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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白云一片去悠悠 (第2/7页)
又乏,只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便高声喊道:“劳烦城上军爷开个门,小道要进城住店!” 喊了半晌,却没一人来应他,希言只好猛地拍起门来,良久,只听城门角楼上一声怒喝:“谁在滋事!”一名校尉模样的大汉出现在城头,手里兀自在拴腰带。 希言忙道:“小道刚从华山下来,需进城住店,劳烦军爷行个方便!” 那校尉一看是个道士,顿时喝道:“臭道士不知道此时乃宵禁时分么!按律城门得五更以后才开,你华山道士难道不知这个规矩?!” 希言陪笑道:“小道久居华山岂能不知,只是小道身上带伤,又困又乏,还望军爷通融则个!” 那校尉被扰了睡眠,心里极为不快,怒道:“你算甚么狗屁东西!玉皇大帝干儿子么?多大的面子要老子通融!” 希言一怔,皱眉道:“军爷,你既是不开门我也不来怪你,可你为何要出言辱骂于我?” 那校尉怒哼一声,喝道:“骂你?骂是轻的!老子看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多半是歹人想混入城中,来人,他再不走就给我放箭!” 只听城头上顿时响起一片拉弓之声,希言心下忿怒,想到:“华山与华阴县历来融洽,这些守卫何时变得如此蛮不讲理!”他虽身怀武功,但也不想与这些**纠缠,当下转身便要走。 那校尉眼见希言转身离去,以为他是怕了,哈哈大笑道:“怂包!这就走啦?华山武功不是名震江湖么,给我们来一手空手接箭如何?” 希言一听对方辱及华山,心头怒起,当下便不走了,他转身道:“军爷,我就站在这里,你不妨射来试试。” 那校尉本来是嘲讽恐吓一番,没料到这小道士如此硬气,竟反将自己一军。当朝律法森严,若是朝平民放箭,那无异于自杀,他自然是不敢,只见他怒火冲天,偏偏又不敢射来,希言冷笑一声,朗声道:“空手接箭看来是没机会了,却见识了空嘴放箭。原来军爷一身本领全在嘴上,小道领教了!”说罢转身便走。 那校尉气得浑身发抖,大怒欲狂,旁边一名随从低声道:“这夜黑风高的,谁看得清他是道士还是歹人?”那校尉一听恍然大悟,拍手道:“照啊!”说罢便亲手取了一把黑铁大弓出来,这牛鼻子让他在下属面前失尽颜面,此时他已起杀心,只听他暴喝道:“歹人休走!你冒充华山道长混入城中有何阴谋!且吃我一箭!”言罢大力挽弓,那羽箭如流星般向希言后背飞来。 希言没有转身,他双眉一轩,耳听破空之声传来,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华山正宗梯云轻功使出,身形如旱地拔葱般拔高一丈,只在间不容发之间,却见他双足一并,破空之声骤停,那羽箭登时被他双足牢牢夹住。只听他暴喝一声:“去罢!”只见他身子猛然凌空倒转,双足夹起羽箭便大力朝城头上掷去,希言眼见那校尉草菅人命,心中已是怒极,此番也是运了十成十的力气掷出羽箭。 皎洁月光下,只听破空之声骤起,那飞箭扑面而来,只听众人一片惊呼,那校尉看得明明白白,他没料到世间真有如此神奇功夫,可不待他细想,那羽箭已势如千钧般朝自己飞来,电光石火间,他却哪里来的及躲避?正待惨呼一声,却听“啪”地一声,石屑飞溅,那羽箭却插入了城头的砖石之中。 原来希言虽然忿怒,但他素来心善,只是想教训一番这霸道校尉,却并不想伤他性命。况且自己已表明华山弟子身份,若是伤人,日后这些人必要与华山为难。只听希言沉声道:“你听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要欺人太甚!”说罢便要离去。 “慢着!”只听那校尉喝道,他声音沉郁阴狠,显是怒火中烧。只听他咬牙道:“好贼子!有胆损毁城门关隘,还想生离此地?”说罢手一招,城头竖起一排弓箭,那箭头直指希言。