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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泉梦 (第2/2页)

庆光,农伟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我说啊伟廉,不管你现在是自责也好,气愤也罢,但有些事却是你我穷极一生努力也无法掌握的。就比方说这生命,有生就会有命,是命就会有终结的时候,只是方式不同而已。在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心态调节好。试想一下,我们连自己的命都无法掌握,又怎么去掌握别人的命?小于殉职,我也十分难过,可这难过又能让人怎样?不管小于是出于冲动还是什么,最重要的就是他选择了自己的路。我们并不是看着他去送死,而是来不及阻止,你懂吗?”

    看着农伟廉若有所思的样子,何庆光拍了拍他的肩膀,“该好好想想你的下一步棋了。”

    “嗯,我已经想好了。”农伟廉点着头,如同立誓般说道:“只要我还有一息尚存,我就必定让顾纬越血债血偿!”

    耀目的晨曦带来一声声鸟儿的晨鸣,叫声忽近忽远,像是见证农伟廉的誓言。

    却说邹嫣颐抱着昏睡过去的顾纬越,坐着从衡阳出发的客车,一路向北驶去。

    不知为何,顾纬越竟然在路上发起烧来。邹嫣颐摸着他越来越烫的额头,一时间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坐在前面的一对老夫妻和坐在后面的一对小情侣,都给顾纬越拿了些药油药丸之类的,可用了之后并不见任何好转,反而体温却越来越高。

    乘务员从急救箱里取来体温计,这体温不量倒好,一量吓人一跳,四十二摄氏度,足以把诸葛亮烧成傻子,而且人还一直在昏睡状态,搞不好还没到长沙,人就已经先烧熟了。可是这客巴才开了四分一不到的路程,最快也得到了湘潭或是株洲才会有医院,而且这并非一辆救护车,不是所有乘客都愿意牺牲自己的时间来送顾纬越去医院。

    看着一直高烧不退的顾纬越,邹嫣颐急得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脸,想把他叫醒。坐在前排的老夫妻却制止她,说这人呐,在发高烧的时候清醒了反而更辛苦。邹嫣颐只好让顾纬越躺在自己的在大腿上休息,除了这样,她都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此时,她发现顾纬越好像藏了些什么东西在腰间。这奇怪了,刚刚那些榔头什么的,不是都让她给扔了吗?她轻轻撩开顾纬越的衣服,一柄乌黑有光泽的东西露了出来。哇!这……这不是手枪吗?她连忙左顾右盼,深怕有人发现。

    这家伙怎么会有枪的?什么?竟然还有个手铐?她惊恐地发现,顾纬越居然“装备齐全”,心想这家伙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坐在后排的情侣却打起了小情趣。那男的说,如果他发烧的时候,自己女朋友的表情要是有邹嫣颐现在的十分之一,他就心满意足了;而那女的就说,以后只要他有一点小毛病,她一定会像哭丧一样,把他哭好为止。邹嫣颐没在意听,因为她正考虑着该如何处理这些超级违禁品。

    先别管那么多了,总不能让这些东西放在一个病得连自己老爸贵姓都不知道的人身上。想着,邹嫣颐悄悄地把手枪跟手铐抽了出来,统统塞进了自己的提包里。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顾纬越就有点不对劲了。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顾纬越的表情竟然无缘无故地扭曲!她吓得大叫:“你怎么了?”连忙把顾纬越扶起来。只见他面部抽搐,四肢痉挛,全身汗如雨下,偶尔还像哮喘那样,呼吸不畅。

    乘客们纷纷过来围观。坐在前面的老头好像蛮有经验,只见他用手捏了捏顾纬越红肿的脸庞,撬开嘴唇看见牙关紧闭,翻开眼皮发现红筋满布。老者见此,表情就显得非常凝重了。

    “老人家,他怎么了?”邹嫣颐摇着老头的手问道。

    “好像——”老头看着邹嫣颐,“好像是破伤风了。”

    什么?破伤风是什么?

    没等邹嫣颐琢磨出答案,老头就开始在顾纬越身上寻来找去。“他好像被打得很伤,姑娘你下手也忒重了吧。”敢情这老头把顾纬越和邹嫣颐脸上的伤看成是小俩口打架弄的。“哎呀!你看!”老头突然惊叫一声,然后脱去顾纬越的鞋子,“他的脚心给戳穿了!”

    邹嫣颐听了,连忙跑到老头身旁,看见顾纬越的脚掌上有一个直径大约两毫米的洞,旁边还有一些被血染红的粉末。

    老头从鞋里捏起些粉末,闻了闻,“是石灰。”

    说话间,顾纬越像断气一般,突然安静了下来。邹嫣颐又急了:“喂!你怎么了?老爹,你刚才说的什么破什么风,会不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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