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墓time_第五章:城南小陌又逢春(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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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城南小陌又逢春(上) (第2/8页)

”阮诚点点头,“就是他派人来杀我的。”

    郑刚盯着阮诚,道:“那刘员外是你杀的?”

    “不是,”阮诚如实回答,“不过他今日不死,明日我也会杀了他。”

    “这,这……”郑刚双目圆瞪,急道,“这不符律法!”

    “历任县长至少有四任是他刘员外派人杀的,难道这便符律法?”阮诚与之对视,厉声道,“他刘员外窝藏黑龙帮残党,教唆杀人,杀害朝廷命官的时候,可曾想过你口中的律法?”

    三堂的声音引来县衙内三三两两的衙役。

    郑刚面红耳赤,怒目圆瞪道:“拿国之俸禄,就要依国法办事,若是人人皆如你一样,仗着武力高强便凌驾甚至践踏律法,那律法尊严何在?国之颜面何在?历任为求公平献身的英灵如何安息?难道强大便可为所欲为?”

    阮诚闻郑刚激言进词,不由得气道:“我虽践踏律法,却能帮历任县长报仇,能还世人一个青天!我能令子不失父,妻不失夫,老不失子。不管历代英灵如何看我,至少历任县长泉下有知可得安息!”

    郑刚保持沉默,阮诚也不再出声。

    过了一会,幼娘牵着静姝从房中出来,挽住阮诚的手,对着两人道:“既然已经命案已经发生了,那不如郑老带我三人去看看,夫君意下如何?”

    “未尝不可。”阮诚点点头,随后对郑刚拱手道,“还请郑老引路。”

    郑刚还礼,转身对四近的衙役道:“把西厢房清理一下,对照记录在案的人像,把轿子备好。”

    阮诚三人登上轿子,幼娘开口问道:“郑老何不上轿同坐?”

    郑刚道:“谢夫人好意,此举不合礼法,老朽还是走着罢。”

    “郑老温恭。”幼娘赞叹道。

    “迂腐!”阮诚小声怨怼道。

    “只关理念,无论对错,夫君不可这么说!”幼娘小声提醒道。

    阮诚思索片刻,随后汗颜道:“是我狭隘了。”

    及至刘府门前,阮诚接幼娘和静姝下轿。大门两侧的一个小厮喊道:“县长驾到!”另一个小厮躬身相迎道:“大人请随我来。”

    阮诚携幼娘与静姝踏进刘府大门,郑刚落后一步,跟在三人身后,几名衙役跟在郑刚之后,一行人浩浩汤汤地进了刘府。

    一行人先是踏过莲池,而后穿过石林,走过狭长的明道,才看见房屋。阮诚惊异道:“刘员外的府邸怎得如此宽敞?”

    “大人有所不知,”引路的小厮答道,“老爷府邸占地十三有二亩,共有两园一池一岛阁。府第居于北面,是老爷夫人所住之所;南园开阔明畅,用于四季游赏;西园精致典雅,适于老爷平日宴客;榭在水边,亭在岛上,池中立阁,渠边升楼。”

    “有钱真好!”静姝赞叹道,“哥哥啥时候买个一样的房子?”

    阮诚哭笑不得道:“我月俸不过五两银子,要买这么大的宅子,那得贪赃枉法十年才买得起。”

    众人皆笑,却听郑刚一声咳嗽,遂止。

    走了约莫半刻钟,小厮喊道:“县长驾到!”

    邢捕头出门相迎,一边简要介绍道:“今早丫鬟和打更人发现书房房门反锁,撞开门后看到刘员外死在床上,头被砍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可是死于砍头?”郑刚问道。

    “不是,他心口有利刃贯穿伤,凶器大抵是墙上的青龙宝剑。”

    “死于补刀?黑龙帮干的?”阮诚道。

    “属下也怀疑此事多半是黑龙帮所为。”

    “黑龙帮!他们不是七年前就被消灭了吗?”刘夫人闻言,大惊失色,心有余悸地问道。

    众人并没有为刘夫人解惑。

    阮诚让幼娘带着静姝在门外陪刘员外的女眷,随后检查书房房门,问邢捕头道:“房内可有其他出口?”

    “不曾有。”

    “房上检查可过了?”

    “并无破坏痕迹。”

    “密室杀人?”阮诚笑道,“有点意思。”

    “房中财物可在?”阮诚踏进书房,又问道。

    “没有遗失。”

    “死亡时间可知?”

    “我来时尸首血还在缓流,约莫死于半个时辰内。”邢捕头思索了一下,答道。

    “丫鬟和打更人可盘问了?”

    “问了,两个人互相作证,观其模样,不似有伪。”

    “两人何在?”阮诚从墙上抽出宝剑。

    “丫鬟受了惊吓,被人带下去休息了,打更人正在外面候着。”

    “哦?”阮诚有些诧异,“他不害怕?”

    “有些胆怯。”邢捕头答道。

    阮诚端详着剑上的血液和豁口,又看了看刘员外头颅的切割面,道:“这宝剑剑尖虽锋利,剑身却有些薄弱,剑上的豁口不止一个,刘员外被砍下的头颅也不平整。凶手应该没有带兵器,把他杀了之后,用宝剑一下下地把他的头砍下来。”

    “为何是凶手没带兵器,而不是带兵器没用。”邢捕头疑惑道。

    阮诚笑道:“你手上有一把别人的刀,一把自己的刀,你发现别人的刀砍一下就出现个豁口,你还用吗?”

    “自然不会。”邢捕头道。

    “你不会,凶手自然也不会,”阮诚继续道,“从伤口来看,凶手势大力沉,这么轻巧的宝剑根本不适合他,但他却把宝剑用出这么多豁口,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手上没有别的兵器可用!”邢捕头明悟道。

    “不错,不仅如此,还说明凶手还是个刘员外的熟人,”阮诚用手指轻抚剑刃,“至少是个能出入书房的人。”

    “大人何处此言?”邢捕头又问道。

    阮诚看了他一眼,暗骂此人愚笨,道:“寻常人家里,墙上的宝剑均未开锋,仅用作装饰或宴席时舞剑助兴。而刘员外家里的剑却是开过锋的,况且配有剑鞘,寻常人根本不会知道。”

    邢捕头抚掌道:“原是如此!”而后复问:“可用宝剑砍头总会有声音,凶手是如何不让他人发现的?”

    阮诚在房内踱步思索,突然看到阿庄撞门前扔下的竹梆和铜锣,他灵光一闪,捡起竹梆铜锣,敲了一下,顿时,四周的人都向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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