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履南宫_7-白云一片去悠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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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白云一片去悠悠 (第3/7页)

暗道:“幸好还有这仁兄帮先我挡一挡。”想着便偷偷往后退了一步。

    片刻间,只听“咣轰”一声,城门缓缓向两边开启,甫一露出一人宽的缝隙,便见那左副尉慌忙挤出大门,急急朝他们奔来,模样狼狈不已,后面还跟了一群守卫。

    奔到近前,只听那左副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众守卫也哗啦啦跪了一地,那左副尉哀声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贵人是察事院哪位大人?”那声音竟微微发抖。

    沐沁儿轻笑一声,道:“姑娘姓沐。”

    左副尉一呆,颤声问道:“姓沐......大人可是霜刃阁......”

    沐沁儿冷笑道:“察事院还有别人姓沐?”

    那左副尉哀嚎一声,立马劈劈啪啪扇起自己耳光来,那耳刮子打得一下比一下响,仿佛他只想立刻把自己打死在这里了事。希言看不过去,拉了一下沐沁儿,却见沐沁儿俏目含怒朝自己望来,那求饶的话瞬间便被噎在喉头再也说不出来,只好讪讪收手立在一旁,心里暗道:“这还是我在虎跳涧救下的那个姑娘?”

    眼见那左副尉两颊高高肿起,沐沁儿轻轻一挥手,左副尉如获大赦,立马伏在了地上一动不敢动。

    只听沐沁儿沉声道:“左大人,圣上派你们风字营来换防华阴县,是要护卫殿下周全,你却在此作威作福,居然对百姓兵戎相见,若是日后传出流言蜚语,却要右相大人如何与圣上交代?”

    沐阁主、李右相、皇上......哪一个是他左庆余惹得起的?他听罢此言几乎要瘫倒在地,手如筛糠般抖得老高,又要打自己耳刮子。

    “住了!”只听沐沁儿一声娇喝,那左庆余只好放下双手跪在原地,浑身仍是忍不住地抖。

    只听沐沁儿怒道:“堂堂一个神策军校尉,欺软怕硬,贪生怕死,谁还能指望你们安邦定国?!”

    那左庆余一见沐沁儿发怒,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只听他哭道:“沐阁主息怒!小人已知错了!且容小人自行辞官,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希言看得直摇头,定国、龙骧、神策、雄威四军乃是京城禁卫军,以拱卫京师为己任,以前以为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没想到竟这般欺软怕硬怯懦不堪。他生性良善,此时眼见这左庆余怕成这样,忍不住又要出头了,只听他上前两步道:“沁儿,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已知错,不如放他一马吧!”

    沐沁儿正在气头上,听到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她怒视希言道:“这是朝中之事,你不要插嘴!”

    希言眼见沐沁儿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心下不悦,他冷声道:“沐阁主教训得是!”说罢转身便立到一旁去了。

    沐沁儿见状知道自己失态,心下歉疚,但有外人在场,她不好来安抚希言,只听她对左庆余道:“左大人,要饶你也不难,回京后我请兵部调你去边塞,安西、北庭任你挑选,你脾气不好,正好去那里治一治不听管教的外藩。”

    当朝太平盛世,只要不把自己调去云南,那便性命无虞了,想来定是希言的劝解起了作用,那左庆余想到此处,赶紧朝二人猛地磕头道:“谢沐阁主!谢希言大侠!”

    沐沁儿俏目望向希言,却见希言不置可否,兀自抬头望天。沐沁儿心下骂道:“臭牛鼻子!我都已经让步了,还摆出这副鬼样子!”

    那左庆余眼见自己被发落完毕,颤声道:“那小人...先行告退了...”

    沐沁儿秀目一瞪,道:“我让你走了么?”

    那左庆余吓得又伏在了地上,却见沐沁儿蹲下身来,沉声道:“我再问你一个事,答好了你便走,答不好,哼!”言罢瞪着左庆余不再说话。

    这一“哼”直把那身长七尺的左庆余吓得浑身一激灵,他急忙道:“阁主请问!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听沐沁儿问道:“今日午后到晚间,有无看到一个头发花白、衣服褴褛的男子进城?”

