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逻辑:智人开始进化_第十六章 现实的强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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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现实的强暴 (第3/4页)

。这会让我完全丧失工作的热情。你知道,兴趣是我最大的动力,不是为了社会价值,不是为了人类。”

    “你的兴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坚信你没有杀人的兴趣。”

    “我承认我会为此更加努力,但是,你的要求太高了,会吓着我。”

    “没试过怎么能下此断言?”

    讨论似乎进入了死胡同,气氛也令人不爽。可能是为了缓和气氛,她换了个自以为相对轻松的话题,“你当初从不关心我爱你什么?”

    我在郁闷中无脑地回答:“我不知道,也懒得去猜,觉得你可能也是欲望驱动的,虽然现在有些明白了。”

    “啊?”她有些傻眼。

    “说实话,不这么想我当初有些不理解你。虽然我从小就认识你,但是我们一直不算很熟。你长大后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像是个圣女。”我捏了捏她的脸,没有感受到灵魂中的愤怒却只感受到了皮肤的细腻,有些迫不及待,“而我当时情况很糟,有些不顾一切地想抓住机会。”

    “哪怕是毒药也喝?不对,你可不傻,当然知道我对你无害。现实主义者落魄的时候真是缺乏底线。”她顿了一顿,用不确定的语气说,“不过,这似乎也不是实情。我从小就发现,初看你是猪,仔细看知道你是聪明人在扮猪。我幸运地知道后面其实藏着只了不起的大老虎。自私自利不是那只老虎愿意干的事情。当然,直到现在我仍然看不清那只老虎。”

    也许她认为这是在求和解,但是我从不喜欢她对我的身体的侮辱。对这种基于经验的推理,她经常犯错。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确实,我有故意隐瞒的一面,也有过于复杂的一面。你也许认为这些是我相对于你的不足之处。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的思想很复杂,这是我能够应对复杂局面的一个关键,大概也是机会主义者的必备素质。正是因为在关键的问题上想得很仔细,我很累,在平时反而一点脑筋都不想动。你想在平时经常看到那个吸引你的老虎是不太可能的,极少数状态好的时候除外。”

    “好吧,看来,多数时候只能看猪了。”

    我目露凶光,“和猪上床是什么感觉?”

    “谢谢提醒!我走了。”

    老虎想让她走,可是猪不情愿。结果,我抱住她,想争取一下。但是,也许是误解了我的动机,也许是预见到了我的动机,她很气愤,无论如何都不答应。我突然决定不顾一切地达成目的,她大惊失色:“不要!我反对!”我用嘴堵住她的嘴。她强烈反抗,我坚决镇压。双方僵持不下。

    理性主义者这种时候试图讲道理:“虽然你现在很不理智,未必听得进我的话,但是我还是要说给你听,而且是用功利主义者能听得懂的语言。你这样不能让两个人快乐,你快乐我就要不快乐,甚至是比你的快乐更多的不快乐,而且,你未来很可能也会不快乐。这不值得。当然,智人经常这么糊里糊涂地做事,就像是现在的人为了微小的利益牺牲了未来人的巨大的价值一样。”

    纯逻辑主义者本来就不擅长讲利益。经验主义者有种根本不想听的感觉,但是灵魂还是听了并且讲出了自己的道理:“你不应该如此坚持自己的规则。你不愿成为工具,就不让身体成为工具,严格限制使用身体,结果,我的灵魂反而会受到更大的冲击。我有我的经验主义方法,为什么一定要用你的方法。”

    她气喘吁吁,“既然我们相爱,我不会说各走各的路,也不会说你不要影响到我。这让我说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按照经验主义者的理解,路好不好只能走完才知道。但是,我现在就能断言你这条路不好。”

    我感到这过于武断,认为自己更有理了,觉得不用跟这种人讲理,“你在胡搅蛮缠。”当然,也许这只是抓住一个借口不再讲理。

    最初,我只是喜欢近距离缠斗的快感,慢慢地,我们似乎要打出真火。她渐渐不敌,但是并没有咬我、抓我,只是挣扎着说,“我知道你工作兴奋之后就趋于白痴,但是……”事后想来,这体现了纯逻辑主义者有时并不那么有逻辑。这难道是跟白痴说话的正确方式?她不善于找出局部正确的因果关系,有时这会导致关于现象的推理错误。这表明,纯逻辑不是万能的,当然,像我这样抛弃纯逻辑是万万不能的,必然走向邪恶。

    我极度气愤之下将她彻底解除了武装。一瞬间,阿梦的眼泪似乎要下来了,但是很快恢复了平静并停止了一切抵抗,“我会给你快乐。”

    我知道,“我来承担不快乐”是合乎逻辑的也是有利于她的下一句,也知道她基本不会不知道。可能是为了让自己理直气壮一些,我说:“别这么苦兮兮的,你最近总是气我、限制我,我是被逼的!”我觉得自己的道理明显不对,却没有继续想下去。事后想来,大概这就是有理智却濒临丧失理智的感觉吧。

    她看着我,我很不舒服,不是因为我感到了一丝强颜欢笑,而是因为我感到她是在努力避免让我感到强颜欢笑。一切都不像往常那样顺畅。我认为这是她的视线的责任,恼怒地说:“你休想我会认输,我一定要征服你!”

    “你也休想我会放弃理想,我一定要说服你。”

    我觉得她的话更有理,但是,已经骑虎难下。压抑中,我努力缓和气氛,“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人人都知道感觉不可靠,却人人相信感觉。”

    “怎么会想起这个?”

    “我感觉你爱我,却发现这多少是个错觉。如果感觉可以是错觉,我怎么知道某一个感觉是不是错觉?逻辑真的帮不上忙。”

    我提高了声调,“你还是不是人?在这样的状况下想那个?”

    “你要怎么样?为了你的身体,强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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