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嫡秀_第四十九章 泪满春衫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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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泪满春衫袖 (第2/2页)

……”是翠儿的声音,叫到后来成了哽咽。

    谢朝华睁开眼,“翠儿……”轻喘着,发觉说话有些累,她伤得有如此严重?可当时怎么竟不觉得呢?

    翠儿握住谢朝华的手,“姑娘你已经昏‘迷’了十天了。”她边说眼睛又红了起来,眼泪滴在谢朝华的手上,很热。

    谢朝华看着她,勉强笑了笑,说:“我不是醒过来了吗?我大概只是有些累了,想多睡会儿。”

    “姑娘可知道你的伤有多重!”翠儿气道,可说得好轻,像是怕惊吓到谢朝华。

    谢朝华眨眨有些干涩的眼,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问:“京都那里可有消息过来?”

    “嗯,说是让姑娘好好养伤。”翠儿压低声音,小声说。“姑娘你不知道,中山王薨了。”

    谢朝华一震。忙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具体日子不知道。不过还是在围城的时候,那时候消息不通,所以待在溪州城里也没听说。”

    谢朝华突然问:“今儿什么日子?”

    “九月初十了。”

    九月初十了啊……

    谢朝华这伤在溪州足足养了一个月,而谢焕因为公务的关系只得先回了建水。

    朝廷下旨嘉赏溪州守城有功,只是太守殉国,当日守城的官兵也几乎所剩无几,这番论功行赏在谢朝华的眼里未免觉得有些可悲可笑。

    而韩琅文照说功劳最大,可不知何故,旨意中却是只字未提。别说封官了,连分毫奖赏都没得。

    这一个月里,谢朝华虽,只知他忙着帮城中百姓重建及加固城墙。

    而十八岁的肖睿世袭了中山王位。

    伤口终于结了痂,然后蜕皮,又长出新嫩的皮肤来。谢朝华每每看见这个伤口,都会想,这道伤口可以恢复如初吗?

    看着窗外。谢朝华的手里却紧紧拽着一张纸条,许久没有动过一动……

    韩琅文无意识地在小径上走着,想着修筑城墙的事情,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走到了后院。眼前的景‘色’有些陌生,此处他鲜少来。

    十月的风吹在身上已带着寒意,天‘色’有些暗了。韩琅文正待往回走,却突然闻到一股青烟的味道。循着烟飘过来的方向看去,‘花’草树丛后隐约有个人影。

    他走过去。脚下踩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许是被那人听见了,就见他匆忙弯腰拿了什么东西就要走人。韩琅文一个箭步上去,嘴里道:“什么人?”

    对方停下来,却不说话,穿过树丛依稀可辨那人身材窈窕,竟是个‘女’子,心中一动,冷冷地开口道:“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就听一声轻叹,“韩先生,是我。”那‘女’子回过身,是谢朝华。

    韩琅文分开树丛走过去,“小姐大病初愈,怎么独自一人在此?”他一边问,眼角却看见地上有个香炉,里面‘插’着三支香,正冒着袅袅的青烟。

    他疑‘惑’地看向谢朝华,只见她素服白衣,手里抱着一样东西,仔细辨认竟像是一块牌位,心中大惊,怔怔地看着谢朝华,不由自主伸手指着她怀里的东西,“这……这是……”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谢朝华无语,将那牌位默默放在香炉之前,韩琅文看过去“郗道函”让他呆立当场。

    过了许久,韩琅文好像才回过神,脸上‘露’出悲戚之‘色’,缓缓走到近前,双膝跪地,朝着牌位行大礼。

    谢朝华默,看他的神‘色’好像比自己还悲伤。

    是啊,悲伤吗?不,谢朝华现在好像都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伤心,人到底是太过渺小了,有些事情既然无法改变,那只能学会接受,而她也不过是再接受一次罢了。

    谢朝华觉得‘胸’口有些闷,伤口还没好啊……

    “心里难过的话,就哭出来。”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搭在了谢朝华的肩上。

    谢朝华紧抿着嘴‘唇’,转身背对着韩琅文,看着牌位,不说话。

    韩琅文一反常态,竟然双手握住谢朝华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看着谢朝华的眼睛,“想哭就哭吧。”

    谢朝华不知怎么,心里烦躁的火“蹭”地一下子就冒起来,一把挥开他的手,“你别自作聪明,你怎么知道我想哭,我根本就不想哭!”她竟大喊,说完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韩琅文目光黯然地掠过谢朝华的脸,然后双手坚定而温柔地不容拒绝地将谢朝华揽在怀里,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让浑身冰凉的谢朝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挣扎了一下,抬头盯着他看了一眼,却又迅速将头低了下去。

    只因她发现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泪水在脸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

    这一章足足写了六个多小时啊~~~~

    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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