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门闲妻_第一百一十四章 受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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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受伤 (第2/3页)

   知道自己已无危险,邢晨脱力,再是支撑不住,软了身子靠墙滑倒。

    “晨晨”杨潜支臂揽上邢晨,姑娘已是侧脸红肿,额头血流,杨潜拧眉脱了自己的外袍给她裹上,邢晨却是一头栽上他肩膀:“好你个杨小子,怎么现在才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杨潜低喃,掩不住风声肆虐,只沙哑飘过邢晨耳边,声中苦涩懊悔,心疼刀割般划开血流。

    若不是看见邢晨扔在巷口的锦囊,他是根本找不到这里的。这是他俩多少年养成的默契和习惯,邢晨多爱拔刀相助,也有被人堵截的时候,每次都将自己身上的东西扔到附近,以便后来的杨潜能找到自己。

    “啪”又一声响亮耳光,秦玥忍痛伏起,一掌甩烂了徐良辰嘴角,血落在男人青白的面上刺目。

    秦玥一伸手:“杨潜,马鞭”

    杨潜将马鞭搁到秦玥手里:“嫂子你可还好?”

    “死不了”秦玥话毕甩开鞭子,破空声道道,鞭鞭正中徐良辰。

    “良辰?你以为你长一张处处都能当表情包的脸就真是叶良辰了?”

    “啪”徐良辰哀嚎,举手挡脸,“饶命饶命啊”

    “我饶你谁饶我?你爹真是给你起了一红名你徐良辰,我还福尔康呢”秦玥脸侧的掌印沁出了血丝,直划到长颈,在她白皙的面上如皲裂了沟壑,壑峰遥隔两只明晃招子,黑白分明,瞳孔肃翳,清冷如冰。

    后跟上的衙役赶到,就见一娇美女子持鞭飞扬,尘土乱舞,声声磨人,地上人疼的龇牙咧嘴痛呼哀吟,一旁小姐却是裹了杨公子的衣服。

    衙役缚了二人带走,领班靠近邢晨:“小姐可还好?”

    邢晨低斥:“好个毛线还不抬轿子过来”

    “是”领头威然领命。能训人就行,表示没被人咋地,还有小姐的风姿在

    秦玥斜倚在墙上,发丝垂落,衣服已满是土灰,瞧着狼狈。

    “秦玥你的腿怎么样?”邢晨目光落在她一条没有沾地的腿上,方才徐良辰一脚踢上,不知道……

    “没断,只是拉伤了。”秦玥低低回应,只是腿内绞痛不断,阵阵逼人,她需得好生忍着。

    “嫂子……”杨潜语噎,呆愣看着倚墙皱眉忍耐的人。秦玥来县里,是不是周恒也来了?嫂子在邢晨跟前受了伤,周恒那爱妻如命的人,不该比自己看见邢晨心疼的很?他只觉得自己罪过的很,若是他能早点来,两人都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秦玥却是低低一笑:“叫我做什么?邢晨是我朋友,两肋插刀未有不可”

    邢晨不适皱眉,作为朋友,本以为自己的身份能给秦玥帮上什么忙,结果却是数次让这小娘子为自己解围。得亏秦玥对自己人诚挚不留丝毫,不然谁人能在此情景下为她挡人带她飞奔?

    秦玥,邢晨早已认定你这密友,定不负你相护之心,此后拳拳相报邢晨斜飞的fèng眸精亮,nongnong感激敬佩裹上秦玥身躯。

    秦玥微合眸:“别这么看着我?我有周恒一人爱着就行了”

    软轿很快过来,来人抬上两姑娘直奔医馆。

    秦玥用冰水敷着小腿,刺骨的冰凉几乎让小腿痉挛,却适时缓解了内里的胀痛。她这腿的韧带拉伤了,若不及时处理,会留下后遗症。秦玥静静坐着,邢家过来的丫头轻轻为她拭着脸上的伤。

    “杨潜,周恒在城门口等我,你去将他叫来。”秦玥闭目,淡淡道:“若是城门口没人,便去柳家找他。就说我在邢晨跟前,不要让柳家人知道我受伤。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杨潜急道,“我这就去”

    “来看你大嫂了?”邢晨在一旁的床上低低道。

    “本来是找你的,谁知道你不在,就去她那儿了。”秦玥止了丫头的动作,一说话她会戳到自己的:“可以了吗?都清理干净了?”

    “都好了,只是面上还是有红肿,颈间有划破的皮rou。”

    秦玥道:“那没关系,你去取干净的湿毛巾,要冰水浸湿的。”

    丫头应下,俯身退出。

    “对不起啊……连累你了。”邢晨与秦玥同方向躺着,看不见她,只低低说着话。

    “你这傻女人,见人也不知喊救命”秦玥倒不说我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什么的,只低斥她:“大街上这么多认识你,就知道喊一声?非要一个人硬扛?别跟我说你这十来年都是这样捉小偷打盗贼的”

    “那,我……”邢晨语塞,低声嗫嚅。

    “你什么你若不是每次都有杨潜在你身边,你被人伤了多少回都不知道”秦玥声声沉厉,丝毫不留情:“不是侠女就不要强出头,没有功夫还数次不服输与人争斗,不用计策,没有后路,无知无谋不求助只死扛,以为时间长了事情便迎刃而解?徐峥的事如此,今日又是此番情景,凡事不知量力而行,只拼一口异女子所为,得的是好名声,烂的是心底耐力,伤胳膊挂彩若你出事,让那庶女占了你邢家后院你甘心?”

    准备了冰水毛巾的丫头进来便听到秦玥犀利的训斥,僵僵立在门口没敢进来,竟有人敢这样言辞锋利的指责小姐?

    邢晨却是丝毫没有怒气。黑长的睫毛遮着fèng眸,风中枯叶般抖动着,她面色沉静,也浮着淡淡的失落:“我只是,不想像那么多女子一样安于家室,绣在闺房,我想出去……”

    “出去做些实在的事儿,不枉活这数十载命长谁道女子要守住家,守住一方拦了围墙的天?我偏不都是人,凭什么别人能做的我不能?我就是要与命道搏一搏”邢晨语声清淡,话里却是暗涌涛涛,携卷出倾天的白浪,击碎潮边青石几座。

    “你看见这新县来往商旅繁忙,不知陋巷饥饿寒,刁民恶霸横,牛头马面小吏猖狂。我爹懒得管,我来总要有人将那些肮脏都扫除,留在世间滋生恶臭,乱一地民安”

    门边立着的丫头听到此言,虽心中有晦涩难忍的对世态的清晰透彻,但又深觉小姐此番言辞极端的似剑,白光茫茫要斩落一世桎梏。只是,一人力,终浅薄,入海则无。

    秦玥长叹一声:“世难本如此。今日你帮了这个,明日还会有那个。一日十二时,你能护他一时,护不得终日,护了一日,护不得一生。处事明断有力又能保己,全身而退,才是王道。你这数番行为,可有让自己觉得有女强人飞天越世的超然感觉?没有吧你很累了,事过方知辛劳,殚精竭虑之苦是智者后患,心乏身虚之痛乃能者余症。不说你现在已经没有了壮实的身姿,就以一女子之削肩,要扛天?踮起脚都够不着”

    “再说,你就知道安于家室的女人无能无劳无德?好儿女的养成都在母亲的付出,母亲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他们模仿的源处。教导出一位博学多才能文强武的栋梁之才,谁说没有那人母亲的笑颦指点,润物无声?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都有一位伟大的女人,那女人就是他立于顶峰不自满,跌入谷底不颓唐的明珠耀耀,是男人不倒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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