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改变信仰的方法 (第3/4页)
游对工作价值的影响比较大,会减少现在的工作量但是也有利于将来更好地工作,所以,正负影响会抵消一部分,如果旅游前已经工作效率不高,基本可以断定是有利的。这两方面就是旅游对生活和工作的直接影响、一阶影响。但是,这并不是唯一的影响,还有高阶影响。例如,二阶影响包括对信仰、生活能力、生活方法、工作能力、工作方法等变量的影响。对于真理的追求者而言,生活的价值与工作的价值相比是微不足道的,基本不用考虑。不过,值得提醒的是,如果信仰不变,旅游对利益的高阶影响基本上是正的,所以,大部分功利主义者都不会反对旅游,会越来越喜欢旅游;但是,如果旅游会导致信仰的改变,就会对利益有负面影响,因为对世俗生活的兴趣在减少。所以,我在决定什么时候出行、出行多长时间、如何旅行这些问题的时候几乎不考虑旅游对利益的影响,虽然旅游显然是影响利益的。但是,旅游对逻辑推理的间接影响、高阶影响绝不是零,而会很有价值。例如,最重要的高阶影响之一是改善信仰,至少,一些方式的旅游会让信仰更加合乎逻辑,因为旅游会加强试错、各态历经等子信仰在信仰中的权重,降低身体利益在信仰中的权重,能获得更多灵感,等等。” 阿梦补充道,“需要注意的是,和逻辑一样,试错、各态历经都是自由的、无边界的原则。不要让旅游培养出的各态历经仅仅局限在旅游之内,就像不要将下棋培养出的逻辑能力局限在下棋之内一样。” 我对这一高超的注解感到惊诧,手上紧了紧表示感谢,“另外,即使信仰没有改善,灵魂也会更加合乎逻辑,因为可以改善方法、提高能力。至少有一些旅游方式有助于提高逻辑推理能力……”不幸的是,我感受到了腰肢的柔软、热度,进而注意到专心聆听的阿梦的某种魅力,思想开始开小差,其中,包括估算这种开小差的损失有多少、我的子信仰中功利主义有多少这类有价值的高阶推理,进而认识到,虽然子信仰的错误有一阶的负面影响,那些正确的子信仰仍然能够通过二阶修正减少这一负面影响。这个想法让我停了片刻,确认没有更进一步的思想才回归讨论,“必须注意到,这一信仰转变过程是利益并不反对的,至少不是明显反对的。因此,我通过旅游经验主义地证明了试错、各态历经在适当的演化路径上能促进身体的利益,能让利益这一信仰在获得利益的同时不知不觉中放弃利益这一信仰。当然,不能说是不知不觉,应该说是在各种从未见过的景色、食物、异性的麻醉下放弃。”实话实说,这次我不是有意识地想要逗阿梦,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灵魂中存在一缕不良思想就可能改变话风,大概这就是思想和灵感的相互影响的体现。 阿梦被这种突兀而又赤裸裸的挑衅给气得愣了一下,但是选择了隐忍不发,“你的想法真够复杂的,解释旅游的影响都要转折N次,足够写一篇论文。我觉得你忽视了你的信仰中的一个重要偏好,就是对复杂信仰的子信仰,甚至可以说,不够复杂的偏好不算好偏好。虽然我自己并不喜欢这样的偏好,还真不敢断然否定这样的偏好。照你所说,你连续地修改偏好、信仰就是一种试错的间接路线,是一种更容易被自己当前的错误信仰所接受的试错、前进路线,是部分盲目、部分有目标地向着某个正确的信仰前进。这话听起来很像现实主义者向着理想前进的方式,难怪现实主义和功利主义总是结成一伙,理想主义和纯理性主义是另一伙。” 老爷子说:“这种方法的后果不仅会触犯自己原有的利益、观点和信仰,也会触犯大众的利益、观点乃至信仰,包括传统和法律。似乎始终自私自利,但是,其实结果始终利国利民,甚至比专心为国为民的行为更加利国利民。” 阿正一脸震惊,“这可能吗?” 阿梦淡淡地说:“当然,仅仅是因为这种行为是指向真理的,有利于真理的发现、传播和实施,显示了真理的力量。一切行为,哪怕有邪恶的部分,只要在某种程度上有助于真理的发现、传播、实施,就会比直接为人民服务有更好的结果、更大的价值。” 我心中有愧,赶紧抓住时机帮着阿梦解释,“因为真理最重要,比人民重要得多。所以,以真理为唯一目标最好,以真理为最重要的子目标也不错,但是,即使以真理为第二目标、第三目标,也要比以大众、国家、民族为第一目标但是真理完全不是子目标之一效果更好、价值更大。这是因为真理有无限大价值,哪怕只是实现了真理的极小一部分价值,哪怕只是在二级微扰、三级微扰中有一个项正比于真理的价值,它都可能超过一级微扰的影响。所以,哪怕我当初的主要动机是自私自利、贪图女色这类邪恶,也能创造无限大的价值,远远超过一切大公无私的英雄。”
阿梦一皱眉,“你还有这种时候?” 我赶紧为自己辩护,“那时和你只是同志、发小,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阿梦敲打了我两下就继续讨论,“照此推理,你的行为模式确实有合乎逻辑之处。你最初为了个人的成功而想要研究科学,那时你的各级微扰都是价值有限的;当你开始研究研究方法时,由于你不可能发现最佳的研究方法,各级微扰仍然是有限的;但是,等到你的目标是研究真理时,这一目标和之前的方法相配合,让发现真理成为了可能,终于产生了一个有着无限大价值的微扰项。即使你那时的主要目标仍然是个人的利益,仍然主要是科学而不是真理,甚至想女人的时间都要比想真理的时间多得多,但是,这一项只要时间精力足够就能导致无限大价值。至于以后你更多地关注真理,发现了更好的方法,有了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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