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逻辑:智人开始进化_第八十六章 灵感是一切知识的最终基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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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 灵感是一切知识的最终基础 (第2/3页)

概率却也更高。在经验主义看来,总体规律是越愿意付出越能得到灵感。”

    阿正问:“你从大学才开始有灵感?”

    我说:“不是这个意思。小时候,专注于思维方法,没有那么多课题和研究方向,所以,每一步进展不记录似乎也没事,不容易忘。当课题和研究方向多样化之后,记录灵感就有了必要性。不过,由于能力低的时候灵感的价值不高,多记录也未必有什么用。如果只要不断产生灵感就会导致能力的增长,就应该尽早记录,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因为灵感多和能力高并不是一个概念。所以,我建议你现在把重点放在开始研究有价值的问题上,以后水平高了或者课题多了再想着记录。”

    阿梦说:“说起来,我们倒是有点相似。明明睡不着,也要关着灯闭着眼想。这是经验主义,而且,我确实试验过晚上开着灯或睁着眼想,效率也确实会大大降低。但是,这些不会是真理,只是个人习惯,也许和某些生理反应有关。”

    我说:“这种个人习惯有很多,它们只是临时的方法而不是永恒的方法。例如,我工作的时候宁愿有了想法就打开电脑写一些,写完宁愿关机,然后再反复开机。我不仅不愿坐在那里边想边写,甚至不愿让电脑处于待机状态,因为电脑待机我就会想不出来,哪怕是在另一个房间,这简直有些荒诞,很有些量子干涉的味道。我也想过这些方法背后的可能的原因。也许,没有灵感就不工作的态度有助于增加灵感,就像有灵感就记录下来的态度有助于增加灵感一样。”

    阿梦说:“因为我们经常交流方法,所以,我们的方法应该属于一类,有一定的相似性。我们的态度、方法使得每次工作的时间和逻辑推理的长度都相对短小,但是频率增加,随时可能工作。这也要求自己经常检查自己的状态是否适合工作。如果不适应,会对没法尽情地玩、没法完全放松等问题感到不满;但是适应以后,会对工作的高效率、工作时间缩短、有更多时间适度地享受生活感到满意。”

    我说:“我们工作效率最高的时候大约就是睡觉前和凌晨醒来之后。如果有得选,这两个时间都是我们不想工作的时间。但是,我们至今没有找到转移最佳工作时间的办法,所以只有接受。可以想象,如果我们这样的人需要朝九晚五地按时上班,工作效率一定会大幅下降。事实上,我们有时会出现凌晨醒来工作到八九点然后睡一觉的情况。所以,研究人员的工作时间有自己的规律,规定工作时间是不合理的,会降低工作效率。有时,我睡眠太差,吃了帮助睡眠的药,结果脑海里一个灵感接着一个灵感,比不吃药状态还好。那可真是煎熬。虽然可以睡,但是,为了灵感不想睡,还要强忍睡意努力运转干涩的思维,可笑的是那干涩的思维居然很走运,真能产生灵感,我心中曾经多次呐喊:‘苍天啊!你真会玩我!’”

    阿梦说:“这种遭遇听起来欲哭无泪,但是,这只是身体的感觉,从灵魂的角度看,这样还是很幸福的。我们感受灵魂和身体之间的矛盾已经很久了,这是其中的一例。”

    我说:“但是我们的解决方案完全背道而驰。在我看来,你是在努力增加失眠,天天准备失眠,盼着失眠。我就比较复杂,不断在睡好、失眠、悖论循环之间徘徊。如果好好睡了几天就会盼着失眠,如果长时间不失眠,就开始争取失眠。开始失眠后,一开始是在心中快乐地喊‘又失眠了!’,等到疲惫不堪的时候又失眠了,就会在心中怒吼‘又TM失眠了!’”

    阿梦耸耸肩,“这种事情,虽然关系到真理,相对而言都是小事,不妨暂时求同存异。不过,有一点倒是应该提醒你,思维要精益求精,而价值是唯一的判断标准。所以,有些事情,似乎很小却很有价值,要动很多脑筋。例如,对于是否起床记录一个灵感,并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至少我并不是第一时间就去记录。一般会综合考虑以下问题:不起床继续想是否会继续产生灵感甚至是更有价值的灵感,也就是不记录的预期价值是否够大;不起床是否会忘掉现有的灵感,也就是是否要保障现实价值,这涉及现实价值及其安全性的问题;如果结论是不想起床是否可能是因为身体懒。有时,这种抉择真的令人两难,尤其是不断产生灵感的时候,因为记录可能会打断良好的状态,不记录可能会忘却灵感。但是,又要在很短的时间里做出抉择,避免忘掉灵感的尴尬局面。相比之下,忘了灵感更难以饶恕,因为损失的是现实的价值,而且,一旦损失就容易归咎于懒床,归咎于灵魂没能战胜身体,所以,我其实是有些偏向于保护现实价值的。”

    阿正说:“你们想的问题、想问题的方法都很怪。我一直以为研究人员的工作是坐在桌子前冥思苦想或者奋笔疾书。你们的主要问题居然集中在床上。”

    我心中暗笑,你哪里知道,床上工作的问题多了去了,嘴上却说:“工作习惯没必要统一,但是,如果上班,显然是不能躺在床上想的。从这个角度看,研究人员应该如何上班其实还有很多值得探讨的地方,尤其是对我们这种为了状态不顾一切传统的研究人员而言。对我而言,工作就是发现自己状态不错,然后静静躺着、坐着,像是发呆,等待灵感的降临。坐在桌子前我是很难等到灵感的,写东西的时候顺势得到灵感倒是有可能,但是为了获得这种势,我总要在其它环境中找到灵感然后将它们带到桌子前面。当然,跟阿梦讨论也很不错,遗憾的是,我认为应该记录灵感,但是她坚决反对,说什么打开记录装置会影响灵感,我很怀疑这是借口。”

    阿梦抄起枕头就砸了过来,“记录灵感要视频算是怎么回事?”

    阿正问:“经常听人说灵感,你们说得就更多了。我总是怕自己不是能获得灵感的那块料,毕竟,那似乎不受我控制。”

    我摇摇头,“灵感在细节上不受控制不等于说完全不受控制。获得灵感是可以培养的,也是可以越来越好地控制的。甚至,可以培养、控制到某个晚上一定要有灵感的地步,当然,灵感是什么是控制不了的,也是不应该控制的。虽然获得值得记住的灵感距离你可能还很遥远,但是记录、积累灵感是很关键的习惯,对依赖想象力的研究人员会更重要。而且,这似乎是提高灵感不错率的一个关键。”

    阿梦说:“我们的工作对灵感的依赖性要远远高于常人,这主要是因为我们的工作很多都是从基础做起,没有前人的基础,或者不敢相信前人的基础。如果有系统、可靠的基础,可以依靠逻辑推理去发展理论;没有基础,就只能依靠灵感去建立基础。从这个角度看,学校教育是不完整的,只教人有基础的时候如何推理,没有教人如何创建基础,这个问题在目前尤为严重,因为人类其实没有什么基础是正确的、最好的、完全可靠的。例如,我仅仅是在几年前才发现正确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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