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剧场的伶人-格拉尔与溯 (第3/4页)
不可取的,所以即使没有格拉尔的同意,我还是继续书写自己的剧本。 “今天就你一个人?格拉尔去哪了?” 随声抬起头,我这才注意到安娜姐庞大的蛇身。 我苦笑着摇头:“主人对我不满意,恐怕不会再来。当初是安娜姐将我推荐给主人,闹成现在这样子,当真是我辜负了安娜姐的一番心思。” “发生了什么事?”安娜姐的语气显得平淡,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面对安娜姐的质问,我犹豫了。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自己造成的不堪,我不喜欢把麻烦分享给他人,更不希望麻烦他人的手解决自己的问题。 “不想说吗?” 不失礼貌地一笑,我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你还真是个孩子。” “我看上去不像吗?” “眼看上去却是年幼,但人小鬼大的心思让我捉摸不透你到底是不是孩子。现在我看出来了,你确实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这倒是让我安心了不少。” 捕捉到了“安心”这个词,我迷惑地皱了一下眉头。再回味一下安娜姐的话,心里越发觉得不满。身体固然是个小孩,但内心也被看成是小孩让我颇为不快。 “我应该算早熟,即使是小孩,也是一个有成人思想的小孩。” 安娜脸上有几分轻蔑,昂首挺胸显得游刃有余:“我不这么觉得。横看竖看,外看里看,你都是个小孩。” “为什么这么说?” “坚守着心里的底线,不敢迈出也不愿迈出,这是孩子的稚气。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有必要的时候甚至能践踏自己的底线,拥有这样的觉悟,方才是所谓的成人。” 我反倒是不屑地一笑:“成人,我看那是坏人吧?如果真按照安娜姐这么划分,我宁愿一辈子被叫做小孩。” “所以才会是小孩,无论是你,亦或是格拉尔。不懂得使用成人的交流方式,关系是不会改变的。” 我没能听懂安娜姐的意思。 “这话和主人有关系吗?” “不知道勒,你自己想吧。我还有事,今天先走了。” 安娜姐挪动蛇身回剧场内,留下模模糊糊的话语,以及被话语困惑住的我。 ——T9.19 何为成人,何为小孩。 到了这个年龄这个境地,我开始思索这个看似没有意义的问题。 就我个人的理解,人并非到了适当年龄就能成为成人。成人不单只指代rou体成熟,其更加重要的是心理或者说精神上的成熟。世界上身体上成人,心理保持稚嫩的巨婴并不少见,我们不能把30岁还睡在床上让父母换尿裤的人称为成人。 以此为标准,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小孩。我所持有的童年在失去家庭的那一刻已经逝去,剩下的都是不得不成熟的半社会经历。 那么我算成人吗?也不完全是吧,顶多算是半个小孩半个成人的怪胎。在自我认知这方面,我还是颇有自觉的。但要是说我是完全的小孩,这又会引起我的不快,就像安娜的话到现在还让我耿耿于怀。 “溯,今天不画画吗?” “画画?哦,说的是术阵啊。”我很快反应过来。 来到科瑞特剧场我没有几日停歇,工作再忙碌到了晚上都会抽出时间和精力练习画术阵。说是练习,其实就是不停地画“清净”的术阵而已。毕竟我见过的术阵也就两个,能用的也就它一个。练习本身意义不大,仅仅是加快画术阵的速度,但没有其他练习方法的当下,这是为数不多的发散精力的途径。
而这个练习在这几天停止了。时间还是那么多,但我的脑袋装不下那么多东西。脑内CPU被各种麻烦事占据,像帆船渗入了大量的水,排水不让它沉没已经耗尽了所有人手,现在的我连动手指都觉得费劲。这种感觉曾经也有过,比较像高考前夕的焦虑感,俗称焦虑症。 “溯?你没事吧?” 只穿着上衣的阿瑞半蹲着,翘起的狐狸尾巴勾起身后的衣服,黑珍珠般的瞳孔一眨不眨,笔直地与我两眼对视。 我压抑地一笑:“我没事,真的。倒是你快点穿上衣服,八月十五都露出来了。” “八月十五?” 阿瑞没能听懂我的用词。这是正常不过的,在中国知道八月十五所指何物的地域也不多吧。 “这里啊。”我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臀部。 “唔?呜!” 泛红的脸蛋和棕红的体毛相称,微微摆动耳朵和尾巴的阿瑞看上去有点像点燃的焰火。阿瑞随即把衣服往下拉。本人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么干的话单侧肩膀和锁骨会露出,配合羞涩的动作更显得妩媚。 这居然是个男孩,哈哈哈,真没天理。 害臊了好一会儿,阿瑞穿好了衣服再次蹲在我面前。 “你真的没有事吗?” 你是复读机吗,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下——心理忍不住做出抱怨。 “我看上去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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