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指烙_第四十九节 兰州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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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节 兰州行 (第1/2页)

    我听到你的喊声。看来,你在那儿没有少叫我吧。徐无边站在我睡的房间推开房门说:天天,还不起床,要误火车啦。徐无边推开房门的门一个劲地喊我们起床。天天。你做梦了。

    我睁开双眼,发现真的在做梦。梦见婶子他们一家人。几点啦?

    快十点。徐无边回答后补充:梅双,你今天迟到两小时,扣除一天工资。

    哦。梅双什么也不说,赶紧穿衣服洗漱。

    凭什么啊?我不解地问。梅双也是因为我呀,昨天晚上睡太晚就睡过头。她又不是天天迟到。

    对,还有你,耽误多少事啊。这个季度的工资别领了不,是这辈子的工资没指望了。徐无边很严肃地说:我的公司不养活不做事的人。

    知道。不说这个,我得赶紧去火车站。我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收拾,带些什么东西。不时地喊:梅双,快帮我收拾东西。我的内衣在哪儿呢?

    哦。我来。梅双不敢看徐无边一眼,低头在房间跑进跑出。

    徐无边将我和梅双拉出门说:你们什么也不需要带,去车上说话。

    这怎么行啊?内衣也要带吧。我返回房门边。

    徐无边将我拉进电梯:火车快开车,只有半个小时,再拖时间就过了。那得明天再去。

    好吧。反正现在什么东西都能买,等到达兰州,我再买些日常用品。不,我还要进去拿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必须带上。

    徐无边以最快的速度十分钟将我送到火车站。下车后,他递给两张火车票,指着梅双说:你陪天天一起去。记住在路上好好照顾天天,来要再让她被拐卖了。

    我一拳头打在徐无边的胸口上。看你再敢咒我。

    唉哟。徐无边说着蹲下身体,捂住胸口喃喃地说:好疼,好疼。

    疼吧,看你以后还口不择言。梅双,走吧。我急忙朝进口站走去。

    我,我去吗?梅双愣愣地看着徐无边:徐总,你没事吧。真的假的?

    站住。天天,梅双,你们两个也太没良心吧。徐无边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指着梅双说:你和天天一个样,知道我是假装的,算你们狠。算了,不说了,本大人不和弱势群体一般见识。徐无边说着从后备箱取出两个行礼箱:给,一人一个,去吧。

    我和梅双张大嘴巴看着行李箱,又看看徐无边,不知说什么好。

    还不快去。是不是不想去啊。徐无边说着用手示意:去吧,去吧,别张着两张大嘴巴塞进去两个鸭蛋。

    嘿嘿。人家吃惊吗?梅双笑着提上行李箱,对徐无边招手:再见哦。我们走啦。

    我一步一回头地看着徐无边钻进车子,直到车子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此时,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感到天底下的好男孩就只有徐无边一个人,没有哪一个男孩子肯为一个女孩子无怨无悔地付出且不图回报。在这个功利性特强的人群素质中,找不出像徐无边这样的男孩子。我,潘天涯,怎么修来这么好的福气。可是,我为他做过什么呢?还有好朋友梅双。

    还呆在那儿看什么呢?人都跑没影了,还看什么。走,我们进站吧。梅双说着拧起两只行礼箱,吃力地朝进站口走去。

    等等我。我回过神跑过去抢回行李箱。让我不吧。

    这不差不多。梅双也不推辞,干脆把两只行李箱一并放在我手里。

    你?我想骂她两句:小矮人,心眼坏。但话在嘴边忍住。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就是不在揭别人的短处,特别是生理方面的残疾。更何况梅双是我最好的朋友。她那么矮小,却心智斗高,竟然充当我的保护神。我们快进站吧。梅双,牵着我的衣角,当心走丢被拐卖。我大步流星地边走边说。

    梅双跟上来捶打着我的后背:你好坏,当我的三岁小孩子。那我叫你什么?

    叫mama呗。我说着立即纠正:说错了,我不能犯上作乱。

    梅双气得不行,像擂鼓一样打得我的后背生疼。看你以后还敢冒充我的长辈,我打疼你。

    我丢下行礼箱跑开,远远地站着看着梅双,挥着手喊:把行礼箱推过来,我进站去啦。

    踏上北上的列车,我止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做梦也出没有想到,我此行的目的地是那遥远的西北,我将回到离开十年的地方,那个让我一生难得忘记的地方。如今,我以一颗感恩的心重温曾经走过的每一个地方,第一站是兰州。

    随着奔驰的列车,我思绪也飞快地转动。兰州,这个西北的工业城市,在我脑海里并没有什么印象。我心目中的兰州就像书本中描述的那样,一往无际的风沙吹得整个城市睁不开眼睛;干燥阴霾的天空,就连太阳也经常躲藏在云彩里不露面;月亮更是充当新娘的角色,总是带着面纱,羞羞答答,时隐时现,只有到了中秋,任风沙吹打,才义无反顾地挂在天空,让兰州与天涯共享此时。若不是母亲河——黄河穿城而过,用她那特有的涛声和着时代的节奏,响彻兰州城,给兰州带来无限生机;还有那古“丝绸之路”的驼铃如一首屡世不绝的乐曲响彻几个世纪,给兰州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恐怕也只有与风沙齐鸣,与沙漠同舟,毫无都市的风采。

    列车从陕西进入甘肃腹地,见那一往无际的黄土高原,沟壑纵横,荒凉无比。梅双不禁唱起了“黄土高坡”这首名歌。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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