    希言听罢知道沐沁儿心悬自己的剧毒,在打探独孤问俗的消息,又想到沐沁儿独自深夜冒雪下山,只是为自己奔波,心里的气顿时烟消云散,瞬间觉得月光下的沐沁儿又变得温婉可人起来。

    那左庆余听罢眉头紧锁,搜肠刮肚地想今日进城的人物,想了半晌,脑中却一片空白,眼见那女魔头正蹙眉盯着自己,他惶急不已,正待举手打耳刮子求饶,却听身后一个守卫怯声道:“启禀各位大人,今日下午,小人、小人倒是见过这样一个人。”

    左庆余喜出望外,忙喝道:“快说!给阁主细细地说!”

    沐沁儿知道这些守卫都是听命于左庆余,并没有甚么大错,温言道:“各位兄弟都起来说话吧!”那群守卫听罢不敢不起,一个个爬将起来,只听那名守卫道:“大约未时刚过,小人刚刚换上门岗,便和兄弟们在城门抽检名帖,恰好碰到一个如沐大人所言的老头。”

    希言听到有独孤问俗的行踪,忙过来细细探听。只听沐沁儿急忙问道:“他名帖上写的甚么名字?”

    那守卫寒声道:“他说他是个叫花子,没有名帖,小人看他可怜,便放他进城了……”眼见沐沁儿和希言眉头皱起,他赶紧又道:“但小人按例问了他姓名籍贯!”

    沐沁儿希言同声追问道:“他怎么说?!”言罢两人才发觉竟是异口同声,不禁对望一眼,想起刚刚两人还在闹情绪,气氛顿时无比尴尬。

    却听那守卫道:“他说了!他叫...他叫......”叫了半天甚么都没叫出来,想来那进出人口多如牛毛,他却如何记得清楚?正当二人失望无比之时,那守卫灵光一现,大声道:“他说他姓独孤!是营州人!”

    黑暗中,希言仿佛找到了一线生机,他极力压制自己激动心情,沉声道:“军爷你没有记错?”

    那守卫道:“决计不会,因为这个姓很特别!”

    姓独孤,头发花白,衣服褴褛,又出现在华山脚下,除了独孤问俗,还能有谁?

    希言和沐沁儿对望一眼,嘴角不禁浮出微笑。只听沐沁儿朗声道:“左大人,此人是朝廷要犯,明日一早你便封锁城门,出城之人一个个严查,绝不能把他放走!”

    那左庆余立马啪地一声拱手道:“阁主放心!小人这就去安排!”

    沐沁儿缓和颜色对左庆余笑道:“左大人,若是这件事办好了,那边关你也不用去了,日后我给兵部举荐一番,找个都尉别将干吧。”

    那都尉、别将乃是七品武官,自己一个九品下的副尉若是能干上,那岂不是一下子提上六七级?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左庆余岂能料到这般反转,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把那胸口拍得震天响。

    鸡鸣天欲曙,东边夜空已显出微弱光亮,青石板街道上清冷寂静,空无一人。

    希言、沐沁儿二人沿路找到一家客栈,抬眼一瞧,曙光朦胧中那牌匾上描着三个红字:云上居。那掌柜睡眼惺忪地被叫了起来,正待发怒,却见面前俏生生地立着一位美人,当下火气便飞到了九霄云外,客客气气道:“两位客官要住店?”

    沐沁儿点头道:“两间上房,窗户临街。”

    希言急忙上前抢着给银子,却听沐沁儿笑道:“你就别抢了,花不了多少钱。”

    希言连连摆手,凛然道:“不成,哪能让女人花钱?”

    沐沁儿噗嗤一声笑道:“行,那就有劳希言大侠破费了!”

    希言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道:“这算得了甚么。”说罢便自信满满地取出包裹,心下暗暗庆幸道:“多亏有清阳这好兄弟!”

    他傲然打开包裹,只听丁零几声,包裹里几块如指甲般的细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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