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日记_第二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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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第3/4页)

最后,他还是气愤地对我说:“王儒伟,你别和我吵,你要是有事,我可以带你去找院长,你现在还是坐下来歇歇吧。”

    说完,他就询问其他病犯去了。

    他走后,我拉开被子遮住头伤心地哭了很久。

    钱哪,就因为你,我承受了难以忍受却不得不忍受的痛苦。你从哪里来?我好恨你,我好想把你从世界上灭掉。

    在和刘大夫交谈时,由于我的声音很大,他就问我大喊大嚷头痛不痛?我竟没有好气地反问他,让他说我的头痛不痛。他的自身修养真的不错,面对我的反问,他笑着说:“你的头不痛了?不然,怎么会大喊大叫。”

    相比之下,我好羞愧。我怎么这么冲动?脾气到现在还改不了?想到主耶稣我真的好痛恨自己,这是一个基督徒应有的作为吗?

    主啊,耶稣基督,求你赦免我的罪,饶恕我的过犯。主啊,求你怜恤我,救赎我脱离这令人悲痛的空间,不要让我在痛苦中虚逝人生。求你应允我的祷告祈求,让我向世人见证你信实、公义、恩慈、真理的道,与主内所有的父母、兄弟姐妹一起感召世人归向你,共同歌颂赞美、全能、至高的神,荣耀我们天上的父。

    主啊,我已经痛的难以忍受,求你眷顾、保守,快快救赎我脱离撒旦的摧残、迫害。主啊,我的病情你都知道,我的生活你也晓得,我本是你旨意中的生命。主啊,感谢你奇妙大能的作为,我凡事凭自己都不能做,唯有主立定我的人生脚步,引导我当行的路,成就一切。主啊,你是信实、公义的神,求你快来。阿门!

    马可福音九章:23你若能信,在信的人,凡事都能。

    八月三十一日星期三阴转多云

    上午九点多钟,杜院长和刘大夫来到病房进行了查房,杜院长一进门就问我:“王儒伟,怎么样了?

    我告诉他还是一直痛。听了我的话,他好像很吃惊地说:“昨天打了一针,不是说好些了吗?”

    “哪里好些了,根本就没有效果。”我边说边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刘大夫。他始终仰着脸望着房顶得意地微笑着。应该是他向杜院长说我打过针以后说好些了的。难道是因为昨天的吵架,他才这么对我的吗?

    “王儒伟,我听说你说我咨询的二院、四院专家水平低?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杜院长非常生气、甚至非常愤怒地盯着我问。

    我告诉他:“我没说二院、四院的专家水平低,只是说为我诊断的专家对我的病情诊断不准确,我也不是不相信你。”

    杜院长:“王儒伟,我和医院一直都关心你的病。不然,我有必要跑去找医院专家咨询吗?”

    他还告诉我他完全可以不去为我咨询,这样做完全出于一份私人的关怀。

    我表示我知道杜院长和这里的大夫都很关心我的病,为我cao了不少心,对此我很感谢他们。

    听了我的话,他才缓和了那满脸的怒气。

    他的态度我能够理解。如果他真的像跟我说的那么做了,如果换了我好心好意地帮着做些事,到头来却被人误解,我一样会很生气。只是,不知道传话的刘大夫是怎么传的话?

    我再次看向刘大夫的时候,他仍然仰脸微笑着。

    “杜院长,我想让家里来会见时,请监狱带我出去做一张CT片,然后把CT片拿回去,再找一些专家分析一下,我的头为什么这么痛?你看行吗”说完我就看向了他。

    杜院长:“你直接让家里找专家咨询就行。”

    “没有CT片,不知道囊肿的确切位置,专家怎么好分析?”我看着他问。

    杜院长沉思了良久,然后说:“这样吧,等你家里来会见,复印一份让你的家人带走。”

    听完他的话,我就对他说:“可是,杜院长,我现在比做那次的时候严重了许多。住院时,只是头痛,现在不但头痛,而且连眼睛、牙齿都痛,耳朵也经常疼了。我想做一份现在的病情CT片。杜院长,我好困惑,这里的专家说痛的不重,而我却疼得厉害,我想,肯定有导致很疼的原因。”

    杜院长:“不会有多大的变化,你的囊肿是先天性的……”看到他的态度坚决,也就只好作罢。

    查房过后,我就习惯地趴在床上,唱起了诗篇23篇和一些教会的灵歌,不知不觉中泪水早已流了下来。

    上午十点三十分左右,老周让我起床到楼上去,并让护理人员陪着。在三楼进了院长办公室,看见汪教正坐在里面。办公室里两张办公桌并在一起靠东墙摆放,汪教坐在北边,杜院长坐在南边。汪教的脸色不太好,估计是和杜院长因为我的事发生了意见分歧。

    我一走到他们身边,汪教就先开了口:“王儒伟,怎么来到医院就好多了?”

    “哪有啊?始终都是这个样子,头痛晕,眼睛、牙齿都疼。”我立刻回答了汪教的话。

    汪教:“以前给你打了*,应该不疼的,你却说疼。现在只给你打了一针葡萄糖,你倒说不疼了,这说得过去吗?”

    听了这句话,我的心难过极了。但我还是说:“打了*,虽然不算疼了,但确实还疼。只有很短的时间不疼。而且不疼的时候,晕的特别厉害。昨天打的小针……”我刚要告诉汪教昨天打的小针根本没有用的事,杜院长却开口了。想想杜院长已经知道了打小针没用的事,就没有再打断他的话。现在想想,应该是杜院长故意打断我的话的。应该是杜院长跟汪教说给我打过葡萄糖之后,我说好多了的。我明明告诉杜院长打过针之后没有效果的,为什么汪教得到的消息仍是那样的?

    杜院长打断我的话说:“王儒伟,你这囊肿虽然疼,但真不能开刀,因为开过一次之后,它可能再长,而且开不好你就完了,不成痴呆,神经也不正常了,我们应该看到开刀的利弊。”

    听了他的话,我马上说:“杜院长,我就是开刀开死,也不愿再受这个罪。四个多月了,我真的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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