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逻辑:智人开始进化_第一百二十六章 纯逻辑史学和试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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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 纯逻辑史学和试错 (第2/5页)

验而非全局的经验,这不可能找到最好的解释。只有全局性地追求最合乎逻辑的解释,才能最好地解释所有经验。

    所以,从灵魂的角度看,这属于相当纯粹的以正确信仰所创造的价值无限大的历史,我认为,可以将满足这一条件的历史定义为最好的历史,无懈可击的历史。我怀疑,在我们之前,人类历史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历史。之前的历史往往在是否有无限大价值、是否充分预见到了结果、是否纯粹依靠灵魂的推理、推理是否正确这些方面有这样或那样的不足,更不要说信仰的正确性。例如,纯粹依靠想象力、灵机一动、灵感而创造的历史是不会可靠的,无法有效地保证历史的正义性。当然,如果能像阿梦那样通过正确信仰的复核而保证想象力的正确率,仍然是一种推理。不过,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高深莫测的推理,我认为我都很难完全掌握、灵活运用,短期内更不指望他人能学会。

    和这件事相比,历史学家关注的所谓理性的历史往往是各种围绕权力和财富的阴谋,甚至是特洛伊战争那样的围绕爱情的阴谋。毫无疑问,那些明显邪恶的推理深刻地影响了人类的历史。但是,只要是决定智人历史的重大事件,就真的一定有价值吗?这种错误的历史观只会鼓励智人争当创造历史的英雄,进而导致创造无数错误乃至邪恶的历史。例如,战争这种事绝大多数只是争夺利益,而且,必然是在总利益受损的前提下争夺利益。想到这里,我那个愚蠢的功利主义忍不住鄙视了一把智人们的功利主义,认为很有必要去修正一下那些功利主义。最起码,通过一场体育比赛、歌唱比赛决定利益的归属能保证总利益无损,甚至能增加总利益。当然,理性主义不会管愚蠢的功利主义怎么想,问题显然在于争夺利益就是邪恶,其中的价值,哪怕是所有逐利战争的价值总和,都必然远远不如现在围绕阿梦臀部的争夺战。何况,战争的后果是难以预测的,甚至,利弊难料,显然不如争夺臀部具有必然、显而易见的价值。甚至,我们之中即使战败一方也有无限大价值,甚至不缺少利益。

    当然,我们创造历史的主要战场不是我们的rou体之间的战斗,而是灵魂征服未知世界的战斗,只不过,前者明显有助于后者。奇怪的是,那些争夺利益时涌现出的成千上万的英雄,他们连战死沙场都不怕,居然害怕让自己的灵魂具有无限大的预期价值,不愿甚至是不敢投身于征服未知世界的战斗,这真是智人社会的一大奇观。毕竟,这种战斗不涉及生死,即使研究失败也会有价值,也能得到逻辑思维的快乐,甚至报酬往往也更高。也许,他们在选择职业的时候就很结果论地认为发现真理的只能是少数人,或者认为自己之前的表现不足以保证以后的成功,所以,机会不大。阿梦肯定会简单地认为这是信仰错误的结果。我的推理比较复杂,结合了功利主义、经验主义、结果论等因素。首先,这忽视了机会不大的无限大价值仍然是无限大的预期价值,所以,机会不大也是好机会。其次,正确的推理、研究能有效地减少自身的邪恶,甚至,也能带来乐趣,这些是外人难以做出准确预判的。第三,最初水平很低的时候做出的概率预测根本不能算数,那时预测的概率和实际的概率基本上风马牛不相及,就像穷人预测皇帝们吃什么一样。概率的决定因素只能是研究过程中是否遵循了正确的信仰、方法。我就一向不相信进名校跟着名师学习能提高发现真理的概率。尽管很多人迷信名校,而且,我也是名校出身,但是,那种经验不会影响我的逻辑判断。

    也许,我需要向经验主义者多讲述一些没有逻辑意义的经验,尽管阿梦会认为这是在纵容经验主义。我当初进名校只是水到渠成的事,而且,因为当时正处于研究的一个高潮,所以,对此根本不兴奋,反而每天为自己的错误试错而兴奋。当时,因为自己居然能在真理领域可以试错了,我经常激动得睡不着觉,而现在能每天发现一些真理,却反而并不激动。这大概也是依靠感官判断价值完全不可信的一个经验证明吧。我入校后还曾经因为心脏有杂音而有退学的可能,我也并没有因此而担心自己无法研究真理。当然,既然我现在都做不到推理无错,那时更做不到。例如,我当时虽然忽视经验,但是,同样忽视信仰,而片面强调方法。我认为,这是当时的推理正确率和重要性明显低于现在的关键因素,绝对不是因为我的学校、老师、图书馆还不够好。可以预料的是,将来这些学校都会成为经验主义者眼中的热门学校。甚至,也许那所小学路上的粪汤地会申请世界文化遗产,可能有一代又一代的学生自豪地踩着去上学。

    书归正传,智人历史学家关注的是对感官很明显的经验、感觉,而不是对灵魂明显的价值。所以,与邪恶的国王有关的制度、与百姓生活有关的制度占据了历史的很大一部分,与真理有关的逻辑思维根本没有地位,甚至,和真理有关的事实都很少见。所以,他们歌颂所谓能让百姓吃饱饭的好国王、好皇帝,或者,不追求物质享受的节俭皇帝,这明显就像赞美一时发善心的魔鬼。问题是,魔鬼发了善心就能比天使占据更大的历史篇幅?应该看到的是,那是魔鬼在窃取了不应该占据的位置之后的让利举措,从没有哪个魔鬼放弃自己的一切不当利益。可是,经验主义的科学家似乎就是看不到。他们不仅是超级近视眼,只能盯着眼前利益、局部利益,看不到人类的长远利益、整体利益;也患有严重的斗鸡眼,根本看不到价值。

    根源在于,这些历史学家自己是感官的奴隶,最多得到了其他一些奴隶的有限的经验的支持,就经验主义地认为这具有永恒性、普遍性,认为所有人都应该是感官的奴隶。在他们眼中,人类就应该永远是身体的奴隶,不可能存在逻辑生物这种物种;甚至,知识、真理也只是感官的工具、奴隶。真要是如此,没有人类之前真理的存在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理遇见了人类还应该有遇到明主的感觉?真不知道科学家们受过的逻辑教育都有什么用。

    说起来,不知道是否算是有意,身体对灵魂的控制是很高明的。它们首先控制了信仰,如此一来,一切都是为了经验主义、功利主义信仰,一切都能用经验主义、功利主义解释,哪怕是真理这样的明显不是为了利益的存在,都能被他们简单粗暴地视为利益的工具,从未想过用真理去改善信仰,虽然这是很合乎逻辑的推理。想到这些,我因为智人的愚蠢而失去了对智人的同情,倾向于接受阿梦的观点,坚决否认逻辑生物和智人是同一物种。当然,在这个问题上,我的推理是功利主义的、经验主义的,所以是错误的,但是,我并不是第一次通过错误的推理得到正确的结果。很多结果,我早就从阿梦那里知道了正解,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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