原来这校尉恨希言当众折了他的颜面,打定主意要杀他立威。只听他冷笑道:“一根箭好接,老子今天倒要见识一番人外人天外天,看你怎么接这一排箭!” 希言没料到此人气量如此之狭,当下轻笑一声,回身傲然而立,朗声道:“我乃华山掌门独孤隐丘亲传弟子希言,身上有我名帖,全华山上下都识得我,你有胆便放箭,是不是贼子,大家白日里朝堂上见个分晓!” 一众守卫中有见识多的,低声向那校尉道:“换防之时小人与守卫闲聊,听说华山掌门亲传弟子确实叫做希言!” 那校尉眼神阴鸷,满口黄牙咬得格格作响,想来他是跋扈惯了,哪里能受一点委屈?只听他暴喝道:“老子管你是华山掌门还是茅山掌门,得罪了老子就得死!”说罢右手一举,便要发号放箭,模样嚣张已极。 “嗬,这位军爷好大的官威。”希言还未答话,却听身后一个清晰悦耳的声音传来,希言心里一动,转头一看,却见白月光下,一位白衣少女正窈窕聘婷立在自己身后,那人肤若凝脂,巧目含笑,不是沐沁儿却是谁? “沁儿!”希言忍不住叫道,却见沐沁儿向自己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说话。希言知道应付官场上的事情,沐沁儿要强上自己百倍,当下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只听那校尉怒喝道:“哪里来的臭娘们,还敢教训老子?” 沐沁儿借着城头火把凝目一看,心下已明了七八分,只听她笑道:“看这服色,你们不是华阴守卫,是神策军下辖风字营的吧!” 耳听沐沁儿一语便道破自己来历,城头上众人面面相觑,心里惊疑不定。只见那校尉眉头一皱,高声道:“阁下是谁?”语气已客气了许多。 沐沁儿没来理他,继续道:“你身着蛮甲,军服上连个纹饰也没有,不是将官,多半是个尉官,让我想想风字营里的尉官都有谁......”说罢伸出玉指轻抵额头,似乎真在思索。 那校尉耳听沐沁儿对军中之事了如指掌,知道自己恐怕真遇上了狠角色,心下大骇,一时不知道该当如何。一旁有兵士寒声问道:“老大,咱们是不是要把箭收起来?” 那校尉赶紧道:“废话!还不快收!”只听“哗啦”一声,那些弓箭都从城头撤下。 只听沐沁儿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右相大人从兵部调用了神策军,与御林军一道护卫太子殿下来华山,风字营负责换防华阴县守卫,东门是黎江校尉,西门是蔡德明副尉,北门是徐成副尉,这里是南门,你便是——”说到这里,她故意一顿,那校尉听罢惊恐无状汗流浃背,他知道对方必定是朝中要员,否则换防调军这般机密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他颤声道:“在下风字营副尉左庆余,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希言恍然大悟,华山便在华阴县以南,华山弟子向来与城中守卫相处和谐,今日怎会突然大变样,原来已经换上了驻军。眼见沐沁儿两句话便把这嚣张跋扈的军官收拾得服服帖帖,希言心下叹服不已,悄悄给沐沁儿竖了个大拇指,却见沐沁儿狠狠白了他一眼,便背着手朝城门踱了两步,俏首一扬向那左庆余缓缓道:“本姑娘是谁你无需过问,只说这八个字与你知道。”她稍一顿,螓首微昂,傲然道:“三尺玉龙,奉天诛邪。” 希言以前从未听过这八字,兀自不明所以,却听城头惊呼一声,接着便听左庆余一声暴喝:“开门!快开门!”声音竟慌乱不已,适才那倨傲狂暴之色却是吓到九霄云外去了。 希言眼见情势突转,忙问道:“这八个字是甚么来历,他怎会怕得如此厉害?” 沐沁儿俊目含怒道:“你还有心思问东问西?收拾完他便是你了!” 希言一听目瞪口呆,旋即想到自己深夜下山,却没有知会沐沁儿,她一定是生气了。只见他轻轻拍了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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