。嘴巴说走了,脚跟却没有离地。他没有走,杵在那里,两胳膊肘撑在柜台上。脸朝门,背对着服务员,仿佛在欣赏门外的夜景。又象在听戏曲,他听着服务员和顾客的对话。从对话里,他听出了顾客是那里人。他断定,这个顾客不是北方人,而是南方人。虽然说的是北方话,但是话里却夹着nongnong的方言。因为南方多方言。作为宣讲团成员和领导,他对方言比较敏感,南方方言较多,他能够听懂多种。

    不说少数民族,不说国外移民,就说汉族吧。临安府乃至朝廷出台政策扶持少数民族,给国外移民优待,引起汉人议论纷纷。部分人对朝廷的民族政策颇有微词。李家村没有少数民族,都是汉人,即使全部是汉人也不消停。因方言不一样而引发矛盾的事情不是一件二件。李家村人说话,县城里人勉强能够听懂。同一个字,发音差之千里,读音不准,多音字张冠李戴,诸如此类,等等等等。除了字之外,还有称谓标准问题。尤其对动物的称呼,让人忍俊不禁。哭笑不得。李家村人管鸡不叫鸡,而是叫喔坐坐,发音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管鸭也不叫鸭,而叫啊垫垫。管猪叫g佬佬,只能用g表达,因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音表达,还有鹅,猫和狗,发音都变了。在李家村谁都知道啊垫垫喔坐坐是什么,到了临安府,谁会知道喔坐坐啊垫垫是何物。宣讲团成员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都说喔坐坐,啊垫垫。去方言和本土化是当务之急啊,如果都说喔坐坐啊垫垫,那么台下的听众还能够坐下去吗?他想。

    顾客办完手续离开柜台,服务员埋头整理登记文档。大厅静悄悄,谁都不搭理谁,他自觉无趣,转过身,伸食指中指,夹住收据,划了一个不那么圆的弧圈,塞进上衣口袋,举手,弯弯并拢的四个指头,算是跟服务员打招呼。他离开柜台。

    卫生间里叮叮当当的,王麻子在里面洗澡。即使洗澡也不应该叮叮当当,他凑近门框,听了一会。没有探到什么异常,回到坐椅上。事实上,卫生间有马桶,木桶,还有铜镜,应有尽有。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竹片,竹片是用来擦**的,象现在的厕纸一样。事实上,王麻子一直坐在马桶上,一刻不能离开。他肚子痛,拉不完似的,只要一直腰,**就洞开。只要一擦**,他就想拉,意犹未尽似的。自打住下之后,他不敢像瘦猴那样用冷水洗澡,也不敢象秃子那样喝井水。好在招待所有开水供应。即使如此考究也未能幸免。他离开马桶,跳进木桶,泡在水里。用瓢舀头,像浇灌树木一样,一瓢又一瓢,任凭水流冲击脑袋。他闭着眼睛,享受着。水珠和麻子不分彼此,一个萝卜一个坑,水珠填了麻坑。除了瘦猴之外,整个宣讲团就数他头发最黑,浇水湿透的头发服服帖帖,像戴了一顶西瓜皮帽子一样。突然,肚子又痛了,他跳出木桶,扑马桶前面,一屁股坐下,肛门一热,哗啦啦,屁滚尿流。事实上,没有尿,水从屁股眼里直下。拉了,肚子好一点点。一刻功夫,拉了十几趟。顷刻之间,脸上廋去了一斤rou,眼眶大了一圈,本来就没有四两rou的他,看上去更瘦了。连人都走样了。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不出二天,一身rou就掉光了。弄不好,还会搭上小命呢。他扶着墙壁,离开卫生间。来到客厅。

    秃子仰面朝天,躺在床上,问:洗澡洗出精来了,怎么这么久,我快憋不住了。噌,他竖起来,冲王麻子瞪眼,吃了一惊,问:你怎么啦?

    王麻子有气无力,摸着肚皮,说:拉肚子。快,送我去医院。

    他跳下床,扶王麻子坐下,说:你等等,我马上回来。瘦猴,瘦猴,

    他到隔壁房间,喊来同事,给王麻子套上衣服,让体格健壮的同事背上王麻子,他们跌跌撞撞下楼,他的手托住王麻子的屁股,生怕**会掉似的。

    走在过道上,他边走边喊瘦猴。

    瘦猴不在招待所,他去了车间。来到老乡住宿舍的他坐在床沿上,cao着长安话,飞着吐沫星子。房间里全是人,大家没有出声,只有见他一个人的声音。自从参加宣讲团之后,他算是找到了娘家,在三尺讲台前面,在剧院舞台上,都留下了他的身影。破嗓子喊哑了,沙沙的。在空中久久回荡。经久不息。象阴魂不散似的。几天之后,他那嘶哑的声音又在空中激荡了,像破锣,又像公鸭。其实,他知道自己的声音不好听,不是那么洪亮,不说声如洪钟,不说字正腔圆,就说坐在后排的人能不能听见也是问题。他一直担心这个问题,跟举办方提要求,尽量把三尺讲台往前挪,为了照顾后排的听众,他尽力而为。一直在一线劳动的老乡,像机器上的螺丝钉,除了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之外,总喜欢问这问那。老乡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不知道或者知道甚少,即使知道那么一点点也是错误的。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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