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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现实的强暴 (第4/4页)
的身体还不够,还要强迫我的灵魂?”
“你就不能想想如何干得更好让我们更快乐?”
“我觉得你不应该干,为什么要想着帮你干得更好更快乐?”
“这事最好是两个人配合。”
“但是我有权控制配合的程度。我现在觉得一点都不应该配合,尽管你觉得我应该全力配合,那么,你觉得我应该多么配合?”
“你爱我,难道不应该全力配合我?”
“你不爱我,我是不是应该一点都不配合?或者,我爱你,你是不是应该配合我?”
“爱要有回报。”
“回报你的灵魂不一定是回报你现在的灵魂,更不应该是回报你灵魂中的邪恶。何况,你现在不爱我。”
我不认同她的话,但是,仍然很心虚,“这能给咱们带来实际的利益,你的回应能进一步提升利益。你这么捣乱无利可图。”
“我从来不在意利益。”
“你一定要跟我对着干?”
“不理你不是和你对着干,反抗才是。”
“我就是认为这是对着干!你会配合我的,你等着瞧!”
“你太不理性。”
不知道是她误解了我的意思,还是我误会了她的意思,我总觉得她在冷眼瞧着我,这让我的各种负面情绪都在上涨,从追求自己的快乐变成妄图追求她的痛苦。尽管她似乎有些积极的反应,但是我怀疑这是她的灵魂在放水。
当我想睡觉的时候,她竟然又开始了讨论,“据我的观察,你的灵魂充满邪恶,主宰你的通常是利益、大男子主义、rou体的享受、经验主义,但是,你的目标和奋斗的趋势却并不指向邪恶。这种现象怎么解释?难道,极少数不邪恶的时间反而主宰了你的价值?”
我不想讨论问题,更不喜欢这个问题,回答很有攻击性,“你是想说我最多是头走运的蠢猪?你总是觉得我是头蠢猪,那你究竟看上猪哪里了?”
她不为所动,“一两句话很难说清,简单地说,你的执行力最好,最擅长完成长期的使命,也许,更客观地讲,是有希望完成长期而艰难的使命。但是,这些能力应该不足以保证方向的正确性。”
“这些有什么稀奇?”
“做到极致即为神。”
“我做到极致了?反正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神。”
“你要学会正确评价自己。旁观者清,你注意不到的问题我看到了。当然,旁观者清并不是必然正确的,关键在于你的逻辑推理犯了以下几个错误。首先,你已经习惯于低谷,和随之而来的自卑。你的方法容易导致低谷。即使自己创造了奇迹,之后也很快陷入低谷。第二,你长期处在低谷的时候,很容易严重低估自己,因为你会侧重于近期的平均表现。第三,即使在正常的时候,你仍然是用平均表现评估自己。这些貌似细节的逻辑判断影响了你的心态、状态,进而影响了行为。对于你这种忽上忽下的人,不能根据短期的表现做出评价,因为这往往会选取低谷时期。甚至不能用平均值、中值进行评估,因为低谷期太多,容易大幅拉低评估。对你这样的人,就像对伟大的科学家一样,要用峰值去评判,就像用最好的成果评判科学家一样。你有些事做得确实很糟,但是,你在专注的时候做得很好,状态峰值的时候简直就是奇迹。要知道,奇迹会大幅拉升一个人的平均水平。你评估自己的时候过于聚焦于平时的状态,经常刨除奇迹,所以,会出现严重低估。相反,我认为你在状态爆棚的时候的自我评价更接近事实。”
虽然任何人能发现我的逻辑错误都会让我心存感激,虽然受害人抱住罪犯侃侃而谈也让罪犯心情好了不少,罪犯更希望得到受害人的认可而非怜悯,“我刚才不是状态爆棚?”
她身子一僵,恨恨地说,“小丑而已。你要争取擅长做这事?想想都不寒而栗。”
我不累了,“我不喜欢这样的关系,尤其是这种时候。身体虽然爽,但是灵魂不舒服。现实主义者不喜欢自己掌控不了现实的局面,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女人。”
她大概被勾起了刚才的怒火,一掌将我扇得有些发晕,“我是我!是爱你的女人!但是永远也不是你的女人!无论我多么爱你、配合你,都不可能被你掌控!”
“你还真敢讲!”我们再度愤怒地扭打在一起。
阿梦进行着徒劳的尝试,“我们相处,我最重视的就是从来不为爱牺牲坦率,甚至不怕牺牲自己。无论你如何功利主义地对我,我仍然会非常理想主义地对你。”
“你明明爱我,却为了改变我而不惜激怒我。你这样必将失败。”
“幸好,你也知道我不是为了激怒你,而是为了让你更好。今天的事情根源在于我们不够重视理想和现实的冲突,没能更早地得出明确的结论,导致了矛盾的爆发。看来,理想和现实之间还是要开战了。”
“大家对更好的理解不同。现在,我只感到了不好。你侮辱我的灵魂,我就侮辱你的身体。”明知这推理有误,我并没有住手。
“你有很强的自尊心,这是常见的邪恶。我承认也许我有过分之处,但是,希望你的理智能控制住过激的反应。”
“你并不比我更正确,就不要拦着我得到快乐。”猪再次成功了。忍着痛向对手宣布自己是胜利者。她竖起了中指,“不自量力!”
“你不是因此很爱我的灵魂吗?”
“我更怜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愿意牺牲,你的身体喜欢就好。”
“哪里有什么喜欢,连赔偿金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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